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和良妃沒有回自己宮裡去,而是坐在偏殿,焦急地等著消息,
她們還以為葉貴人會言辭激烈的咒罵,會和姜昕玥對吵起來。♙💣 6➈S𝓱u𝔵.𝒸𝑜ⓜ ♦🐟
結果根本就沒有!
她們在偏殿乖乖坐著,已經豎起耳朵來聽主殿的動靜了,可是什麼都聽不到。
「哐當!」
摔杯為號?
淑妃拉著良妃得手就往主殿的花廳里沖。
審都已經審完了,小祥子也就沒有攔。
地上躺著的,赫然正是葉貴人,她嘴角流出暗黑色的血液,已然沒了氣息。
良妃捂著淑妃的眼睛,淑妃又捂著良妃的眼睛,生怕對方做噩夢。
姜昕玥抬抬手,立刻有宮人上前,將巫馬漸離的屍體抬了下去。
「本宮不是讓你們在外頭等嗎?怎麼進來了?」
淑妃老老實實的縮著脖子:「臣妾聽到了摔杯的聲音,還以為……」
您叫臣妾和良妃進來呢!
姜昕玥閉了閉眼,對這兩個傻子有點無語:「沒事了,已經弄清楚了,本宮現在要去找皇上,你們回去吧!」
她要去問問皇上,從她入宮以來,那些害她的人,都是什麼下場?
她知道的那些就不用說了,主要是要去問問看,那些嬪妃的家人、族人都去了哪裡?
很多原先在京城也屬於有頭有臉的人家,整個家族都盤踞在京都,有時候皇帝仁慈,罰了做錯事的那家,就不連坐家族裡的其他人了。
這種做法是有利有弊。
百姓和官員都會覺得皇帝仁慈,會更為這樣仁慈的好君王盡心辦事,心生一些信仰。
壞處就是像這樣,時間久了,有人跑回來報仇都不記得有這號人物了。
「蘇家?」
皇帝的記憶力超群,他只稍微放下摺子想了一會兒就道:「前刑部司務郎中之女蘇見溪,曾入宮為婕妤,一天到晚哭,還殺了小愛姜的那個,你還記得嗎?」
說名字是不記得的,但是說殺死小愛姜的兇手,姜昕玥極有印象了。
現在坤寧宮裡的那隻小白狗「過來」已經長成中型犬了,四皇子和太子都特別喜歡它,每日從太傅那裡下了學回來,都要帶著「過來」玩半個時辰。
那個蘇見溪,不是被皇上挑斷了手筋和腳筋,送回蘇家了嗎?
皇上還說蘇家教女不嚴,把蘇大人的司務郎中之職都給擼下來了。
後續姜昕玥是沒關心的,只是聽說蘇家在京城待不下去了,舉家回老家了。
那個蘇見溪在回家的途中就已經沒了。
姜昕玥不關心她怎麼沒的,但她問道:「蘇家的族中呢?有沒有和蘇見溪差不多年紀,關係很好的姐姐妹妹?」
這個皇帝還真不知道。
他招招手,唐士良立馬過來了:「你讓人去查查看,前刑部司務郎中的蘇家,有沒有其他未嫁人的女眷?」
蘇家的老家在哪裡呢?
皇帝還真的知道:「玥兒,蘇家人若是有人活著的話,應該是在岩邊的邊陲小城。」
但是不對,蘇見溪是蘇司務的獨生女。
「蘇司物舉家搬遷後,蘇家就沒落了,京城有幾個蘇家旁支,最後也都七零八落,不知去向。」
不是不知去向,是皇帝根本不關心,所以懶得查。
真有心去查,就沒有查不出的。
「皇上的意思是說,蘇家的祖宅在岩邊?」
越過幾個金國的附屬小國,那不就是金國了嗎?
「玥兒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來了?孔明燈的事,和蘇家有關?」
姜昕玥把巫馬漸離的供詞拿給皇帝看:「皇上,您說這個金國的聖女,會不會是蘇家的女眷呢?」
皇帝一目十行的看完,臉上也多了一些慎重:「極有可能。」
他安慰的拍了拍姜昕玥的肩膀:「但你也不要著急,葉貴人之事的確給朕提了一個醒,朕這後宮裡可真是臥虎藏龍,人才輩出。先太后非朕生母,從前朱氏為後,處處受制於她,朕的後宮跟個漏風的篩子似的,只要拍對了先太后的馬屁,王公貴女能入,販夫走卒之女也能入。朕的安危在她的眼裡屁都不是,是時候肅清後宮,還你和孩子們一片太平了。」
從前有先太后和先後在,皇帝沒有管過這事,後來這二人先後離世,皇帝又不大入後宮,便也忘了。
葉貴人的事,給足了皇帝大動肝火的理由。
是要好好查查,他這後宮還有多少別有用心的人?
已經派了人出去打探,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而皇帝頂著朝臣的壓力,清查整個後宮,還真被他查出來不少的東西。
後宮之中有耐不住寂寞的嬪妃,與宮中的狂徒侍衛有了首尾。
還有一些嬪妃在自己的宮裡施行巫蠱之術詛咒姜昕玥和她的孩子們早死。
更有甚者還在計劃著,怎麼逃出宮去。
當皇帝把所有的罪證甩在朝臣們眼前,他們被懟得啞口無言。
姜堰昆嘖嘖幾聲:「人家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皇上這後宮是一個女人一台戲呀!大家的生活都很精彩嘛!」
這個老潑皮,還在說風涼話,是嫌那些犯事女兒的官員死得不夠快是不是?
姜堰昆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這些人之前罵他女兒是罵得最凶最狠的,怎麼輪到自己的女兒不破口大罵了?
一個個都啞巴了?
那就讓他來當這隻「百靈鳥」好了。
「哎呀曹大人,您女兒喜歡的那個侍衛他有妻妾的啊!她怎麼這麼自甘下賤,給那樣的人做……嗯……皇上還在呢!」
「張大人,我記得之前您總說天后娘娘行事妖異,不堪為後,私底下很看不上天后娘娘啊!怎麼你女兒在宮中行巫蠱之術這麼惡毒的嗎?是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你怎麼低著頭不說話了?平時不是很神氣嗎?跟只好鬥的大公雞似的。」
「哎?這是胡大人吧?聽說你前幾日寫了首詩抨擊天后娘娘,那你女兒怎麼在後宮裡準備與人私奔啊?你怎麼渾身冒汗啊?你很熱嗎?」
「哎?你那詩能不能拿出來給大家品鑑一下?好歹我也是科舉出身,給你點評點評怎麼樣?」
這龜孫兒,太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