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景王死了?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他只得拼命的保住自己的命才能回頭找安羽辰玩命。

  「快,快帶我離開這裡,只要甩了後面的追兵,我賞金萬兩。」景王衝著車夫咆哮道。

  車夫拼命的驅趕著馬車,使出出奶的力氣往前逃去。

  後面的殺人迅速上馬,在身後追殺不止。

  突然,咔嚓一聲,一側的車輪陷入泥中瞬間折斷,馬車連人帶馬向一側的懸崖處滾落了下去。

  數名殺手停在懸崖邊上,為首的一人沉聲道:「兵分兩路,一路清理屍體,一路隨我下崖,務必找到他手中的東西。」

  景王雨夜墜崖,得到消息的梁帝猛的起身,然後隨即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他腳下一絆,險些摔在地上。

  一側的三寶公公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梁帝,他顫聲道:「陛下,保重龍體。」

  梁帝一言不發,他用力甩開了三寶公公,然後跌跌撞撞的向殿外跑了過去。

  殿外,景王一身泥濘,靜靜的躺在擔架上。

  跌落懸崖,他身上多處摔傷,而且雙手環抱,似乎是手中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羽兒……」梁帝發出一聲悲憤的吼叫,聲音傳出,久久不絕。

  他無法接受景王死了的事實,畢竟景王是他最喜歡的兒子,能力是很強的。

  縱然景王犯將,被罰在太廟思過,但梁帝對他的寵愛並沒有因他犯錯而減少。

  只是他覺的景王需要磨礪,而他沒想到,他磨礪景王的那次朝會,竟然成了父子兩人最後一次見面?

  他伸出顫抖的手,想去撫摸一下景王的臉,但猶豫了數次,還是縮了回來。

  幾名殿前衛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他們是負責守衛太廟的。

  景王死了,他們難辭其咎。

  「給你們一個機會,說。」梁帝聲音嘶啞,像是一頭隨時都要暴怒的獅子一般。

  一名殿前衛跪倒在地上,顫聲道:「回陛下,三更時分,殿下便要回宮,說是有重要事情向陛下稟報,事關朝中有人謀逆,若我們不允,將視為同夥。」

  「我等本想先稟明陛下,但景王殿下似乎是很急,拔刀砍了我們兩個人,我們便不敢阻攔了。」

  「出行的時候是有四名侍衛隨行的,但天雪路滑,殿下的馬車不慎跌落懸崖,這才釀成了今天的大錯。」

  「父皇,節哀。」一邊的太子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跪倒在地上,用一副悲涼的聲音說:「三弟遭此意外,我們這一眾兄弟都很傷心。」

  「但父皇身系天下,一定要保重啊。」

  梁帝感覺到頭疼欲裂,他睜著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太子。

  太子吃了一驚,他努力的保持鎮定,將自己的身體壓的更加低了。

  「景龍,你如實回答,老三的事,你當真不知情?」梁帝聲音嘶啞無比,如同一頭隨時都能發怒的獅子一般。

  「父皇,兒臣也是剛剛得到消息,請父皇節哀。」太子一咬牙,一臉的鎮定。

  梁帝死死的盯著他,就好像是要把太子看穿似的。

  太子內心一個顫抖,儘管早已經起了謀反之心,但是現在他還是不得不強裝鎮定。

  他現在絕對不能露出半點破綻,否則的話自己一定會被懷疑。

  而自己的父皇向來生性多疑,如果真的被他懷疑上了,自己以後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畢竟他曾經說過,手足相殘者,罪無可赦,所以他不能露出破綻,死也要把這一次給撐過去。

  「好,好……」梁帝一連說了幾個好字,他不住的點頭道:「不愧是朕的好兒子啊。」

  他的聲音沙啞無比,在這一刻他仿佛蒼老了十幾歲一般。

  景王可是他最喜歡的兒子啊,然而他只是想讓這個兒子多幾分磨練,但卻沒有想到最後卻葬送了他的性命。

  「來人,徹查此事。」梁帝的聲音中有著壓抑不住的憤怒。

  朝臣們聽到他的聲音,都是不由得一個顫抖,以他們對這個皇帝的了解,梁帝已然震怒。

  這一次又不知道有多少顆腦袋要落地了,不管是有罪的,還是無辜的,都是要受到牽連的。

  天子一怒,必伏屍成山,血流成河,這是自古都不會改變的定律了。

  「將景王安遺體安放宮中,擇日厚葬,記,景王鄭景羽,宅心仁厚,愛政憂民,特加封七珠親王,賜號安泰。」梁帝聲音沉重。

  一邊的三寶公公連忙將這一切記下,他躬身道:「陛下,您要保重龍體。」

  「呵呵,保重龍體?朕的兒子都死了,還保重什麼?羽兒臨終前到底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給朕?」景王盯著幾名太廟的侍衛。

  「回陛下,屬下不知,景王殿下不肯說,只知道他十分著急,說是掌握了朝中有人謀逆的罪證。」侍衛跪倒在地上。

  「朝中有人……謀逆?」梁帝猛的睜開了眼睛,他喃喃的說:「是什麼人要謀反?呵呵,朕的大梁就在這裡,有本事,他來取,來取啊。」

  他猛的從一名侍衛的手中拔出了劍,指著其中一個重臣:「是不是你?你要謀反?」

  「不,不是臣,陛下明察。」那名老臣幾乎快嚇尿了,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深深的匍匐在地上。

  「那是不是你?」梁帝猛的指向了另外一個人,他咆哮道:「是不是?是不是你?」

  「陛下,臣之忠心,日月可見啊。」那名大臣也嚇的跪在地上。

  所有大臣撲通一聲跪倒,現在的梁帝,因為失去了兒子,現在顯的精神都不是太正常了,這些人都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呵呵,朕的江山就在這裡,誰想來取,直接過來與朕一決高下,為什麼要害朕的兒子?為什麼?」梁帝幾近震怒。

  朝臣們跪在地上,寒噤若蟬。

  梁帝神情恍惚,發了一會兒顛,他緩緩的走向了景王的屍體,喃喃的說:「羽兒……是朕對不住你,父皇,送你回家。」

  他伸手就要去撫摸景王,然而就在這時候,景王喉嚨發出一聲咯的響聲,似乎像是一口氣提了上來一般。

  緊接著,他像是詐屍一樣坐的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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