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單方面跟他絕交

  雲璃此時正與某個男人賭著氣呢!

  她已經軟磨硬泡整整三天了,男人卻都不肯把那封密信給她,只說還沒到時候。

  那怎麼才算是時候?

  她沒有忘記,蕭廷宴不只是她的敵人,與他也有著殺妻之仇!

  他不會是藏著私心想要自己報仇吧?

  如果蕭廷宴死在別人手裡,那她還能算是完成原主的承諾嗎?

  看到雲璃氣呼呼的小臉,容琰只覺得有些好笑。

  他真的是為她好,她怎麼就不相信呢?

  「不要生氣了!我保證,時機一到就給你!」

  雲璃狠狠瞪了他一眼,她不想跟不守信用的人說話。

  他不配!

  從現在起,她單方面與他絕交了!

  一日拿不到信,她就一日不會開口跟他說一句話。

  男人無奈搖了搖頭:「這樣吧!我可以提前把信給你,但你要憑自己的本事來得。」

  雲璃表面上還是不想搭理他,暗中卻豎起耳朵。

  「再過兩日便是木蘭春蒐(sou,一聲),如果你能在狩獵大賽上得到第一名,便是我輸了,無論你提出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

  大梁立國以騎射為本,每個季度都會在木蘭圍場舉辦狩獵大會,分為春蒐、夏苗、秋獮、冬狩。

  前方戰事激烈,除了源源不斷往前方補給之外,也要想辦法鼓舞士氣。

  皇上下令,將此次比賽的全部獎勵全部送與前線。

  這種為將士謀福祉,還能在皇上面前露臉出風頭的機會,世家子弟們又怎麼可能會錯過?

  就連女眷,也可以報名參加。

  雲璃早就聽青玉她們說過,太子殿下箭術超凡入聖,四國之中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明明穩操勝券,卻還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耍她,簡直無賴。

  「你不會是不敢吧?想我一個傷重之人,也值得你如此忌憚?」

  雲璃心中一動,差點忘了他傷還沒好呢!

  憑他現在的狀態,可不就是廢人一個!

  只是他會有這麼好心?不會是有什麼陷阱等著她吧?

  卻不知,她的心事直接被男人一眼看穿。

  「你就算不相信我,總該相信自己的醫術吧!」

  那傷口正好在右側肩胛骨上,射箭之時,傷口就會立即崩裂。

  除非他的右臂不想要了!

  「你要是再食言怎麼辦?」雲璃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可以用性命起誓,對你,我從不會食言!」

  「胡說,你之前明明……」

  她恍然想起。

  那一夜,他只是故意用那封密信做誘餌,要她開口求他。

  她以為只要自己開了口,他就會把信給她。

  現在想想,他的確從未說出答應她的話。

  好吧!

  先前就算是她的疏忽,接下來的狩獵比賽,她一定當仁不讓!

  此次狩獵大會,由梁皇親自主持。

  地點是木蘭圍場!

  木蘭圍場是皇家圍場,為先帝在世時所建。

  占地面積七千三百公頃,森林浩瀚,河流眾多,甚至還有險峻的山峰和峭壁。

  裡面野獸眾多,其中不乏棕熊、老虎這樣的猛獸,運氣不好的時候遇上狼群包圍,情況也十分危險。

  每年參加狩獵之人,受傷者有,死於非命者更有。

  大家一般都會選擇在外圍捕捉一些麋鹿、野兔這種性情溫順的動物。

  鮮少有人敢進入圍場深處,與那些猛獸正面交鋒。

  報名的人數是三十個,時間為一天一夜。

  每個參與者可以帶兩個隨從,隨從所打的獵物也歸主人所有。

  得知這個規則的時候,雲璃氣得咬牙切齒。

  好啊,難怪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輸。

  原來後手在這呢!

  容琰雖然受了傷,可他身邊的追雲逐月,或者暗衛團隨便挑一個成員,都不是省油的燈。

  就算她身邊有青玉和青瑤相助,如何能搶得過他們?

  鼓聲響起,到了集合出發的時候了。

  人群中,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最出乎她意料的,便是一襲紅色騎裝、英姿颯爽的蕭霓裳!

  她看起來弱質盈盈,竟然也會參加這種危險十足的比賽?

  春日宴當日,蕭霓裳設計差點將她推入御湖之中。

  這件事很快傳到皇上那裡,立即下令徹查。

  最後查到的結果,是欄杆年久失修,才會突然斷裂發生意外。

  但她被推入水,這也是眾目睽睽之下的事實啊!

  為了給他們一個交代,皇上下令讓蕭霓裳禁足一個月。

  看來一個月已經到了,才被放了出來。

  雲璃繼續東張西望。

  那個男人呢,他怎麼沒來?

  莫不是怕被她算帳,不敢出現吧?

  心裡正想著,便看到一人騎著白色駿馬策馬疾馳而來。

  他著一身銀衣鎧甲,風姿勃發,俊美得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雲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正準備興師問罪。

  這時她突然發現了什麼,瞪大眼睛伸長了脖子向著他的身後張望。

  「你一個人來的?」

  「有什麼問題麼?」

  「按照規則,你可以帶兩個隨從的,為什麼……」

  「我要是帶了,回頭你不是要說我勝之不武?」

  雲璃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她方才已經這麼認為了,還在心裡把他罵了千八百遍。

  原來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所以,你是故意讓著我的?」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臉寵溺將她被風吹亂的髮絲撩到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