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直到葉寶林的臉頰腫了起來,試圖掙脫太監的壓制,動作越來越激烈,姜昕玥才讓人放開她。💘😂 ➅❾𝓼𝐇ย𝕏.ℂㄖ𝕄 🌷💲
語氣前所未有的冰冷:「想好了再開口說話,否則本宮不介意幫你撕爛這張臭嘴。」
葉寶林開始還不相信張婉儀的話,這回是不得不信了。
姜昕玥這賤人果然是看她家世好,故意接近她的,一朝得勢,賤人的虛偽嘴臉果然就暴露無遺了。
葉寶林的表情越發怨毒,姜昕玥冷笑一聲,從書桌後走出來:「說吧!又是聽了誰的教唆,跑來本宮這撒野?」
「你……」
葉寶林大口喘息著,將被扯歪的衣服整理好,狠狠瞪著她:「何需旁人來教唆?咱們一同選秀入宮,我把你當成親姐妹,什麼話都跟你說,你是怎麼對我的?你明知我……明知我喜歡皇上,你還……你還……姜昕玥,是我看錯你了,你記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
氣急了的葉寶林放完狠話就想離開,卻被姜昕玥一把抓住手腕:「你看錯本宮什麼?咱們同為秀女,誰不想得到皇上的寵愛?怎麼你行本宮就不行?難道你要本宮為了你被打入冷宮來全了咱們的姐妹情意?」
她哼笑一聲:「你靠著模仿本宮得到了皇上的寵幸,本宮還沒怪罪你,你倒好,跑來倒打一耙。葉寶林,你不覺得自己很噁心嗎?」
一開始葉寶林也只是把姜昕玥當成自己的跟班奴婢而已,說什麼情同姐妹?
無非就是看姜昕玥美貌出眾,所以故意和她交好,又透露自己對皇帝的真心,想逼迫姜昕玥不要與她相爭。
「都是一個山上的狐狸,你在這裡跟本宮演什麼聊齋?」
葉寶林被她迫人的眼神逼得一步步後退,心虛的眼神到處亂飄,就是不敢與姜昕玥對上,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呵!」
姜昕玥甩開她的手:「葉寶林,別試著道德綁架本宮,本宮沒有這個玩意兒。」
本想著來斥責姜昕玥,讓她對自己心懷愧疚,從而彌補自己,沒想到心中所想被拆穿了,葉寶林只能落荒而逃,
姜昕玥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傳來小軒子:「最近過來喜歡滿皇宮的抓耗子,你帶著過來去鍾粹宮走一趟,就說聽宮女說的,張婉儀宮裡耗子多,本宮好心替她清理一番。」
張婉儀還沉浸在慫恿葉寶林去找珍嬪麻煩的喜悅里,宮人就來稟報,說合熙宮珍嬪娘娘養的那隻狗來了。
蘇婕妤殺了珍嬪的狗,下場悽慘歷歷在目,張婉儀可沒有蘇婕妤那個膽子,敢動這隻金貴的寵物。
小軒子帶著一群太監宮女,牽著過來沖闖進鍾粹宮:「好過來,婉儀娘娘這兒耗子像人那麼大,你可要一口一個,別讓這些陰溝里的臭老鼠給逃了。」
「汪汪汪汪……」
過來扒拉著兩條前腿,做出俯衝的姿勢,還不等張婉儀反應,小軒子就鬆了手裡的牽引繩。
過來一個猛撲,朝著張婉儀身上跳去,嚇得張婉儀花容失色,驚聲尖叫:「啊——」
雪白的小狗矯健的身姿在她頭頂劃出一條完美的拋物線,落地之後直奔張婉儀的宮殿。
「呯!」
「嘩啦!」
「噼里啪啦!」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過來摔碎了鍾粹宮不少名貴的瓷器與裝飾品。
張婉儀的寢宮更是損失慘重,連睡覺的被褥上都被撒了一泡狗尿,騷氣沖天。
「你們……你們太過分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小軒子懷抱著耳朵耷拉下來的過來,神色比張婉儀還要憤怒:「你們鍾粹宮怎麼回事?怎麼瞎傳話?明明就沒有耗子,還得說有,害得我們娘娘讓我帶過來來抓耗子。我們過來可是萬無一失的抓耗子能手,如今在你們鍾粹宮受了打擊,一個耗子都沒抓到,心裡不知多沮喪,若是因此而抑鬱,我家娘娘饒不了你們。」
他瞪了張婉儀一眼,心疼的摸摸過來的頭,將它抱在懷裡往外面帶:「過來別難過,這裡的耗子都成精了,你抓不到也是正常的,回頭奴才給你做肉棒骨吃嗷!」
張婉儀很想讓宮人把那死狗和小軒子拿下,可那是珍嬪宮裡的人,她的人未必敢動手。
狗拿耗子,這不是在暗諷她多管閒事嗎?
不可能!
她分明做得很隱蔽,姜昕玥不會發現是她挑撥了葉寶林和她的關係。
承乾宮——
宣武帝批改完一疊奏章,嘴角露出幾分不易察覺的微笑:「她讓過來去張婉儀宮裡,把鍾粹宮砸得稀巴爛?」
王得全哭笑不得:「可不是,這珍嬪娘娘小孩心性,不僅得幾位皇子、公主的喜愛,就連小動物在她那兒養著,都格外的有靈性。」
張婉儀慫恿葉寶林去合熙宮鬧事,就是想著坐收漁翁之利,沒想到珍嬪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打上門去,而且讓張婉儀申訴無門。
她總不能告訴皇上,珍嬪的狗之所以來鍾粹宮打砸,是因為她做壞事暴露了吧?
以為皇帝不知情的張婉儀此時正跪在御書房內哭訴:「皇上,珍嬪娘娘仗著您的寵愛,已經無法無天了,她縱容自己的寵物侮辱臣妾,還請皇上為臣妾做主。」
宣武帝從高高的奏章中抬起頭來,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什麼,頗有些好奇道:「你宮裡到底有沒有耗子?」
張婉儀哭泣的聲音戛然而止,面露異色的看著宣武帝:「臣妾……臣妾宮裡沒有小廚房,哪來的耗子?珍嬪娘娘就是故意找臣妾的麻煩,皇上若還護著她,可叫臣妾寒心了。」
宣武帝一陣可惜。
怎麼會沒有耗子呢?
若是有的話,過來也不會失望而歸了,它「抓鼠將軍」的名號,才能實至名歸呀!
心中惋惜,面上卻冷肅下來:「珍嬪侮辱你什麼了?是侮辱你路過湖邊,對她見死不救?還是錯怪了你慫恿葉寶林去找她麻煩?」
張婉儀大驚失色,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臉上露出十分的惶恐:「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珍嬪娘娘落水那日,臣妾……臣妾並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