第52章 入獄

  「張翰林意圖殺民女,但民女命大,只是昏迷。」柳春瑩道:「而且他事後在民女家中縱火,所幸安公子相救民女才免於一死。」

  「求大人為民女做主,求大人為民女做主。」

  柳春瑩一下一下的磕頭頭,額頭都磕的淤青。

  「快扶她起來,本官既為北境巡察使,自然是要為民做主的。」胡鴻宇一臉大義凜然。

  他讓人扶起柳春瑩,然後扭頭看向眼前的張之義父子:「你們二人,可還有話說?」

  「大人……這,這是污衊,污衊……」張翰林整個人都傻了。

  柳春瑩死而復生,這本來就挺嚇人的。

  而他也隱約的感覺到這件事情有些不對,但具體是哪裡不對,他說不上來。

  張之義比他兒子聰明,他瞬間就明白,他們父子這是又中了安羽辰的套了。

  柳春瑩假死,然後在巡察使到來時出面指證他們父子。

  這是要把他們父子一網打盡,好心機,真的是好心機啊,畢竟在邑順城,能與他張之義抗衡的不多。

  但胡鴻宇不一樣,聖上親命巡察使,代聖上出巡啊,若自己真的有問題,對方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利的。

  「對,我有一個銅盒子,盒子裡面裝的是房契和田契,這些是她親手交給我的。」張翰林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他咆哮道:「我能自證清白,裡面的東西是她親手交給我的,我現在就派人去取來。」

  「那你去取,來人,去取東西。」胡鴻宇命令。

  馬上有侍衛出面,去張翰林家取東西。

  張翰林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因為柳春瑩突然出現,帶給他的震憾實在是太大了。

  半個時辰,兩名侍衛帶著一個金屬銅盒趕了回來,交給胡鴻宇。

  「張公子,可是這東西?」胡鴻宇問。

  「是。」張翰林心中稍定,這裡面是田契,他雖然沒打開過,但他死咬著這是柳春瑩給他的,就不會有事。

  「鑰匙呢?」胡鴻宇問。

  「這……」張翰林一滯,他哪有鑰匙?這玩意他拿回來以後找開鎖匠試了幾次也沒打開。

  上面的鎖也是暗鎖,不能暴力破開。

  加上柳春瑩已死,邑順城他們父子一家獨大,所以他也就沒想著去開。

  「鑰匙我給弄丟了,但這裡面是田契等物件,柳春瑩親手交給我的。」張翰林一咬牙。

  「這東西明明是你夥同我的丫鬟偷出來的,而且到手之後你還殺了我的丫鬟,而且裡面也根本不是什麼田契,而是一封血書。」柳春瑩恨恨的說。

  「大人如果不信,我把它打開一看就知,這血書是我父親死前留下的,裡面累計了太守父子的罪狀。」

  「你……」張翰林突然感覺,自己又掉坑裡了。

  「那你能打開嗎?」胡鴻宇問。

  「能。」柳春瑩站了起來,取出一把鑰匙,把銅盒子打開。

  咔嚓,盒子被打開,一封血書被取了出來。

  這血書是柳春瑩找人仿柳士元的筆跡寫的,用的是她的血。

  反正都是血,沒人察的出來,胡鴻宇看著手中的血書,臉色逐漸變的凝重了起來。

  張之義再度閉上眼睛,這一次,他的腦海快速轉動著,他在想著如何應付今天的這個局。

  「張大人,這封血書裡面,控訴了你以職位之便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並私設錢莊賭局,幕後掌控一切。」

  胡鴻宇看完,整個人都處於懵逼的狀態,如果這上面寫的是真的,那張之義父子在這裡簡直就是土皇帝一般。

  他沉聲喝道:「這裡面的罪狀,你可都認?」

  「胡大人,血書是誰寫的,有待考證。」張之義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況且血書中控訴我的罪行,總得有證據吧?」

  「我相信胡大人一定會給我一個公道的,所以事情查清楚之前,我願暫停一切職務,直到真相大白。」

  「好,但是柳春瑩控訴你兒子殺人謀財,這件事情不能姑息,來人,將張翰林打入天牢,等事情查清以後再行發落。」胡鴻宇一掃之前的圓滑之態,目光深處泛著一絲深邃。

  隨著他一聲令下,馬上便有侍衛上前扶起張翰林。

  「父親,救我啊父親,我是冤枉的。」張翰林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

  「孽畜,我不相信這些事情會空穴來風,你好好配合,交代出你所有的一切罪行,我也相信胡大人能秉公處理,還你一個公道。」

  「父親,我不要坐牢,你……」

  「畜生,還不閉嘴。」張之義大怒,一腳把他後半句話踹了回去。

  這一腳頓時把張翰林給踹醒了,是啊,現在他需要冷靜,就算真的東窗事發,他也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扛下來。

  只要他父親還在,那就一定有辦法救他出去。

  畢竟他們父子,可是要做大事的人,當下他閉上了嘴,任由侍衛押著他離開。

  「胡大人不愧是聖上欽點巡察使,令人佩服。」安羽辰拍了一記馬屁,他看向了張之義:「張大人節哀,有這樣的兒子也是家門不幸啊,我相信這些事情跟你是沒關係的。」

  張之義臉上的肌肉抽搐著,他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笑:「若真相真如柳小姐所說的一樣,那我務必……大義滅親。」

  「張大人大義,真有這一天的話,我送口上好的桐木棺材過去。」

  張之義本來已經要離開了,但是安羽辰的一句話讓他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上。

  他依舊兩眼含笑:「那就多謝安公子了,你這人情,老夫記著了。」

  憤然離去,張之義頗有幾分氣急敗壞的模樣。

  回到太守府,他緊緊的關上門窗,然後寫下了一張紙條。

  「情況有變,計劃提前。」

  放出飛鴿,張之義坐在了他的書桌前,久久不語。

  他的計劃徹底的被打亂了,迫使他不得不冒險提前。

  他的大計一旦失敗,就是掉腦袋誅九族的大罪,以至於他的一顆心跳的厲害。

  「安羽辰,即使我失敗了,也要拖著你下地獄,你且給我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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