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姜昕玥不是「本土人」, 他對驃騎將軍府不熟,都是從皇帝那裡聽來的消息。♨♜ 6➈𝔰卄Ǘ𝐱.匚O爪 💝♔
晏二郎好像是沒有參軍,閒雲野鶴慣了,到現在還沒個定性,也沒成家。
晏三郎就是和她的妹妹姜昕妍定親的,驃騎大將軍的嫡三子,施若君口中智謀無雙的軍師。
她的意思應該是,她想上戰場殺敵,但又怕朝中那幫老臣不同意女子上戰場,所以才提議讓晏三郎掛個主帥的名頭。
但真的上場殺敵,她這個副將會沖在最前面,絕不會讓晏三郎有危險。
「為何你不能做主帥?」
姜昕玥:「如果本宮做這麼多的努力,改變女子的現狀,如果還不能讓你們堂堂正正的靠自己的本事在這天地間立足,需要依附於男子才能發揮所長,那本宮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嗎?」
施若君眼睛亮亮的看著她:「娘娘的意思是……」
要封她做女將軍?
這可是她從小到大的夢想啊!
「不過是遲早的事。」
姜昕玥霸氣道:「我們女人也能頂半邊天的時代,不會太久的。」
但不是現在。
高句麗明顯是小看姜昕玥,覺得她一介女流之輩,沒辦法越過皇帝做主,才故意選在這個時間,讓他們的使臣發難。
姜昕玥保持沉默,其他附屬國就會認為他們依附的大燕天朝膽小怕事,將來他們出事求助大燕,還不知道能不能獲得幫助?
這種信念一旦動搖,就很難再讓他們死心塌地的響應大燕的各種新規新法了。
說不定還會步扶桑和高句麗的後塵,投靠敵國。
姜昕玥不保持沉默,怎麼合理的處理,他們又會找到其他的藉口,反正就是要找茬。
既然如此,姜昕玥為什麼不先下手為強?
煽動輿論、無中生有、利用百姓隨波逐流的心理,這都是姜昕玥玩剩下的。
她不但可以無中生有,她還可以把自己偽裝成完美的受害者。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
罵她的人,誣陷她的人越多越好。
大理寺和刑部聯合抓人,大街上蕭條到連一個閒逛的人都沒人。
幾個街邊擺攤的商戶三三兩兩圍在一起聊天吐槽:「這高句麗的細作到底抓到沒有啊?這樣亂下去,我們都沒法做生意了。」
「我今年還想過個好年呢!這樣下去是沒戲了。」
鴻臚寺的大門口走出來幾個風格各異的官員,他們穿著代表著自己母國的朝服,臉色難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天朝皇帝陛下必須給咱們一個交代,麗華公主不能死得這麼不明不白。」
'「聽說現在宮中是天后娘娘做主,她還實行什麼新法,皇上怎麼由著她胡來?」
「哎?」
鴻臚寺負責接待他們的官員正色道:「我理解各位迫切知道真相的心情,但天后娘娘是大燕的一國之母,你們應該如同敬重皇上一樣敬重她,若是你們做不到,妄議天后娘娘,少不得各位使臣也要去刑部住幾日。」
那幾個使臣臉色一變:「我們不是那個意思,請不要報官抓我們,是他口誤了,一般的女子怎麼能與天后娘娘相比?」
聽說大燕刑部的那位尚書大人是個煞神,殺人不眨眼的,他們可不想像麗華公主一樣客死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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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燕的官員臉色這才好看一點:「那你們也要謹言慎行,一般的女子又是什么女子?你們應當一視同仁。」
幾個使臣都不會說話了。
反正好像怎麼說都是錯。
他們不知道,是因為他們的觀念本來就有問題。
內心裡總覺得女子不如男,才會說天后娘娘,一般的女子這種話。
他們說皇帝的時候,有拿著各國皇帝去比較嗎?誰敢呢?
鴻臚寺的官員一走,幾個使臣便打算回自己的官僚去,才走了沒幾步,就聽見了一陣兵刃交接的聲音,
待他們回頭,頭頂突然飛過幾個人影。
追在後面的幾個青年還喊著:「高句麗的細作,你往哪裡跑?」
細作?!
真的有細作混進大燕來了?
那細作與穿著刑部官服的幾個侍衛交手,功夫還不錯,一時之間僵持不下。
「快!快躲起來,一會殃及到我們了。」
使臣們東躲西藏,但那細作跟長了眼睛似得,使臣們躲到哪,他就摔到哪兒。
嘴裡還說著高句麗的語言:「你們這些大燕臭蟲,我們高句麗才是天朝,你們狗屁都不是,還有你們這些軟弱的人,你們也是臭蟲,依附大燕的都是臭蟲。」
使臣團都是會一些外國用語的人,別的不說,髒話他們還是聽得懂的。
「你這個狗崽子,你敢罵我們?」
立馬有脾氣火爆一些的使臣衝出來,幫著刑部的侍衛痛扁「細作」。
人家大燕的官員罵他們,他們只能忍氣吞聲,那是沒辦法,他們的王上都要看大燕皇帝的臉色呢!
可他高句麗憑什麼?
還要受他們的鳥氣嗎?
刑部幾個侍衛對著躺在地上,被拳打腳踢的青年做出「求求」的手勢,他們也沒想到那幾個使臣這麼不經罵啊!
「高句麗萬歲萬歲萬萬歲,高句麗千秋萬代,總有一天我們的刺客會殺了你們的天后,大燕朝遲早要被我們王上的鐵騎踏平!」
既然已經挨打了,那就要把仇恨值再拉高一點。
「還有你們這些馬屁精,等我們高句麗把大燕踏平,再一個個來收拾你們,你們都會變成我們高句麗的走狗,到時候我們一定會狠狠羞辱你們,誰讓你們投靠大燕的?識相的就投我們高句麗來,我們還能賞你們一塊骨頭吃。」
罵他們是狗呢!
幾個使臣鼻子都氣歪了,往死里揍那「細作」。
刑部侍衛們都捂著臉不忍心看了。
太拼了,實在是太拼了!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是誰啊?這是高句麗的細作,我們還要帶回刑部去嚴加審問的,你們把他打死了,我們怎麼和大人交差?」
好不容易把人拉開,刑部侍衛趕緊把地上的「兄弟」拉了起來,快速帶離了現場。
使臣們這才整了整身上的衣裳,拍了拍灰塵和褶皺:「不是誰,路過的。」
可不能在刑部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萬一那個人真的被他們打死了是要坐牢的。
聽說大燕朝的刑法很嚴格,他們並不想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