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出乎意料

  「老衲真的不願破壞你們母子的感情啊!」

  「您就發發慈悲吧,難道您忍心看著我就剩下這一個兒子了,還要被妖祟折磨麼?」張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眼淚更是如不花錢一般的往外流淌著……

  「娘,你這是……」

  「唉,出家人以慈悲為懷,老衲也是不忍心施主這麼大的年紀,喪夫喪女後,在……那老衲就幫幫施主您吧!」老和尚雙手合十,略微的行了一禮。

  「還請施主配合。」

  「我真配合不了!」沈錦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老和尚,「我不知道你怎麼和我娘說的,但是想忽悠我,我可是朝廷命官,別到時候讓我派人把你抓走!」

  「施主真的是被邪祟折磨得不淺啊!」老和尚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嘴裡搗鼓了片刻,伸出一隻手來,指向正院的方向,「您府上的邪祟應該就在那個方位,請問那裡住的是哪位啊?」

  「啊?這不正是我那兒媳婦的正房!果然其然,真的是她!」張氏大喊一聲,抓著沈錦的衣服道:「你看看,大師都算出來了!」

  「算出什麼了?」沈錦恨不得現在就把眼前這裝神弄鬼的和尚給撕了,奈何還必須讓自己的娘也相信,只能耐著性子問道:「師傅還沒算我內人在哪呢?不如算上一算,也能讓人信服,要不著光指一個放向,恐怕不能服眾啊!」

  「錦兒,你不要無禮!」

  「娘,今個想讓我信服,還就必須說出來,要不著一進門就指著我正房說事,這不知道還以為是提前商量好的呢。」沈錦故意這麼說,看著面前老和尚的表情,奈何和老和尚面不改色,還道:「這腳長在人身上,暫時移動到哪裡豈是能隨便算出來的?這位施主這是強人所難了。不過……」

  「不過老衲敢說,您府上的夫人正在府內,不過是身上有邪氣不敢露面罷了。而且老衲敢用身家性命保證,這污穢的邪氣就是你這正房,就看施主想不想清一清了。」

  老和尚說得坦然,要不是提前知道是個陷阱,恐怕不管是誰都能信了。

  「你怎麼就看出有邪穢了呢?那會不會是突然來個烏雲什麼的,所以大師看錯了?」

  「那怎麼會,老衲豈是那坑蒙拐騙之徒,您家正院這邪穢,絕對是一直住在這的人弄的,特別是最近幾天,越來越重,就是近期所為。」

  「近期?大師,是的,我兒剛成親幾日,這麼說……真的是我那兒媳婦?」

  老和尚點點頭,「阿彌陀佛,這個錯不了。」

  「果不其然!果不其然!真的是她,我就說嘛,我好好個兒子,怎麼就成了親就這樣了,原來是……是這麼回事!」張氏恨的牙直痒痒,「那個賤人呢,還躲著幹什麼,給我出來!」

  「兒子,她在哪貓著呢?」

  「娘,你就這麼相信麼?就不想給你兒子留點好日子?」

  「娘這就是為了你能有好日子,娘才這麼做的啊!」張氏憤恨的說著,「大師說了,只要讓那張氏去尼姑庵靜心一年,咱們就都好了,不過是一年而已,兒子,你會同意吧?」

  「我說不會可以麼?」

  「不會?那不成!」張氏直接鬆開了沈錦,「和你說不明白,你已經被蠱惑了,我找那傢伙去,正好讓大師給去去邪氣!」

  說罷張氏就往正院屋裡沖。

  奈何還沒進門,屋裡就出來兩個人,嘴角哼道:「本宮竟然不知道本宮什麼時候成邪穢之人了?本宮這還懷著皇子呢,就是欽天監都說本宮個有福,這位方丈,本宮難道是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竟然這麼詆毀本宮。」

  「小五?」張氏一下子愣住了,怎麼會是……不是說回宮了麼?「你怎麼在這?」

  「大夫人,人前您還是要稱我一聲皇貴妃娘娘的,」沈若塵故意陰著臉,還道:「這老方丈是大夫人從哪請來的,怎麼是要害死本宮,害死咱們全家麼?」

  張氏一陣後怕,這說皇子是帶邪祟的,這弄不好可是大罪啊!忙道:「方丈不知道你在這,說的是住在這的人。」

  「本宮這兩天就一直住在這,這不還是說本宮呢麼?」沈若塵也不客氣了,陰著臉看著張氏和那老和尚,「這位方丈,你算的到底是什麼?」

  「這……這位貴人,老納不過是……是……」

  「是什麼?剛才不還頭頭是道麼,怎麼這會在不說話了?」三阿哥探出頭來,「我們在這住著,說我們是邪穢?本阿哥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外祖母,您這是罵我啊?」

  「不是,不是……」張氏忙擺手。

  「是呢,說是還給朕算過,可是朕怎麼不記得了呢?」裡面又傳來聲音,這回走出來的是——元德帝!

  今個是怎麼了?張氏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的道:「皇……皇上!」

  「皇上吉祥!」沈錦和瓜爾佳歡兒走了出來,恭敬的磕頭道。

  「皇上……」老和尚呆在了原地。

  「都起來吧,」元德帝帶著一絲譏笑走到了慈大師身邊,「你說啊,出家人可不打誑語,你說說,朕什麼時候見過你!」

  一聲呵斥,那和尚早就嚇得跪在了地上,身子縮成了一團,一個勁的哆嗦了。。

  「怎麼不說話了,來和朕說說,要不你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老衲……老衲曾經在五台山遠遠的看過天子,天子可能是貴人事多……」

  「你的意思是朕忘了?」元德帝打斷了老和尚的話,「你若不叫這個名字,朕或許還能相信你的話,偏偏你非的叫這個名字!」

  元德帝大聲呵斥道:「了慈大師的名字也是你這蠢貨能叫的!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也配!」

  老和尚更加顫動了。

  「怎麼了,皇上,莫非您認識真正的了慈大師?真的有這個人麼?」沈若塵好奇的問道。

  「確實有了慈大師這個人,這位大師傅也真的個朕看過,但是絕不是眼前這個老禿驢!」元德帝生氣的罵道:「說!誰給你的膽子,敢先冒名頂替,後又詛咒朕的孩子們,再連著朕都敢說,朕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老和尚急忙跪在了地上,磕頭道:「老納有罪,老納是受人擺布,不得已而為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