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甘心永遠這樣嗎

  「父親,這都是應該的,我們父女一榮俱榮。」柳春瑩端過酒,一飲而盡:「只不過,他提了很多過分的條件。」

  「他不提條件,我反而還不放心。」柳士元滿不在乎:「經過這次事情以後,我們對待安羽辰要小心了。」

  「這小子以前就是一個二世祖,如今性格怎麼轉變了這麼多?如果沒有萬全的把握,務必不能與他為敵。」

  「父親,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談談。」柳春瑩放下了杯子,雙眼閃過一絲異樣。

  「什麼事?」柳士元笑著說:「這次你立了大功,有什麼要求,就直接說吧。」

  「我想掌控柳家所有大權,包括財政在內的一切事務。」柳春瑩幽幽的說:「你年紀大了,該放權了。」

  「你說什麼?」柳士元的臉頓時變了。

  他哼了一聲:「你翅膀硬了,想單飛了?我告訴你,柳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休想動一分一毫。」

  「跟你娘一樣,都是賠錢貨,還想妄圖掌控柳家?你也配?」

  柳春瑩直勾勾的盯著柳士元,突然,她笑了:「所以當初你下毒毒死了我外公外婆,然後一把火把他們燒死在屋裡,並奪了他們所有家產?」

  「然後我娘身懷六甲的時候,給她吃生性寒涼的東西,讓胎死腹中一屍兩命就為了奪取她的家產?」

  「誰告訴你這些的?我撕爛他的嘴。」柳士元大怒,但他的眼神躲閃,有些心虛。

  「看樣子,這事是真的了。」柳春瑩笑了,她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我外公家,本是邑順城有名的富豪。」

  「而你,不過是一個碌碌無為的庶民之後,若無我母親外公,你到現在都是一個一事無成廢廢物。」

  「為了他們的財產,你居然殺了他們,而我母親,當時還懷了弟弟啊,你有良心嗎柳士元?你連條狗都不如。」

  「閉嘴,你這個賤人,跟你娘一樣。」柳士元大怒,他突然重重一耳光甩在了柳春瑩的臉上。

  「你別忘了,這些年是我盡心培養你,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予的,否則哪有你今天柳家大小姐的聲譽?」

  「呵呵,是啊,一個被你操控的工具,一個笑臉迎逢各種男人的名媛?」

  柳春瑩笑了,她的聲音顯的愈發悽厲了起來:「我不應該顧忌那麼多的,我早應該下手的。」

  「你說什麼?你……」柳士元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你在酒里……動了手腳?」柳士元十分震怒。

  「你下毒毒死了我外公外婆,以彼之道,還彼之身。」柳春瑩冷笑:「當年你一手種下的因果,如今也是時候應到你身上了。」

  「你這個賤人,你敢給我下毒?我……」柳士元伸手就要拔刀,但他一個重心不穩,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柳春瑩將酒打翻,然後點起一根火摺子。

  「你要幹什麼?你,你想怎麼樣?」柳士元身體酸軟無力,他死死的盯著柳春瑩,整個人都麻了。

  「房中我已經事先放上了明油,只要我手一松,這間屋子馬上就會燃燒起來。」

  柳春瑩冷冷的說:「當年你以這種方式害死了我三個親人,如今,我就讓你也以同樣的方法死。」

  「我是你父親啊,你這是要弒父,大逆不道,你要遭到天譴的。」柳士元憤怒的咆哮了起來。

  「你有把我當過女兒嗎?你殺岳父岳母,殺妻殺子,這難道不會遭到天譴嗎?」柳春瑩笑了,她笑的十分悽慘。

  「你這一生,早該結束了,如今我送你一程,黃泉路上,他們在等著你呢。」

  右手一松,火摺子掉落在地上,星星之火瞬間就引燃了落在地上的烈酒。

  而這些酒引燃了明油,片刻以後便燃起了熊熊烈火。

  柳士元伏在火堆之中,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聲,他渾身是火,但卻因為渾身麻痹動彈不得。

  緩緩的離開,將門鎖上,柳春瑩的瞳孔之中滿是火焰。

  今天開始,她要做回她自己。

  「柳士元……死了?」太守府,張之義放下了手中的公文,猛的站了起來。

  「是的父親,聽說是酒醉失火而死。」張翰林確認的一點頭:「我已經派仵作去驗屍,確認是柳士元無疑。」

  「好,好。」張之義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你現在馬上去柳家,我這就寫聘書,下聘禮,向柳家提親,娶了柳春瑩。」

  「父親……為什麼?」張翰林吃了一驚,他難以置信的說:「柳春瑩不過是一個商賈之女,她的地位哪配得上我?」

  「況且,她不過是一個能讓人肆意玩弄的賤貨罷了,我怎麼可能娶她?」

  「柳家的這潑天財富,你是不想要了嗎?」張之義給了張翰林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向她提親,娶不娶是另外一回事,只要你將柳家所有的財產的經營權弄到手,然後再將柳家財產牢牢握住,到時候隨便找個由頭退婚不就行了?」

  張翰林恍然大悟,不愧是他老子啊,反應到底比他快,而且手段也比他狠辣多了。

  這豈不是吃絕戶了?

  但他還是有些猶豫:「萬一那柳春瑩到時候纏上我了怎麼辦?」

  「呵呵,你堂堂太守公子,難道還拿一個沒了父親無權無勢的商賈之女沒辦法?」張之義恨鐵不成鋼:「她若真纏上你,到時候送她一程就是了。」

  「明白,我這就去下柳家。」張翰林眼前一亮。

  「可柳士元 ,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死了?這人對權力有著近乎病態的渴望,他……不可能會醉酒失火而死的。」張之義喃喃自語。

  「也許是因為柳家最近的事情讓他心情不好,所以一時失察了。」張翰林說。

  「不,不像這麼簡單,這樣,你讓金沙幫暗中查一下這些事情。」張之義閉上眼睛:「查清楚怎麼回事告訴我,這樣我心裡踏實些。」

  三日以後,柳春瑩安頓好柳士元的後事。

  她神色憔悴,身帶孝布,依舊是那個包廂里,她見到了安羽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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