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詢問起林恆，關於未來修煉道路的抉擇。
這也讓林恆陷入了沉默當中。
如果說林恆選擇完善第五層宇宙世界。
那他未來的終點，自然是和鴻蒙一樣。
而且這條道路，在牧塵留下的傳承中，已經鋪墊好。
可以說，林恆只要這樣選，那他必定可以達到和鴻蒙一樣的高度。
可現如今林恆已然知曉了。
在第五層世界之上，還有第六層世界。
對此，林恆豈能甘心在第五層世界停留？ ❅
鴻蒙也是一眼看出了林恆的心思。
當下無奈的一嘆。
「果然你還是選擇了和牧塵一樣的道路。」
「既如此，有些話我也可以現在告訴你了。」
「當年牧塵提出想要開創第六層世界。」
「剛聽到這事兒的時候，我十分震驚。」
「之後我也和他談論過，第六層世界是否真實存在。」
「對此，我和牧塵一致的看法，第六層世界的確是真實存在的。」
「這一點，我和牧塵是從命運和永恆遺蹟來進行判斷的。」
林恆對此也是點頭表示贊同。
命運，一個竟連宇宙之主都無法掌控的存在。
永恆遺蹟，更是連鴻蒙都不知從哪裡降臨。
畢竟鴻蒙宇宙可是鴻蒙創造的。
在他的宇宙內，出現了這樣的未知數。
唯一的解釋就是，還有著比鴻蒙更高級的生命體存在。
由此判斷出還有第六層宇宙世界，也屬合理。
在說到這的時候，鴻蒙眼底明顯掠過了一抹無奈之色。
「當年牧塵想要感悟出第六層世界的所在。」
「而命運就成為了其中最重要的羈絆。」
「我和他共同設下一個奪天棋局，就是為了引命運上鉤。」
「奈何在這場棋局中，牧塵隕落，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林恆聽後大驚失色。
鴻蒙和牧塵的那場生死棋局，竟還有這樣的隱秘？
這讓林恆意識到了什麼，轉而問道：
「當年牧塵之死，難道是命運所為？」
鴻蒙卻是搖了搖頭。
「牧塵的死，算不上命運所為。」
「這只能說，是他敗給了自己。」
鴻蒙的話讓林恆有些懵。
可不等林恆開口詢問。
鴻蒙又是轉移開了話題。
「林恆，倘若你想要找到第六層世界的所在。」
「那命運就是你必須面對的一個威脅。」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如果失敗，那迎接你的就是一個死字。」
鴻蒙在說出這話的時候，臉色肅然，絕不是開玩笑。
顯然，當年牧塵引命運入棋局，當時的情況必然相當危險。
鴻蒙現在告訴林恆這些。
也是讓他想清楚再做決定。
畢竟一旦失手。
林恆也將步入牧塵的後塵。
對鴻蒙而言。
出現牧塵和林恆這般，有機會能和自己一樣的人實在太少。
他在這個高度已經孤寂了太長太長。
如果可以，他確實不希望林恆去選擇第六層世界那虛無縹緲的修煉道路。
只是第五層，林恆可以百分百達到。
那除鴻蒙宇宙外，也將出現第二個大成的五層宇宙，這才是鴻蒙最願意看到的結局。
然而修煉一途，旁人自然無法左右。
就如同當年的牧塵。
鴻蒙也曾勸說過。
但牧塵依舊選擇了去搏一搏六層宇宙的機會。
這一點鴻蒙也能理解。
他是已經完善了第五層宇宙世界。
這也是他的極致。
如果當年的鴻蒙還有選擇。
或許他也會去追求六層的極致。
哪怕那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存在。
畢竟對於修士而言，極致的誘惑，實在無法抵抗。
林恆聽完鴻蒙的話，思慮片刻後笑道：
「此事尚且還有一些時日。」
「我會在突破萬古宇元之境的時候做出決定。」
「今日多謝，為我解開了心中不少的疑惑。」
「雖還未看清前路該如何去走。」
「但也能有一個大致的方向了。」
要讓林恆最輕鬆的，當屬是牧塵的事件。
如今從鴻蒙口中得知了。
此事竟還有命運的黑手。
那未來對帝江他們，林恆也能有個更好的交代。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林恆也沒有在鴻蒙這裡繼續多待下去。
離開了鴻蒙的五層世界後。
林恆隨之返回了天星海域。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林恆也沒有要外出的打算。
索性直接進入時間靈寶內。
拿出盤古斧開始參悟起來。
……
就在林恆閉關的第二天。
天星海域，林恆等人所在的宮殿內。
帝江正在自己的房中，拿著一本雜談翻閱著。
突然間，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窗邊的椅子上。
感受到屋內多出的氣息。
帝江猛地起身朝著窗邊看了過去。
當看到來人後，帝江瞬間站起，露出了警惕的姿態。
而在窗邊坐著的，正是命運。
見帝江如此緊張。
命運微微一笑，說道：
「何須如此？」
「上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
「不是還相談甚歡，我還助你突破到了萬古宇元之境。」
「若非如此的話，你們又如何面對赫爾默茲的攻擊？」
帝江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在思慮一件事。
難道命運上次之所以會提出那種對他極度不公平的條件。
其實是算到了赫爾默茲的事？
真要是這樣的話。
豈不是說，命運在借自己的手，有意幫助林恆？
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就在帝江腦海中一下冒出眾多問題之際。
命運再次開了口。
「你不必多想。」
「我對你和林恆沒有敵意。」
「最起碼現在還沒有。」
「我要的，只是他在最快的時間成長起來。」
「只有這樣，他才能看清形勢，明白自己該做什麼。」
帝江聽後冷笑了一聲。
「命運，你不用白費功夫了。」
「我家主人斷然不會幫你毀滅鴻蒙宇宙。」
這是帝江在對命運做出一個表態。
同時也是在告訴命運。
他絕不會再幫著勸說林恆。
帝江這話也讓命運好奇的一笑。
「哦？」
「你難道不希望林恆登頂巔峰，他日超越鴻蒙了？」
「還是說，在你們跟隨林恆以後。」
「已將牧塵的事全部忘記？」
命運提起牧塵，這讓帝江的臉色多少有些不太自然。
對當年之事，十二祖巫怎麼可能輕易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