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燕秋一聽說有糖吃,恨不得撲上去搶。直到嘴裡的苦味一點一點的被麥芽糖的清甜所替代,整個人才安靜下來,一臉享受的躺了下來。
白瑾瑜從來沒見過哪個男子這麼愛吃糖的,不由蹙了蹙眉。美人就是美人,不管怎樣都是美得驚心動魄。
司徒燕秋看著白瑾瑜近在咫尺的絕世容顏,一時看的呆了,嘴角還不小心的溢出一條白色的糖漿。
白瑾瑜似乎察覺到了他過於炙熱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撇開頭去。「儘快調養好身子。皇后娘娘臨盆在即,上回就已經錯過了她的大婚,難道還要錯過小皇子的洗三禮?」
被白瑾瑜這麼一說,司徒燕秋微微有些愕然。
可不是嘛…要不是楚旻寧給他支招,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一步步的實施娶妻計劃呢。若是小皇子降生他又沒有前去恭賀,惹惱了他,他從中動點兒什麼手腳,那他這輩子都甭想抱得美人歸了。
想到楚旻寧的報復手段,司徒燕秋頓時戚戚焉。等後知後覺的聽出白瑾瑜話裡頭隱含的深意,他臉上不由綻放出驚喜的笑容。「這麼說來,你也要一道上京?」
白瑾瑜給了他一個白眼,這人平日裡不是挺聰明的麼,怎麼這時候才想起來追問。於是,沒好氣的說道:「承蒙皇后娘娘錯愛,一直對我關照有加。小皇子的洗三禮,我自然是要去捧場的。」
「算算日子,再有半個月皇后娘娘就該臨盆了。不如,咱們這就啟程回京?」司徒燕秋斟酌了一番,打算提前動身。
白瑾瑜瞥了他胸口一眼,道:「你的傷口尚未癒合,不宜長途跋涉。」
「瑾瑜…你這是在關心我?」司徒燕秋聽她說出這番話來,不由高興的忘了形,伸手抓住了她的纖纖皓腕。
白瑾瑜武藝精湛,反應更是靈敏異常。可不知怎麼的,在司徒燕秋面前愣是慢了半拍。而這一慢,她就再也無法將手收回來。
「你也說了,我傷口尚未癒合,可不能這般拉拉扯扯。」司徒燕秋正好尋了這個而理由來阻止她用力,順理成章的就握著她的手,一臉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白瑾瑜一時之間陷入兩難。收回吧,怕扯到他的傷口;不收回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大大的不妥。
可是看到他緊閉的雙眼,清淺且有規律的呼吸聲,她最終還是放棄了掙扎,在他的床榻邊坐著沒動。
有了白瑾瑜的天天陪伴,司徒燕秋這病養的還真是不錯。不但有美人可以欣賞,還有各種美食可以一飽口福,當真是快活似神仙。
「大夫,他的傷怎麼樣了?」為了能夠儘快趕回京城,白瑾瑜不得不先確認司徒燕秋的身子恢復的情況。
老大夫替司徒燕秋把了脈,臉上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
司徒燕秋有些心虛的低垂著眼眸,偶爾偷偷的瞥一眼一臉關切的白瑾瑜。老大夫也是過來人,見到這一對金童玉女般的男女,頓時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待收拾好藥箱子之後,才答道:「這位公子身體底子好,休養了大半個月,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司徒燕秋見這老頭兒沒拆穿他,心中不禁感激,從懷裡掏出一個木牌遞到老大夫的手裡。「這是本公子的診金。老人家日後若是遇到什麼難處,大可去任何司徒家的產業支取白銀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