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手持長劍,在身前揮舞成了一道屏障,「噹噹當」幾聲清脆的碰撞聲過後,南宮琉璃的攻擊再次被化解。
很快,江晚棠轉守為攻,手中長劍光芒大盛,如同一道粉色的長虹貫日,每一劍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朝著南宮琉璃劈去。
南宮琉璃亦不甘示弱,她將內力注入長劍,紅衣鼓盪,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迎向江晚棠的攻擊,兩把劍相交,光芒四射,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在演武場中響起。
金屬撞擊聲響徹全場,兩人你來我往,身形快得只剩殘影,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兩人之間激盪,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股力量撕裂,形成一個個小小的旋渦。
劍影刀光交織,看得眾人眼花繚亂、熱血沸騰。
任誰能想到,兩個看似柔弱的絕色女子,會有這麼厲害的功夫,打起來一個比一個狠。
但是場內一些精通武藝的人,很快就發現了不同尋常,雖然這兩人的打法不同,但劍法卻是極為相似。
其中反應最快的便數姬無淵和謝之宴兩人,旁的人或許看不出來什麼,但是他們此刻一眼便能分辨出來。
江晚棠的劍法和打法,分明是和當年的姬無妄一模一樣。
姬無妄和南宮家師承一派,劍法相似並不奇怪,可江晚棠呢?
她的劍法竟是和姬無妄一模一樣?!
看似毫不相關的兩個人......為何會有一樣的劍法?
這世上,真有這樣的巧合嗎?
不,他們不信!
於是,姬無淵和謝之宴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席位上的姬無妄,眸色暗沉。
姬無妄挑了挑眉,眼神都不屑分給他們半個,神情專注的看著場上的江晚棠,心中的驕傲至極,眼底的笑意明顯。
他親手教出來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會輸?
而此時,場上的南宮琉璃也反應了過來:江晚棠的劍法和姬無妄的竟是如出一轍。
她自己本就是在年少心生愛慕之時,特意去學得姬無妄的那些劍招,日夜勤學苦練,好不容易才學到了六七成,可眼前的江晚棠卻是像了十成十。
真是可笑啊。
她憑什麼!
而這一切,彼時的江晚棠並不不知情。
就像當初的她,不知白衣少年郎的身份;
如今的她,也並不知道姬無妄當初教給她的這些劍式,是多麼的具有獨特性,甚至意味著些什麼。
南宮琉璃看著眼前的江晚棠,突然想到了那些被她忽視的細枝末節......
她的瞳孔猛地一震,眼底的嫉妒和恨意瞬間瘋長蔓延。
甚至於被嫉妒沖昏了頭腦。
她要江晚棠死!
突然,南宮琉璃高高躍起,長劍指向天空,將全身的內力匯聚到長劍之上,長劍嗡嗡作響。
她猛地翻身,長劍自上而下刺下,帶著千鈞之力劈向江晚棠。
江晚棠抬頭望去,美眸中閃過一絲冷意,她雙足輕點地面,整個人快速後退,與此同時,她手中長劍快速揮舞,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劍網,劍網之上隱隱有粉色的光芒流轉。
南宮琉璃的這一劍攜帶著強大的衝擊力,與江晚棠的劍網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陣尖銳的金屬交鳴聲,火星四濺,仿佛天空綻放著白日煙火。
南宮琉璃一擊未中,借勢在空中一個翻轉,她突然又變換招式,在空中連轉數圈,手中長劍幻化成無數劍影,如一場劍雨般朝著江晚棠再度傾瀉而下......
在場所有懂武的人,此刻面色都凝重了起來。
說好的比武切磋,如今明顯已是形成了一場殺局。
不少人偷偷打量起,那端坐在高堂之上的帝王神色。
姬無淵面色一冷再冷,陰沉得不像話。
不只是他,場外謝之宴和姬無妄的臉色也同樣不好看。
但誰也沒有開口打斷場上兩人的比試。
此時,演武場上。
江晚棠目光一凜,她身姿輕盈如燕,腳尖輕點地面,整個人向後疾退數丈,手中長劍瞬間挽出數朵劍花,劍花由小變大,層層疊疊,如同一面旋轉的粉色盾牌,迎向那漫天劍雨,她的粉色裙擺隨風舞動,恰似一朵在疾風驟雨中傲然盛開的嬌艷桃花,美得驚心動魄。
「砰砰砰......」
劍雨與劍花相互碰撞,發出一陣清脆悅耳卻又驚心動魄的金屬撞擊聲,濺起的火花絢爛了整個演武場。
緊接著,江晚棠一改先前保守的攻勢,開始正式發力,她猛地將手中長劍向前一擲,長劍如同一道粉色的閃電,劃破虛空,直直地向劍雨最為密集的中心南宮琉璃衝去。
這一擲蘊含了她深藏的內力,長劍所到之處,劍雨紛紛被劈開,向兩旁散去......
在劍勢的強大衝擊下,南宮琉璃墜落在地,雙腳在地面上快速向後滑動,留下兩道深深的痕跡。
此時的江晚棠乘勝追擊,她步步緊逼,劍法越發凌厲,手中長劍劃出一道又一道凌厲優美的弧線,朝著南宮琉璃的身前襲去。
南宮琉璃抵擋不及,急忙向後翻滾,狼狽地避開了這一劍。
江晚棠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欺身而上,眨眼間便來到了南宮琉璃的身前,她的速度太快。
南宮琉璃心中大驚,想要躲避已是來不及,江晚棠直接飛起一腳,踢在南宮琉璃的胸前...
南宮琉璃悶哼一聲,整個人向後飛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江晚棠並沒有就此罷手,她手持長劍,再度向南宮琉璃逼近。
開玩笑!
南宮琉璃要殺她,她又何必手下留情。
南宮琉璃咬了咬牙,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揮起手中長劍,改為防守姿態,躲避江晚棠的攻擊。
江晚棠嘴角彎起一抹冰冷的笑,她的劍勢突然變得凌厲無比,出神入化,如同密不透風的劍牆,圍繞著南宮琉璃瘋狂地攻擊。
如同一面又一麵粉色的劍牆,在南宮琉璃面前不斷轉換變化,以鋪天蓋地之勢。
南宮琉璃縱是使出渾身解數,依舊左支右絀,難以招架,身上很快便被劍刃劃出了幾道口子,鮮血染紅了她的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