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雅座被人包了?誰這麼狂?小爺要上去看看。🐚👻 😂👑」
「石小郎,您不能上去……不能上去啊!上面是位嬌客,您這樣,小店沒法交代哎哎哎……」
這次出行,姜昕玥是保密的,她不想大張旗鼓的,更不想被人認出來,所以特意包下這茶樓的二層,所有侍衛都藏在暗處,沒有姜昕玥的命令,全都不會出來。
「小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嬌客這麼大手筆,說……」
「咚!」
石晉磊剛走進屏風,就被姜昕玥帶來的近身侍衛按在了桌上。
「啊!謀殺啊!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敢動我,我可是石……」
「扔出去!」
姜昕玥一聲令下,侍衛提著他的衣領就要扔下樓。
石晉磊有些傻眼的望著眼前絕美的女子,就連被扔出窗外,也沒有半點反應,只痴痴的看著她。
「呯!」
「哎喲!疼死小爺了……」
「娘娘,謝大學士來了。」
謝懷小心的打量著姜昕玥那張美到令天地失色的臉,怎麼也無法把她和野心勃勃這四個字聯繫起來。
畢竟太過美麗的女子在男人們的眼中,就是最美的花瓶,供人欣賞就是她們最大的用處了。
可天后娘娘不僅擁有絕世的美貌,還有他人所不及的智慧謀略。
若她是個男子,必將在朝堂上有一番大作為。
說不定能與景太傅一較高下也不一定。
茶樓雅室之內,清香四溢,炭火熊熊,茶香與木香交織,讓人焦躁的心在片刻間安定下來。
天后娘娘舀茶的動作極為優雅,這小小的茶室,也因為她出色的容貌和高潔的氣質,被拉高了好幾個檔次。
涔涔水聲落入杯中,謝大學士像是被掐住了七寸的蛇,老老實實彎腰:「臣……見過天后娘娘。」
水聲止,姜昕玥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放下茶壺:「謝大人請坐。」
金黃的茶色散發出陣陣香氣,茶葉被沖泡得在杯子裡打轉,由此可見,天后娘娘的煮茶功夫也很了得。
謝懷在心裡不停的腹誹:這個姜堰昆,到底是怎麼教養兒女的?嫡出的沒有一個有出息的,三個嫡出死兩個,只剩一個資質平平的姜大郎在鴻臚寺任閒職。
倒是庶出的幾個,全都很有出息。
不……不是很有出息,是有大大大大出息。
天后娘娘選秀入宮時才十五歲,那時已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聽說還會多國語言。
這哪裡是當庶女養大的?
分明就是……
「謝大人,請喝茶!」
謝懷的內心還在反覆橫跳,姜昕玥的目光笑盈盈地看過去,他就猶如被按了暫停鍵,機械的走到了姜昕玥對面坐下:「天后娘娘……」
「本宮還是更喜歡謝大學士叫本宮妖后時桀驁不馴的樣子。」
「哐當!」
水杯因為脫力而掉在桌上,茶水濺得到處都是,他的衣服濕了一大片。
……
石晉磊從地上爬起來,還伸著頭朝二樓眺望:「美!實在是太美了!我得搞清楚這是誰家的小娘子,好讓我爹上門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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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群二世祖的朋友們都從茶樓里衝出來,一個個摩拳擦掌:「大哥,誰敢把你從樓上扔下來?咱們趕緊上去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大哥,你怎麼不說話?」
「敢這樣對我們大哥,讓他們等著,我現在就回去叫人,他們別想活著離開這茶樓。」
「我剛才好像看到謝家的謝大學士被帶上去了,咱們還是不要惹事,謝大學士可不是什麼沒背景的小人物。」
先帝還在時,謝懷的父親就深受先帝爺的重用,掌管整個翰林院,天下學子的朝聖之地,歷屆科舉前三甲都要入翰林洗禮,再以能力分配到何處任職。
當初天后娘娘的父親也是先入翰林,再被推舉到鴻臚寺做少卿的。
謝家這一輩的謝承徽,那跟他們也不在同一個層次。
他們這些酒囊飯袋還在蒙家族的背景到處欺負人的時候,謝承徽已經是宮廷畫師,並且備受器重,還能從一群資歷很老的畫師中脫穎而出,為帝後畫合像。
他們的老爹可沒少夸謝承徽,說皇上很喜歡他,把他給帝後二人作的畫掛在了承乾宮呢!
如今謝承徽的畫寶,可是千金難求。
「謝懷?」
石晉磊擼起袖子:「這個老不死的老登兒,兒子都有人姑娘那麼大了,居然還學人養外室,皇上都下令了,偷養外室觸犯了新法,要去蹲大牢的,這個老登兒,指不定怎麼哄騙人家小姑娘了,我非要把他揪出來不可。」
「兄弟幾個給我就在這裡等著,等那色心不死的老東西出來,咱們就胖揍他一頓。」
雨後的天空格外湛藍,白色的雲朵像蓬鬆的棉花糖,悠悠地飄浮在天空中,顯得格外輕盈。
陽光透過雲層,將金黃色的光芒灑向街道,那林立的黑瓦白牆,被籠罩在金光之中,透出一股聖潔之感。
橋樑、車馬、商鋪、婦人、孩童……
哭聲、喊聲、笑聲、罵聲、吆喝聲、叫賣聲……
京城忙碌的百姓們都生動鮮活起來。
石晉磊從早晨等到太陽高懸都沒等到大美人從茶樓出來,倒是看見謝大學士一腳深一腳淺的走下樓來,臉上是一陣恍惚。
老不死的,被大美人的美貌晃暈了吧!
「走,上去把那老色鬼蒙起來打一頓。」
既是外室,肯定不能和謝懷一同出來,打完這老傢伙,再跟著大美人回家,打聽清楚她到底是誰家的,才好有進一步的動作。
可是他在茶樓下等到日暮西垂,也沒等到姜昕玥從前門出來。
等他們再進去問的時候,掌柜的說那女子早就從後門走了。
這樣偷偷摸摸的,不是外室是什麼?
哎……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但想把人找出來也不是沒有辦法。
聽說謝大學士是個最懼內不過的,把消息透露給謝夫人,不怕她不鬧。
鬧起來,他不就可以打聽到大美人的身份了嗎?
姜昕玥不知道,自己僅僅只是露了一面,就被登徒浪子惦記上了。
解決了謝大學士這個麻煩,她長鬆一口氣,其餘不過烏合之眾,根本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