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涵倩看著那一根根黑喲喲的棍子,嚇得幾乎又要暈厥過去。「不…不…我不要…我不要…」
章涵倩奮力的掙扎著,整個人像發瘋了似的,好幾個婆子都按不住。
「這可由不得你!」長著黑痣的婆子朝著旁邊的兩人使了個眼色,那兩人立刻走上前來,將章涵倩那雙保養的極為好的青蔥玉指送進了那夾棍里。
章涵倩先前還不知道那東西是幹嘛用的,只知道一味的害怕。如今看到一雙細嫩的手被分開夾住,忽然之間就明白了她們的意圖,掙扎也就更厲害了。「你們快放了我!我可是太皇太后的親侄孫女,是章家的姑娘。你們敢動我一根手指頭,靖陽侯府和太皇太后不會放過你們的!」
「喲,還不肯死心呢!」
「就是,唬誰呢?!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早已不在宮裡,去了皇家寺廟清修,怎麼會管這等小事。再說了,你若真是靖陽侯府的姑娘,怎麼會穿著宮女的衣裳,分明就是狡辯!」
章涵倩見她們還給自己說話的機會,當然不會輕易地放棄,於是急切的說道:「我是被人騙了…是慈寧宮的錦蘭姑姑把我弄到這兒來的…」
「錦蘭姑姑雖說身份不一般,可到底也只是伺候人的奴婢。你若真是太皇太后的侄孫女,她怎麼敢這麼對你?姐姐們,我看她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呀,讓她嘗嘗這十指連心的痛處,或許就肯講實話了呢。」
幾個婆子相視一笑,手上同時一用力,便將那拶指狠狠地勒緊。
章涵倩只覺得一陣鑽心的痛從指間蔓延開來,直逼心臟的位置。那滋味,簡直痛不欲生。慘叫一聲之後,那痛楚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厲害,險些又讓她不省人事。只是,那些婆子似乎有意讓她多吃苦,手上的力道一會兒松一會兒緊的,讓她一時半會兒暈不了,只能硬生生的挨著痛。
「好痛…啊…」章涵倩痛的額頭冒冷汗,身上刺骨的寒意早已被手指上的劇痛所取代。
「這就叫痛啦,咱還有更厲害的呢?」空著手的婆子嗤嗤直笑,將隱藏在袖子下的手露了出來,那手裡拿著的,赫然是一排排的鋼針。
那針有五寸來長,昏暗的燈光一照,泛著幽幽的冷光,看著就叫人不寒而慄。
「試過了拶指,再來嘗嘗這針刑的滋味吧。」那婆子說著,就舉起手裡的長針,徑直朝著章涵倩的腰背部刺了下去。
章涵倩的手指被夾得早已麻木,痛楚過了之後,倒也漸漸地適應。只是還沒等她來得及喘口氣,腰背部的劇痛再次傳來,又是一陣慘叫。
這些行刑的婆子,最喜歡的就是聽到受刑人的慘叫看到受刑人痛苦的表情。她們叫的越悽慘,表情越痛苦,她們心裡就越高興。
宮裡的人,都是會捧高踩地的。被送進這裡的人,要麼就是不懂規矩犯了事的,要麼就是被主子不喜的,不管什麼原因進來的,反正就是沒有出頭之日的。怎麼折磨,折磨到什麼程度,那都是看這些行刑婆子的心情了。
章涵倩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哪裡承受得住這一波又一波的酷刑。剛剛體驗了一兩種刑具,就不支的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