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禁足帶走

  「貴妃娘娘可真是喜歡玉竹啊!可這要是沒做,臣妾總不會屈打成招的。」

  端貴妃不想和舒妃說了,直接沖元德帝跪下求情道:「皇上,玉竹是我的陪嫁丫頭,現在就剩這麼一個丫頭了,皇上,求您不要……」

  「你不是還有朕和大阿哥麼?這個丫頭走了,還有好的伺候,貴妃不用這樣!」元德帝說完,衝下面的人一個顏色,玉竹就這麼被眼睜睜的帶走了。

  「玉竹!玉竹!」

  「娘娘!貴妃娘娘救我!」

  「貴妃娘娘!」舒妃擋在前面道:「臣妾當著皇上的面給您保證,只要和玉竹姑娘沒關係,臣妾馬上就把玉竹姑娘送回來。」

  端貴妃瞪著舒妃,緩緩的坐在椅子上,整理了一下裝束,一字一句的磨牙道:「若是玉竹身上有傷,本宮一定不和你善罷甘休!」

  「皇上……貴妃這……」舒妃一副害怕和為難的樣子,「這讓臣妾怎麼審案子啊?」

  元德帝也有些不喜貴妃的做法了,皺眉道:「貴妃!你今個是怎麼了?舒妃是奉朕的旨意審案子的,你別這樣!」

  「皇上!」端貴妃紅著眼睛道:「在臣妾心裡,玉竹就是臣妾的親人啊!臣妾實在是不能忍心讓她齊齊慎行司受這份苦楚啊!」

  「貴妃有些心智不正常了吧?一個奴婢貴妃也太心疼了!」元德帝徹底沒了耐心,直接道:「此時關乎皇嗣,別說是個奴才,就是嬪妃……該調查也得調查!該死也得死!」

  端貴妃嚇得本能的後退了一步,還想求情,元德帝直接站起來就走。

  舒妃跟在後面,沖端貴妃哼笑一聲,那表情……看在端貴妃眼裡是那麼的刺眼!仿佛下一刻看見的,就是玉竹全身是傷的屍體了。

  端貴妃顧不得別的,直直的沖元德帝沖了過去,拉著元德帝的衣角哭著道:「皇上!臣妾求求您了,玉竹不能死啊!不能死啊!」

  「朕什麼時候說讓她死了!」元德帝皺眉不耐煩的道:「難道這事真的是她乾的?」

  「不不!不是的!不是的!」端貴妃忙搖頭。

  「那你到底在鬧什麼!」元德帝訓斥道:「你是皇子的生母,平時也注意一些!成什麼樣子!」

  舒妃在身後道:「皇上,這貴妃娘娘是真的心疼那丫頭啊,不會再臣妾審案子的時候……這畢竟臣妾只是妃位啊!這……」

  「這你不用擔心,這件事就是你負責,都由你管。」元德帝說著,發現端貴妃還在拉著自己的衣角,不由的想起最近後宮一起又一起的各種事,怒火中生道:「貴妃最近心緒不寧,禁足在翊坤宮內,非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可以探望!」

  說完,拉著舒妃揚長而去。

  話說元德帝出了翊坤宮的大門,便和舒妃分開,回到養心殿繼續看摺子,天剛剛黑下來,陳元就進來稟告,「皇上,大阿哥跪在外面給貴妃求情來了。」

  元德帝皺眉,「你沒說只不過是調查調查,禁足而已,並沒有什麼?」

  「奴才說了,可大阿哥許是放心不下貴妃,怎麼勸也不走。」陳元道。

  元德帝生氣的把奏摺摔在了炕桌上,「什麼叫不放心?真是母子連心啊!那怎麼就忘了朕也是他的阿瑪呢!」

  元德帝直接道:「你去告訴他,讓他給朕滾回去,要不然朕要連著他母親一併治罪!」

  「是!」

  偏偏大阿哥就是不走,還在外面哭上了,喊著道:「求皇阿瑪不要禁足額娘!求皇阿瑪不要禁足額娘!」

  元德帝本就最近為了南方水師的事情鬧心,直接怒道:「讓這麼逆子給朕滾進來!」

  「皇阿瑪!」大阿哥一進門就沖元德帝跪了下來,一句話不說,就是一下一下的磕頭,磕的陳元在旁邊直道:「大阿哥您這是做什麼呢?快別磕了,當心磕壞了頭啊!」

  可大阿哥還是一下一下的磕著。

  磕的元德帝也是心有一絲心疼,嘆氣道:「你這是幹什麼啊?朕沒有罰你的額娘,只是禁足罷了。」

  「皇阿瑪,這禁足就是在打額娘的臉啊!額娘指不定在宮裡怎麼哭呢!」大阿哥道:「兒臣不敢請皇阿瑪收回成命,只求皇阿瑪讓兒臣也進去吧,玉竹姑姑不在,兒臣還能陪陪額娘。」

  「你……唉,」元德帝嘆氣道:「算了,你先起來吧,朕陪你出去走走。你額娘那……你放心就是了,朕不會罰她的。」

  大阿哥誠惶誠恐的站起來,「皇阿瑪,您真的不會罰我額娘吧?」

  「唉,你額娘沒幹這事,你怕什麼,不過是底下人問問罷了,這樣吧,」元德帝道:「朕送你回阿哥所,正好看看你最近是否偷懶。」

  「皇阿瑪,兒臣不敢偷懶,一直都在練字呢,」兩人說著便來到了阿哥所,果然桌上擺著平時練的字,還有一本資治通鑑正合頁放在桌上。

  「你都能看這書了?」元德帝笑著點頭,「看來最近你師傅講了不少的東西啊?」

  「兒臣沒事就瞎看看,想著額娘說過,兒臣是長子,要多學一些知識,以後還早日為皇阿瑪分憂。」

  元德帝笑了一下,翻了兩下書,邊看邊道:「你是長子,能給下面的弟弟妹妹做個榜樣就是最好的了,皇阿瑪也不求別的,能……咦,這是什麼?」

  從書中調出一封信來,上面信封上只寫了一個字——吾。

  元德帝看向大阿哥,大阿哥忙道:「應該是我舅舅的信,可能是什麼時候兒臣隨手放在書里了,兒臣自己都忘了。」

  元德帝不在意的道:「你舅舅為什麼在上面就寫一個吾字?一直都是這樣?」

  大阿哥點點頭,「舅舅就這樣,說是方便。」

  「他倒是圖省事,這看來你還沒看呢,」元德帝把信封遞給大阿哥,「看看吧,寫的什麼,若是擔心你額娘的,你就寫個回信。」

  元德帝這麼說了,大阿哥也不避諱直接打開了,可剛看了兩行,臉色都變了,忙下意識的團成團,塞進了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