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金蟬脫殼

  歡兒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雙眼睛使勁地盯著沈錦看。

  「一會兒再走一刻鐘,馬車會拐個彎,到時候我會換到另外一個馬車上去,你就坐在這,左叔會接應你,然後你就走,去找皇上!」

  瓜爾佳歡兒瞪大了眼睛,沒等說話,沈錦就把一個東西塞進了自己的懷裡,「一定要想法子見到皇上,然後把這個東西親手交給皇上,記著,一定要親手!」

  瓜爾佳歡兒忍不住開口,「夫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剛才你讓我假裝吵架,然後暈倒,我都做了,怎麼還要和你分開呢?」

  「這個來不及說了,路上左叔會告訴你的,記著,一定要注意安全,把東西交給皇上後,就跟在皇貴妃身邊,小五不會不管你的,」沈錦道:「我這不弄完,你不許回來!記住了麼?」

  「夫君……」

  「我問你,記住了麼?」沈錦滿臉嚴厲地問道。

  瓜爾佳歡兒點點頭,「我記住了,可是夫君你……你怎麼辦?」

  「我要留在這掩人耳目,你放心我沒事的,倒是你,注意安全,肚子裡的孩子偏偏這個時候來了,我知道……唉,」沈錦憐惜地摸了摸歡兒的臉,「他來的不是時候,又是時候,不管是男是女,萬一我不在了,你就把孩子送到皇貴妃那,不管是跟著三阿哥還是四格格,想來以後都能有口飯吃。」

  歡兒使勁地搖頭,緊緊的抓著沈錦的手,「你不要出事,我不能沒有你,我怕!」

  「別怕,」沈錦看了看外面,「快到了,你一定記著,不出廣州不要露面,一定快走!」

  說罷,拽開歡兒的手,徑直跳上了對面的馬車。

  然後一個往南,一個往北,都快走了起來。

  瓜爾佳歡兒死死地攥著手裡的帕子,眼淚使勁地流著,卻不敢出一點的聲音,自己壓制著自己,咬著胳膊無聲地痛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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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來山東,倒是沒能陪你爬泰山,挺遺憾的,朕答應你,等有空的朕一定帶你u領略泰山的風光。」

  「不用不用,」馬車上,沈若塵忙搖頭,「那爬山就算了,皇上您知道臣妾身體的,可饒了臣妾吧,這累活,臣妾可受不了,也不感興趣!」

  「朕看你就是懶的,」元德帝點了沈若塵鼻子一下,「生了孩子了,還這麼懶!」

  沈若塵嬌羞道:「這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皇上是一國之君,可不能勉強人的啊!」

  「朕聽說過一國之君要言而有信,倒是還沒聽說過一國之君不能勉強人的,不行!朕非鍛鍊鍛鍊你不可,這山啊,朕找個非帶你爬一爬才好呢。」

  「皇上!」沈若塵欲哭無淚,「那您還是殺了臣妾比較好,還省得臣妾受這零星的罪了。」

  元德帝搖搖頭,「這話說的,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挨罰了呢。對了,那你喜歡什麼,你告訴朕,朕讓他們準備。」

  「臣妾只要能和皇上在一起就好了,剩下的什麼都不要。」

  「朕可就這一次機會,你要說就快說,要不過這村,可沒這店了。」元德帝目光閃爍。

  「那您要是這麼說……」沈若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主動伸手拉著元德帝的衣服撒嬌道:「那臣妾還真的有想要的,就是那東坡肉一直是臣妾喜愛的,要是能嘗嘗正宗的江南風味的,那就再好不過了。」

  「就這個?」

  「還有還有,」見元德帝沒反對,沈若塵伸出手一下一下的算著說道:「還有蘇州的糕點,聽說也不錯,四川的辣子雞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到,還有靈隱寺的齋飯,聽說都好吃得緊呢。」

  「來人啊!」元德帝突然開口道:「給你們宸主子弄個稱來稱稱,看看現在胖多少斤了!」

  「皇上!」沈若塵大驚失色,伸手要捂元德帝的嘴,奈何想起規矩,又怯怯地收了回來,又急又羞,「皇上,您想讓我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啊!您……您……我不要見人了!」

  「哈哈哈!原來你也有怕的!」元德帝看著沈若塵這嬌羞的樣子,哈哈大笑著。

  外面伺候的人紛紛對視了一眼,小核桃不由得驕傲地立直的胸膛,自家主子就是得皇上的寵,就是厲害!

  話說馬車裡,沈若塵捂著臉不想見人了,有些氣惱地坐在車廂的一側,不再看元德帝了。

  「怎麼了,生氣了?」

  「您說呢?」沈若塵撅嘴道:「你這是把臣妾的臉面放地上踩呢。」

  「你啊!」元德帝拉過沈若塵的手,放在自己嘴唇上來回地摩擦,「你剛才要捂朕的嘴,為什麼後來縮回去?」

  「臣妾……」

  「說實話!朕要實話,」元德帝看著沈若塵的眼睛,「朕有那麼多人,沒一個說實話的,朕不管他們,就要你說的話,一定是實話!」

  「臣妾……臣妾不敢,」沈若塵低下了頭,「規矩……不能亂,要不然也不好。」

  「規矩!」元德帝嘆了一口氣,「原來是該死的規矩!」

  「皇上,您說什麼?」沈若塵有些奇怪的看著元德帝。

  「朕說你以後不要想著這些該死的規矩,你就記著一句話,在朕這,就做你想做的,把朕當做你的丈夫,普普通通的丈夫就好,」元德帝看向沈若塵,「你要信朕,好不好?」

  沈若塵不明白元德帝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說這些話了,但是也只能點頭,「臣妾知道了。」

  「記著,就算是發生了什麼,也要信朕,朕或許……是實在沒法子了,希望你能原諒朕一次。」

  「皇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啊,您別嚇唬臣妾啊?」沈若塵越聽越感覺後背發涼,沒什麼幸福感動的,反而是十分的害怕,這……這什麼意思啊?

  「沒,沒什麼,」元德帝搖頭,摟過沈若塵,「朕就是告訴你,朕對你和對他們都不一樣,你也是,對朕……也要不同,不要把朕當做皇帝,真要做你的夫君。」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