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哪來的自信和她斗?

  余嬪還當這只是簡單的打牌,實際上自己早就落入了姜昕玥設下的圈套。🌷♡ ➅❾Şђย𝕏.匚o𝓂 🍔👌

  什麼不會打牌?什麼連輸好幾天?

  都只是姜昕玥在慢慢養大她的胃口罷了。

  就算余嬪上癮也沒關係,反正她也出不得宮去,日常打打牌消遣也無妨。

  宮裡不是主子就是奴才,她輸錢贏錢都不至於賭得家破人亡。

  余嬪打出一對花牌,姜昕玥先是裝著自己打不起,余嬪得意一下故意打出一個三:「臣妾怕等一下皇貴妃娘娘輸得太難看,讓讓您吧!」

  正中姜昕玥的下懷。

  她點點頭:「那謝謝你了,我一個大王,你要不要?」

  這沒個炸誰要得起?

  偏偏余嬪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牌,再看看桌面上自己剛才打出去的牌,她以為姜昕玥沒有大牌,把自己手裡的炸子全都拆掉了。

  她黑著臉搖搖頭。

  姜昕玥一手一個同花順出去,余嬪的臉更黑了。

  「要不起啊!那我贏嘍!」

  她學著剛才余嬪的口氣,將手裡僅剩的最後一張小王平平的放在一堆牌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了,本宮這一把牌下去,余嬪你四天牌都白打了了呢!不止把贏本宮的都還回來,就連老本都輸完了耶!余嬪你一會兒還不會躲起來哭吧?」

  後知後覺的余嬪反應過來自己被下套,已經來不及了,她的錢全都被喜鵲和霜降摟在懷裡帶走了。

  她雙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終究是臣妾輸得褲子都沒得穿了。」

  葉貴人再次跟在余嬪身後出來,相比起上次輕快的氣氛,今天可低迷不少。

  她都沒敢搭話。

  「哧!」

  余嬪突然笑了一聲:「她打個牌都九曲十八彎的把我騙得一愣一愣,我以前是哪來的自信,覺得我一定斗得過她啊?」

  從前和姜昕玥斗得你死我活,雖然每次都是她死,姜昕玥活,但她從來不服輸,總覺得自己有翻盤的機會,總有一天會贏了她。

  可今天這一場牌下來,她徹底的認識到了自己和姜昕玥之間的差距。

  就拿打牌來說,尋常人絕對捨不得拿四千兩齣來博一個不確定。

  姜昕玥她就敢。

  前面幾天,她輸了四千兩給余嬪,別以為四千兩少,大燕朝的物價是十兩銀子夠一個尋常人家省吃儉用花銷一年。

  想想四千兩可以養活多少個百姓人家?

  她也不怕余嬪贏了四千兩就收手,再也不和她們打了。

  蔣貴嬪收了姜昕玥給自己的五百兩回扣,也發出了和余嬪一樣的疑問:「皇貴妃娘娘,您讓臣妾約了余嬪來,但是卻場場送錢給她,您就不怕她贏了錢跑了嗎?」

  「她不會的。」

  姜昕玥目光里露出狡黠的光來:「本宮連著四天,一場都沒贏過,又菜癮還大,明擺著穩賺不賠的買賣,她為什麼不來?賭博的人賺了四千還想賺四萬,賺了四萬還想賺四十萬。更別提余嬪對本宮搶走皇上的寵愛本就憋著一股氣,她不在賭場上贏回來,又怎麼會放過本宮?」

  這下好了,為了出這口氣,棺材本都輸光了吧!

  不過余嬪臨走的時候,那個表情並不像怨恨皇貴妃娘娘,更像是突然陷入了某種沉思。

  「不過現在好啦!」

  姜昕玥捧著蔣貴嬪的臉:「謝謝你幫本宮約她出來,本宮約她肯定要拒絕的。等皇上的蠱毒解了,到時候本宮讓皇上帶你一起出去玩。」

  她可是聽說了,皇帝每年來避暑,都會微服私訪,說是體察民情,其實更多的是在當地遊玩。

  後宮裡還有幾個嬪妃是當初皇帝從民間帶回來的呢!

  蔣貴嬪紅著臉「嘿嘿」笑,皇貴妃娘娘的手好香啊!

  「能為娘娘分憂,是臣妾的福氣。」

  這可不是拍馬屁,是蔣貴嬪的肺腑之言。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她從姜昕玥的美貌攻擊中清醒過來:「話說回來,你們姜家是不是得罪了德妃或者成國公府?」

  姜昕玥聽到「德妃」二字,立馬警覺起來,仔細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蔣貴嬪有些不確定道:「臣妾的父親不是吏部尚書嘛!吏部掌管整個大燕朝官員的升降考核,前不久臣妾的爹來信,說咱們來溱州之後,刑部一個主事便告假了,臣妾父親覺得事情太過湊巧,便秘密調查了一番,發現這個主事竟然是成國公安插的人,他告假也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成國公府,至於成國公交代給他什麼事情,那就打聽不到了。」

  蔣尚書也不是怕別的,就是怕姜堰昆到時候回京了,發現刑部的官員向吏部尚書告假還告出問題來了,他是真頂不住姜尚書那張刻薄惡毒的嘴。

  寧願現在苦點累點調查清楚,也好過將來出了事,姜尚書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見了鬼了,分明吏部才是六部之首,他卻處處受制於姜尚書,看他的眼色行事。

  「德妃……」

  姜昕玥默念了一聲:「待刑部主事馬一陽回來,你當著皇上的面,把你剛才問本宮的話再問一遍。」

  合適的話,就要在合適的人面前說。

  她有沒有得罪過德妃和她便宜爹有沒有得罪過成國公,這要問皇上。

  皇上那麼聰明的人,會給蔣貴嬪一個答案的。

  蔣貴嬪稍微思考了一番,就明白她的意思了,用力的點點頭:「臣妾定不負娘娘所託。」

  「吁——」

  踢踏的馬蹄聲過後,是滿地的屍體。

  馬一陽將沾血的寶劍擦拭乾淨,那雙冷厲的眼睛裡滿是尚未消減的殺意。

  地上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剛才要不是他衝出來為自己擋劍,自己不死也要重傷,那就沒辦法完成尚書大人交代的任務了。

  冰冷的劍刃挑起奄奄一息的少年的下巴,語氣也一如他外表的冰冷:「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救我?」

  少年眯著眼睛,半邊臉上戴著面罩,用盡了渾身的力氣道:「朱……朱家二郎……」

  說完,少年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

  馬一陽趕緊抽回劍,免得誤傷了人。

  「朱二郎?」

  先皇后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