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塵一下子捂住了金妃的嘴巴,表情嚴肅地沖金妃使了一個眼神,低聲道:「回宮說!」
金妃明顯的一哆嗦,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來。「我……我那近,去我那!」
兩人回了宮,進了院,關上了門,這才敢長舒了一口氣。
金妃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這回能說了吧。」
「那藥不對,我聽容妃咳嗦的聲音和症狀,還有她說的,定是肺部的問題,可是那藥就不可能是那麼苦的,我無意地聞了,那藥里有東西!」
「什麼東西?」
「自然是讓人病越來越重的東西,」沈若塵有些害怕的道,「太醫院的太醫都是聖手,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而且還是這麼光明正大的,所以……」
沈若塵和金妃面面相覷。「定是上面指使的。」
金妃倒吸了一口涼氣,「是皇上?」
沈若塵搖頭,「不知道,也可能是太后。」
「太后?」金妃想了想,「不會吧?太后為什麼要容妃的命呢?」
「那就不知道了,咱們還是不要管了,」沈若塵嘆氣道:「或許容妃自己也知道吧。」
「什麼?你說她自己知道?那……那為什麼她還……」金妃不說了,呆呆地坐在了椅子上。
「君要臣死,臣又有什麼法子呢!」沈若塵也呆呆的,嘟囔道:「這宮裡真的讓人好害怕啊!」
「是啊,這裡好像怎麼捂也捂不熱似的,我現在就想三格格快點長大,我要把她早就送回我們草原上去,讓她在我父王和額吉身邊好好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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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元德帝氣鼓鼓地回到養心殿,心情十分的不好,還罵了好幾個小太監。
弄的養心殿裡是人人自危。
「陳公公,這牌子還送上去不?」
「那能不送麼?你不要腦袋了?」陳元道。
「可是皇上這……送也怕掉腦袋啊!」敬事房的公公陪著笑臉道:「要不勞煩您,您陪奴才一起進去吧。」
「雜家才不進去呢,你這……」
「好公公,好爺爺,您就幫幫忙吧。」敬事房的公公哀求了半天,又給塞了銀子,陳元這才答應了下來。
「皇上,該翻牌子了。」
「滾!給朕滾!」元德帝頭也沒抬罵道。
「皇上,」陳元公公上前道:「這敬事房的人也是按著規矩辦事,您這……」
「滾!」元德帝眼睛一瞪,嚇得敬事房那公公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元德帝瞪著陳元道:「你這老東西也來氣朕是不是?」
「老奴哪敢啊!」陳元忙道:「這不是想給皇上緩緩心情嘛,要不……這對身子不好嘛!」
「哼!就是平時朕對她太好了!還敢對朕陰陽怪氣,撂臉子了!誰給她的膽子!」元德帝罵道:「朕看就是慣的!」
慣的也是您慣的啊!哪個嬪妃升得這麼快了?陳元心想。
元德帝氣得在屋裡轉了兩個圈,突然問道:「蕊常在收拾好了麼?」
陳元愣了一下道:「就這麼一天時間,應該收拾不完吧?」
「沒事,你去告訴一聲,就是朕晚上去,讓她在儲秀宮的等著,別的東西慢慢收拾,就把寢室先收拾出來就是了!」元德帝磨牙道。
陳元目光閃爍了一下,低頭道:「是!」
「哼!滾下去!」元德帝哼道。
這陳元剛退出來,就看見敬事房的公公還在門口等著呢。見陳元出來,忙迎了上去,「陳公公,這皇上是個什麼意思啊?」
「你還在這等著呢?」
「是啊!奴才也不敢走啊!萬一皇上……這……」
「行了,不用等了,」陳元伸手,在蕊常在的牌子上指了指,「讓她預備著吧!」
「蕊常在?」敬事房公公眼睛一亮,不由地嘖嘖嘴,「這蕊常在福氣挺好啊,連著兩天侍寢。」
「哼,」陳元淡淡一笑,「皇上說了,在儲秀宮侍寢,讓她們麻溜地把寢宮收拾出來吧。」
敬事房的公公愣了一下,「在儲秀宮?那還沒收拾出來呢啊!」
「要不怎麼說麻溜著呢!」陳元指了指天,「不早了,你還不趕緊去?」
「嗻!嗻!」
敬事房的公公忙不迭地跑了下去,一旁的小太監上前道:「師傅,皇上這可真是寵蕊常在啊!」
「寵?」陳元哼了一聲,「這到底是寵誰,還不一定呢!」
「這還不是寵?」
「傻子,你就聽師傅一句話吧,就這蕊常在,就是住進了養心殿後面的圍房裡,恐怕也不過如此罷了。」陳元高深莫測地拍了拍自己衣服,「得了,雜家得進去伺候皇上了,你們好好當差吧。」
話說沈若塵在金妃那呆到晚上才回宮,還沒走進宮門呢,就看見儲秀宮內燈光麟麟,熱鬧得很。
眾人都忙忙碌碌地幹活呢,一位嬪妃裝扮的女子正指揮著搬東西呢。
還在那說著,「皇上晚上可過來,你們還敢偷懶?趕緊的,搬東西都給我小心點!」
沈若塵看向小德子,低聲道:「皇上晚上過來?怎麼沒告訴我一聲。」
小德子有些為難地道:「回主子的話,是……是宣了蕊常在侍寢。」
原來如此!沈若塵這才反應過來,以後皇上來了,也不一定是找自己了!
沈若塵自嘲的一笑,「既然我可有可無,那還呆著做什麼,走,咱們還是回去金妃姐姐那吧,今晚就住那!」
「主子……」
啪!
沈若塵剛轉身,就聽見身後一個響亮的耳光聲,還有罵聲,「說沒說小心點!你這髒手也配碰我的東西?」
「是您說這些都搬的,奴婢這才……」是二等丫頭翠翠的聲音。
啪!
沈若塵回頭,親眼看見翠翠又挨了一記耳光,「你還敢頂嘴?怎麼學得規矩!」
「我們主子從來不打我們!」翠翠委屈地捂著臉喊道,滿眼都是淚水,「你就是主子也不能平白無故打我啊?我們主子說了……」
「你們主子不守規矩,你們也跟著不守規矩?下人就是下人,出身低賤挨打就得受著!難不成你還敢造反不成?」
「她不敢造反,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