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昂著頭，以高傲姿態看著赫爾默茲。
眼神中透出的不屑，深深刺痛了赫爾默茲。
凝眉冷眼望著帝江手中的萬古。
再環顧四周，看著那自萬古劍身之上散發出的黑芒。
以及這黑芒正在凝聚成空間圍壁。
一個不好的念頭在赫爾默茲的腦海中升起。
但馬上他又是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副難以相信的表情。 ✻✵
「不可能……不可能的……」
赫爾默茲想要在心中欺騙自己。
但事實擺在眼前，又由不得他不去接受。
到最後，赫爾默茲也只能目光清冷的看向帝江問道：
「你何時領悟到頂級靈寶的奧妙的？」
在赫爾默茲的眼中，帶著濃濃的質疑。
想要參悟頂級靈寶的奧妙。
首先得擁有萬古宇元之境的靈魂。
其次，還需要和手中的頂級靈寶達到心神合一的地步。
帝江才突破萬古宇元之境多久？
而赫爾默茲當年在突破這個境界後。
那可是花費了無數的歲月方才做到參悟無限空間。
他不敢相信，更不願意相信。
帝江能在如此快的時間，就探索到了頂級靈寶當中的奧妙。
畢竟真要如此的話，那豈不是說，自己的天賦，比之帝江可謂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面對赫爾默茲的詢問，帝江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意。
「上次在永恆遺蹟一戰的時候，我就看出你還有所保留。」
「原以為你能給我帶來什麼驚喜。」
「卻沒想到，你的底牌，僅僅只是如此。」
帝江的話再一次刺痛了赫爾默茲。
當年的牧塵便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
這麼多年過去，縱然牧塵不在了。
可現如今面對牧塵手下的十二祖巫。
帝江依舊是這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他。
赫爾默茲很想就此抬起天鎖琉璃仗，跟帝江戰個天昏地暗。
可腦海中的最後一絲理智在告訴他。
現在不能和帝江動手。
起碼在弄清楚是否真的掌控了頂級靈寶的奧妙之前，必須得忍。
「帝江，既你已參悟了頂級靈寶的奧妙。」
「為何你一開始並不使用？」
「難道你這是在故意羞辱我不成？」
赫爾默茲冷聲質問道。
那眼睛瞪得宛如銅鈴一般。
只從表面看，還真以為他是為此有些上頭了。
但對帝江而言，他那點小心思，被看得透透的。
「赫爾默茲，不必在我面前玩這些小心思。」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否已經掌握了頂級靈寶當中的奧妙嗎？」
「我不妨實話告訴你。」
「當年老主人早已參悟到了其中的奧妙。」
聽到帝江這話，赫爾默茲眼中明顯露出了一副我不信的姿態。
「哼！」
「你說牧塵當年已經參悟到了其中的奧妙。」
「可為何整個四海八荒，都從未有人見牧塵使用過。」
赫爾默茲一語點出了關鍵點。
帝江對此依舊是十分淡然的表情。
「因為你不配。」
簡單的五個字，讓赫爾默茲先是一愣，緊跟著，那雙眼睛都快噴出實質性的火焰來。
這對赫爾默茲來說，簡直比他在林恆的面前學狗叫更為難受。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
然而帝江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繼續說道：
「當年的你，就連讓老主人認真戰鬥的資格都沒有。」
「更別說想要讓老主人對你施展這些手段。」
「但我們跟隨老主人，自然是見到老主人演練過，甚至將此道傳授給了我們。」
「只可惜以前未曾踏足萬古宇元之境，縱有老主人的經驗傳授。」
「奈何境界不夠，我們無法窺破其中的奧妙。」
「還是在我突破到萬古宇元之境過後，方才醍醐灌頂，悟了這一層。」
有時正是如此，苦思良久卻壓根無法捅破這最後一層窗戶紙。
但只要一個契機，那這層窗戶紙就會不捅自破。
頂級靈寶的奧妙正是如此。
而想要開啟這奧妙的鑰匙，便是萬古宇元之境的靈魂境界。
聞得帝江此話，赫爾默茲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一直以來，不論是他還是達斯沃巴。
兩人都以想要超越牧塵和鴻蒙作為自己的目標。
但現如今。
鴻蒙那不用說了。
兩人發現，即便是已經隕落多年的牧塵。
可在很多地方，依舊是他們無法超越的。
甚至！
現在他們引以為傲的手段。
也都是牧塵早已領悟，只是一直未曾遇到對手，所以不曾施展過的。
赫爾默茲不甘心。
若真是如此的話。
那自己這些年，豈不是活在狗身上去了？
就在赫爾默茲垂頭之際。
帝江抬起了手中的神兵萬古。
「今日，我便以萬古來讓你知道。」
「老主人當年究竟將此道研悟到了怎樣的程度。」
「當然，以我之境界，施展起來肯定無法與老主人相比。」
「但也能夠讓你明白，何為井底之蛙，自觀天下。」
帝江話音，他將手中萬古高舉過頭頂。
「萬物寂滅。」
「死亡空間！」
「啟！」
伴隨帝江最後一個字從口中蹦出。
那黑色的光芒迅速凝結成了一個結界，將赫爾默茲的無限空間給覆蓋在了其中。
當兩個空間重疊過後。
一道幽暗的光芒，瞬間籠罩在了整個空間當中。
而後便是看到，幽暗光芒所到之處。
原本在無限空間內的一切綠植，盡皆被吞噬。
花草枯萎。
大樹化作枯木，露出了猙獰的形態，宛如一個惡魔在揮動著手臂。
前一秒還生機騰騰的空間，只瞬間就充斥著死亡的味道。
見此，赫爾默茲臉色驟然大變。
兩人的結界空間高下立斷。
可他卻壓根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自己的無限空間，竟在帝江的死亡空間面前，如此的不堪一擊嗎？
那擁有無限生機，可以源源不斷復生的生靈。
現在卻再也無法繼續重生。
一切的生命能力皆被壓制。
就連赫爾默茲本人，都感到自己在那黑芒的籠罩下，身體裡的生命能量，有著被吞噬的跡象。
要知道，此刻這黑芒的死亡能量，還只是覆蓋性的落在他身上。
而並非是針對性的做出攻擊。
赫爾默茲不敢去想，倘若這些死亡能量全部朝著自己湧來，那又會是一片什麼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