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氣不錯,小五,你陪我去逛逛吧。」一早,萬里無雲,雖是冬天,中午卻暖和得很。
沈若塵卻有些不願,「姐姐,外面怪冷的。」
「冷什麼啊?你也動一動吧,我一個孕婦都不冷,你冷什麼啊?」沈若怡堅持道。
「那要不讓桂枝姐姐陪您出去溜達溜達?」
沈若怡撇嘴,「桂枝也去,你也去。」
「我……」沈若塵眼睛在屋裡亂瞟著,想著能不出去的法子,沒成想沈若怡早就看出來了,直接道:「你別總懶了,你看看這一冬漲胖了多少?也動一動吧。」
「胖就胖唄,我不在乎。」沈若塵堆著笑臉道。
「你不在乎我在乎,走!」不由分說,算是給沈若塵拉出了屋子。
御花園裡。
「主子你看,這梅花還沒落呢!」桂枝指著前頭的梅林道:「要不咱們去那轉轉?沒什麼人還清淨。」
沈若怡點點頭,拉著沈若塵就走。
「這枝不錯,這上面的梅花開得多好啊!」
「那奴婢把這枝拿回去,咱們插在屋裡,主子您天天看。」桂枝笑著道。
沈若怡道:「還天天看,能不落啊?」
「那有什麼難的,奴婢天天來給您換新的不就成了?」
「你也不怕麻煩,小五,你說……」沈若怡回頭一看,只見沈若塵根本沒跟上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遠遠的坐下了,見喊自己,沈若塵笑著道:「姐姐,你們欣賞吧,我坐一會,走的時候喊我一聲就行了。」
「你就不想看看這美景?」沈若怡滿臉的無奈。
沈若塵苦著臉搖頭,嘴裡嘟囔道:「死冷的,在屋裡爆幾個栗子吃都比這強。」
「小主,咱們看吧。」桂枝笑著道:「五小姐就這樣,您還不知道麼?」
「也是,算了,不理她,咱們看,」沈若怡突然指著前面的一棵樹道:「那顆是綠梅,去年還沒開呢,今年倒是開得好,快扶我過去看看。」
「主子慢點,」桂枝樂著道,「奴婢帶著剪子呢,一會您就看奴婢的!您喜歡哪個奴婢剪哪個!」
「行,這個!還有這個!」
「大膽!」突然一太監的聲音傳來,「你是哪個宮的!這御花園的樹,豈是你想剪就剪的?」
沈若怡和桂枝停下手裡的夥計,一轉身,那太監便認了出來,嚇得忙跪下道:「奴才不知是佳嬪娘娘,請佳嬪娘娘恕罪。」
「起來吧,」沈若怡沒功夫搭理一個小太監,因為她看見了太監後面的人!
「原來是慧嬪啊!」沈若怡看著慧嬪,怒從中生,一股怒氣油然而生,磨牙道:「慧嬪好雅興啊,這誣賴別人,不怕人家報復啊,還有心思在這賞花?」
慧嬪這才注意是佳嬪,臉色不好地低聲沖身邊的人道:「咱們回去吧。」
「慧嬪姐姐別走啊!我又不是妖怪,這麼著急走幹什麼啊?」沈若怡沖身邊的桂枝使了一個眼色,桂枝快走兩步擋在了慧嬪前面。
「慧嬪娘娘,我們主子和您說話呢,您怎麼不搭腔啊?是心虛麼?」
「大膽!我乃嬪位,你一個小小的宮女敢這麼和我說話?誰教你的規矩!」慧嬪生氣地呵斥道。
「奴婢不懂規矩的事,奴婢主子會教奴婢的,就不勞您操心了。」桂枝不卑不亢地道:「倒是我們主子跟您說話呢,您這個走了,不合禮數吧?」
「是啊,慧嬪姐姐,您著什麼急啊?就這麼怕見我?」沈若怡上下打量著慧嬪,「我怎麼看著姐姐氣色不太好呢,是不是最近有什麼擔心的事啊?」
慧嬪沒好氣地道:「你不用在這指桑罵槐的,知道你現在有了龍種,日子過得好得很!不用在我這顯擺!」
「看看姐姐說的是什麼話,我這可是關心姐姐你呢,你怎麼……唉,不過也是!」沈若怡道:「這一切都得看皇上的心意。這皇上啊,心疼你的時候,龍椅都讓你靠靠坐坐,這煩你的時候啊,那門口的台階子你連跪的資格都沒有,姐姐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啊!」
慧嬪盯著沈若怡沒說話。
沈若怡繞著慧嬪轉了一圈,嘲諷道:「看姐姐的樣子,這把我誣陷了,日子也沒好過多少啊?難不成你這背後的主子說話不算數?這怎麼還穿著前年的衣服啊,都掉色了。」
「佳嬪!」慧嬪生氣地道:「咱們已經這樣了,我也不後悔。既然沒什麼話可說,讓我離開!」
「離開?我話還沒說完呢!」沈若怡笑呵呵地趴在慧嬪的耳邊道:「你說……等你這事查清楚了,皇上會怎麼對你呢?會不會……直接也來個白綾賜死?」
「你!」慧嬪嚇得本能地一哆嗦。
沈若怡哈哈大笑,轉而低聲道:「姐姐,害怕什麼啊!也不是今天,你擔心什麼啊!不過啊,真有那天,我不會讓你就那麼容易就死的!」
「你少在這胡說八道!」慧嬪一個轉身,直聽見耳邊傳來「啊」的一聲。
沈若怡不知道怎麼回事,倒在了雪地里。
慧嬪嚇得瞬間臉色慘白,滿腦袋一片空白,「這……這……可不關我的事啊!我沒碰她!」
另一邊,沈若塵正在坐著無聊呢,突然聽見一聲尖叫,忙抬頭望過去,正好看見沈若怡直直地倒在了雪地里,一旁只站著一個人,就是那天要來勒死姐姐的人!
「姐姐!」沈若塵忙跑了過去,一頭把慧嬪撞倒,著急地抱起自己姐姐,「姐姐!姐姐!你沒事吧!」
慧嬪捂著心口窩的地方,疼得直哎呦,皺眉道:「你是從哪蹦出來的?要撞死人麼?」
「你還說我?」沈若塵生氣地指著慧嬪道:「我姐姐懷了身子,你怎麼能推她呢?你還想殺我姐姐麼?」
「誰推她了?」慧嬪忙道:「我可沒碰你姐姐!」
「慧主子,您可別不承認啊!難不成我們主子還能自己倒在這?」桂枝抱著沈若怡,著急地問道:「主子,您感覺怎麼樣啊?」
「疼,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