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坐,」元德帝看著沈若塵無力的樣子,有些心疼又有些擔心,忍不住氣道,「這幫人辦事也太不靠譜了,怎麼這東西還不弄來!」
「哪有那麼容易的,這深海的東西,或許找不到唄。」沈若塵倒是想得開,「皇上您別急。」
「朕怎麼能不急啊!朕看著你難受,比朕自己難受還……」元德帝心急地大聲吩咐道:「來人啊!快馬加鞭再去催!通知下去,不管是誰,只要找到的,都封官加爵!」
「皇上,您別急,您這樣說,臣妾都怕這海邊變成下餃子的地方了。」沈若塵露出一絲微笑。「傳來傳去,臣妾害怕臣妾變成楊貴妃了。」
「什麼餃子?」
「人多啊,都往那海水裡沖,可不就成了下餃子的地方了。」沈若塵雙手一攤,「臣妾這形容得不錯吧?」
「還不錯呢,三阿哥聽見都的笑話你!沒文化還胡說八道的,真不知道你爹爹在家是怎麼教你的。」元德帝看著眼前的女人,衝著腦袋就又是一個爆栗,「傻子,那楊貴妃是運荔枝吃的,你是治病救人,那能一樣麼?以後這不吉利的話少說!」
沈若塵撇嘴,「不說就不說,那臣妾不說了,皇上您說罷。」
「朕說什麼?說你糊塗,說你傻啊?」
「什麼啊!」沈若塵跺腳,「皇上,您剛才在外面不說,要和我說說我哥哥他的親事麼?您快說吧,是誰家的姑娘?長得怎麼樣,您認識麼?」
沈若塵十分的好奇,好奇的滿臉都寫得明明白白的。
元德帝一陣好笑,「你又胡說!人家家裡的姑娘,朕怎麼會認識呢!」
「您不是每三年都選秀麼?這別說京城的姑娘了,就是全天下的姑娘您都見過啊!」
「又胡說!」元德帝白了沈若塵一眼。
「難道不是?」
「自然不是!」元德帝十分正氣地道:「那選秀的時候,不管是遠遠地看一眼,而且那麼多人,誰能記住?轉眼就忘了誰是誰家的了。再說了,」
「朕不是好色之人,這後宮才幾個人啊!哪裡記得!」
沈若塵挑眉,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臣妾還以為您都認識呢!」
「有損人家姑娘清譽!」元德帝瞪了沈若塵一眼,「行了,朕和你說點正事!你的哥哥上書,想求朕給他賜婚,想在今年年底就辦親事,倒是有些倉促了。不過你哥哥說,你嫡母最近身子不好,所以想早日完婚。」
「嫡母身子是不太好,」沈若塵自然是知道沈錦的意思,附和的說道:「嫡母一直操勞家裡家外的事,看著挺好的身子,其實暗地裡總是喝藥,身子虛的很。」
元德帝點頭,沒在意這個,「女方是鑲皇旗瓜爾佳氏,左大人家的侄女。」
「哪個左大人,左將軍?」
元德帝點頭,「正是。」
「開什麼玩笑,」沈若塵想過哥哥是說要幫皇上,可是這麼高的門戶,能看上自己哥哥?「這門不當戶不對吧?」
「左大人這個侄女是個孤女,她父親當年打准格爾的時候,死在了戰場上,她母親也跟著走了,她一直養在她叔叔家,當做親生的養的,很是受寵。她舅舅是江南參守,也不算是辱沒了你哥哥,她這兩方實力都不錯,將來的嫁妝也不會少的。」
「臣妾不是說銀子的事,臣妾是怕……我們家是漢人,他們能願意麼?」
「朕早就說過滿漢一家了,你都進宮了,他們有什麼不願意的,就是……他們有個要求,朕有些為難。」
「什麼要求?」沈若塵看著元德帝,這皇上都能為難的要求,想必肯定是挺讓人為難的。
「嗯,是這麼回事,他叔叔親自上書,說這瓜爾佳氏挺可憐的,父母也算是為國效忠,所以……想重振瓜爾佳氏門楣,讓你哥哥他們成親後,各府別住。」
「另府別住?這是什麼意思?」
沈若塵沒明白。
「這麼說吧,」元德帝嘆了一口氣,「就是以後生下的男丁姓瓜爾佳氏,重振這一支血脈。」
「什麼?」沈若塵大吃一驚。
「所以……」沈若塵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眼睛眨了眨,「皇上,您想讓我哥哥去做上門女婿?是這個意思麼?」
元德帝沒說話。
「這不行啊,皇上!」沈若塵有些著急,拉著元德帝道:「您知道的,我們家就我哥哥一個男丁,我爹又……您讓我哥哥入贅別人家,這不是斷了我們沈家了麼!這……這我嫡母也不能同意啊!」
「那你呢?你同意麼?」
「我……這我同不同意的也不算數啊!」沈若塵急得把元德帝的衣袖拽的老長,「真的,這不能隨意啊!」
「是啊,不能隨意啊!可是……」元德帝看向沈若塵,撓頭道:「可是這是你哥哥自己上書給朕的,你哥哥說……他願意!」
「什麼?我大哥願意入贅別人家,願意做上門女婿?」沈若塵眼睛瞪的老大,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麼可能呢?
沈若塵腦海里靈光一閃,有些害怕的道:「不會是……我哥哥有什麼把柄在人家手裡了吧?難道我哥哥把那姑娘給……睡了?」
「你閉嘴吧!」元德帝揚手,作勢要給沈若塵一巴掌,「滿嘴胡說!這話也是能胡說的?」
「那我哥哥為什麼啊?」沈若塵不理解,「這多讓人笑話啊!不知道還以為我們要攀富貴呢,我哥哥還怎麼在朝為官啊?」
「朕知道,你哥哥是為了朕,可是……」元德帝有些不忍地道:「就是知道是為了朕,朕就更加的不捨得,像你說的,這會讓他被嘲笑的,朕也不願意看見這一幕啊!
「那……那怎麼辦啊?」沈若塵著急地拉著元德帝的衣服,滿臉的無助,「皇上,臣妾不想哥哥這個可憐,要不……您在給我哥哥另外賜個婚?」
元德帝沒說話,想起了沈錦密摺子上的話,「此女正合適,從此突破八大家族有利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