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氣可能有些熱,怎麼聽說靈嬪宮中不少宮人都病了呢,有鬧肚子的,還有吐的,怎麼了這是?」
坤寧宮中,眾人請完安後,有人問靈嬪道:「怎麼這麼嚴重,不會是時疫吧?」
「啊?」眾人譁然。
「怎麼會呢?」靈嬪笑道:「那怎麼本宮沒事?不過是下面的人一時不小心,吃了壞了的東西,所以才有些難受的,這大熱天的,也是難免的。」
「別的宮有這樣的現象麼?」那拉皇后問道。
有人有,有人沒有,靈嬪笑著沖那拉皇后道:「娘娘不用擔心,不過是天太熱了的緣故,這東西啊,水果啊,都愛壞,這也是常事。」
那拉皇后點點頭,「那你們也注意些,這下人們各宮主位也上點心,這痢疾也是傳染的。」
「是!」
靈嬪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便道:「皇后娘娘,嬪妾記得每年這盛暑的天氣皇上都是帶著出去避暑的,怎麼今年……」
「靈嬪這是著急了?」那拉皇后笑著道:「不過皇上說今年不出去了。」
「哦?這是為什麼?」
那拉皇后嘆了一口氣,「還不是這前朝鬧的,這皇上忙得很,又想著這一挪動,又是人又是馬車的,又是一筆費用。皇上前兩日就說了,今年就留在宮裡過吧。」
眾人議論紛紛。
「不過皇上也不會虧待了大家,皇上說了,等進了三伏,每宮的西瓜翻倍,這嬪以上的每日兩碗冰盞,也算是解解暑氣了。」
「謝皇上隆恩,謝皇后娘娘隆恩!」眾人都挺高興的,這不去就不去了,就是去也不一定帶誰呢,倒不如這個,每個人都有,也公平些。
話說靈嬪散會了,從翊坤宮走出來,便回到了自己宮裡,沖玲瓏道:「藥可湊齊了?」
玲瓏拿著古書和藥單子,正在一點點地從一副又一副的藥里,檢出藥方子上需要的。其實這眾人生病就是假的,為的就是從各個藥方子裡拿出想要的藥,這可是靈嬪自己想出來的法子。
也是不惹人注意的好法子。
玲瓏道:「主子,還缺一味熟地黃,剩的都全了。」
「熟地黃?」靈嬪有些皺眉,這可怎麼辦呢?
正想著,突然看見內務府的小太監們捧著好幾盆菊花走了進來,一問,才知識皇上新賞的,讓靈嬪晚上對著月色和菊花來一場舞蹈。
靈嬪心生一計,笑著謝過了還傳信的公公,沖玲瓏道:「本宮有法子了!」
「主子?」
靈嬪道:「你一會不去太醫院了,就去膳房,說晚上皇上來,要和本宮……要燉點補湯給皇上補身子,需要熟地黃,讓他們自己做,東西也自己去太醫院要去,他們不敢不做。」
「可是那湯里用過了,還能好用麼?」
「前幾次只能這樣了,慢慢的他們煩了,你就說你自己看著,那時候你就順手……」
靈嬪沖玲瓏使了一個眼色,玲瓏忙點頭,「奴婢明白了。」
靈嬪摸著自己肚子,磨牙道:「她們越害我,越看不上我,我就越要生下孩子,還要生皇子,讓她們誰也不敢小看我!」
傍晚,元德帝真的來了,不過是帶著一身的疲憊。
「皇上吉祥。」靈嬪早早地就候在了院子裡。
「嗯,起來吧!」
「謝皇上!」靈嬪笑著站起身來,上前扶著皇上的胳膊,一臉心疼地道:「皇上怎麼看上去又憔悴了許多呢?」
「是麼?」元德帝不在意地道:「唉,公事繁忙啊!不過你父親還算得力,幫了朕不少的忙,又解決了一大筆銀子。」
靈嬪笑著道:「那是皇上不嫌棄,要不然就是我爹有這心,也沒這機會啊?」
「你父親得力,你也乖巧,朕如獲至寶啊!」元德帝摟過正在給自己按頭的靈嬪,「朕今天派人送來的花,你可看見了?」
靈嬪點點頭,一臉嬌羞地道:「見了,多謝皇上。」
「謝什麼,」元德帝湊到靈嬪的耳邊,低聲道:「朕從一本書上看見,有人可以在菊花陣中飛舞漫天,那寫的是相當的美,不知愛妃可願意試一試?」
靈嬪不好意思地道:「嬪妾蒲柳之姿,跳得不好,皇上別嫌棄就是了。」
「朕不嫌棄,朕喜歡看你跳舞。」
靈嬪故意道:「皇上不累了?」
「朕看見了愛妃,自然是一點疲倦都沒有了。」元德帝用手指挑起靈嬪的下巴道。
此時,玲瓏端著一碗湯上來,靈嬪笑著道:「皇上,這是嬪妾特意跟您熬的補身子的湯,您嘗嘗可不可口?」
「先放那吧,朕先看你跳舞!」元德帝笑著道。
反正喝不喝也不重要,想來這東西玲瓏也到手了,便笑著道:「那請皇上移步院中,嬪妾已經都準備好了。」
「不對,不對,」元德帝十分曖昧地說道,「不是在院子裡,是在這屋裡……是在床上跳。」
「床上?」靈嬪有些吃驚,「床上怎麼跳舞啊?」
元德帝笑了一下,「你搬屋子的時候,朕不是特意叫人把你的床做大了麼,應該是可以跳下的,你說呢?」
說完也不等靈嬪同意,直接沖外面吩咐道:「來人啊,擺上!」
是陳元親自動手的,一盆盆的菊花從土裡拔出來,弄得乾乾淨淨的,細細的鋪在了床上。
「這是……」靈嬪有些吃驚,怎麼感覺不對呢?這本以為是在花群中跳舞,換在了床上也就罷了,怎麼還都鋪在了床上?
愣神的功夫,元德帝已經一口喝完了湯水,十分曖昧地咬著靈嬪的耳朵說道:「進補的已經喝完了,下面就要看愛妃你的了。」
靈嬪有些不知所措,可元德帝的手已經不安分了起來,靈嬪小聲問道:「皇上,您不是說要跳舞麼?嬪妾還跳麼?」
「是跳舞啊!不過啊,」元德帝咬著耳朵,聲音沙啞的道,「不過不用穿這麼多,要……這樣才好呢。」
「這……這不好吧?」靈嬪全身一震,這是讓自己……把自己當成了什麼?秦樓楚館的娼姬麼?
「怎麼,愛妃不願意?」元德帝低聲哼道:「那朕可就走了?想必別的嬪妃肯定有……」
「嬪妾願意!願意!」靈嬪忙道。
「是嘛,這才乖呢,」元德帝笑著慢慢地道,「朕就知道你會願意的,你和她們不一樣。」
或許這話是元德帝在誇讚,可聽在靈嬪耳朵里卻是很刺耳,難道就因為她們是名門之後,自己出身商賈之家?不過很快靈嬪就從這想法中出來了,名門之後怎麼樣?那拉氏還是八大姓氏之一呢,不還是一樣是個小小的貴人,在自己之下?
「皇上,那您陪著嬪妾來啊!」靈嬪笑語晏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