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寧王突然震怒,拍案而起,眼神冷的嚇人。
青銅嚇得魂飛魄散,舌頭都開始打結了。「還…還說…讓王妃親自去靖陽侯府給二公子提親…說…說這一切都是王爺您的安排…王妃聽了這些話,眼前一黑,就…就倒下了…」
寧王是何等睿智之人,自然是不會輕易的相信誰的片面之詞。以前,他之所以責罰芷蘭,那也是這孩子不該明面兒上跟徐側妃過不去。雖說他不喜這個總愛惹是生非的女人,可到底在輩分上是長著,芷蘭一再的鬧到檯面上,可是會有損閨譽的。世人可不會在乎王府內宅的爭鬥,他們只會相信眼睛所看到的所謂真相。
回想起方才在王妃的院子門口,徐側妃的丫鬟信誓旦旦的說芷蘭打了徐側妃,他一眼就看出她是在說謊。芷蘭才十五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手指尚未完全長開。而徐側妃臉上的那個巴掌印,分明就是她自個兒扇的,大小剛好跟她纖長的手指吻合。因此,他才不想搭理她。
這個青銅是王妃的心腹,她的話自然是要偏向王妃一些。不過,徐側妃平日裡是個什麼樣的性子,他何嘗不知道。只要做的不太過,他也懶得插手後院的事情。可這一次,她的確是太過了,居然敢假借他的名義,將王妃氣得病倒。
他,絕對不能再姑息養奸。
青銅見王爺不吭聲,很是替王妃感到不值。王妃好歹也是王爺的正妻,如今都被一個妾室氣得病倒了,他居然還顧念舊情,向著那個妖嬈的徐側妃,簡直太讓人寒心了!
「王爺,王妃給世子準備的花名冊,您看都懶得看一眼。卻為了二公子的親事親力親為,還逼著王妃為一個庶子登門提親,這也太荒唐了!」青銅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勇氣,突然嗆聲,矛頭直指寧王。
寧王蹙了蹙眉,卻沒有動怒。
這件事,的確是他的不是。若是他早些跟王妃吐露自己的想法,或許她也不會因為徐側妃的挑撥離間而傷心吧。
看著那床榻上人事不省的正妻,寧王心中湧現出濃濃的悔意。或許,他是時候將話說開來,還王府一個清淨了。
飄香樓
熱鬧繁華的酒樓里雅間裡,幾位年輕的公子哥兒聚在一起,一邊品嘗著美味佳肴,一邊談論著近來京城最為轟動的一件大事。
「唉,怪事年年有,今年似乎特別多。先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四皇子謀逆叛逃,然後又有名不見經傳的大皇子截胡賜婚…嘖嘖嘖,可真夠熱鬧的!」
「說起這個皇長子,似乎沒什麼印象啊…也不知道他怎麼就入了聖上的眼…」
「這你都不知道?還不是因為蘇皇后的關係…」
「說起這蘇皇后,也真是夠傳奇的。死了都還能活過來!當初聽到這個消息,我還以為是我提前衰老,耳朵不好使了呢!」
幾個年輕公子談論著皇家秘辛,有說有笑,卻沒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出來,倒也不傷大雅。
「算算日子,離八月十五也不遠了…一個是當朝皇長子,一個是聖上親封的郡主,那場面,何等的壯觀!」不知是誰率先提起這個話題,感慨了一句。「不過,據我所知,這驕陽郡主上頭還有兩個兄長未娶妻了吧?怎麼她這個老么,卻先嫁了呢,實在是有違族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