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有私情

  程婕妤是看到了皇貴妃娘娘,才故意說了那番話來刺激柳貴人。

  她明知道柳貴人衝動易怒,說話從不過腦子,掐著時間讓皇貴妃娘娘聽到她大逆不道的話。

  張美人和鄭采女眼神都有些驚訝地看向程婕妤,但不再是剛開始的信任和親近,而是帶上了點防備。

  照皇貴妃娘娘這麼說,那柳貴人這頓打,確實沒有一個巴掌是浪費的。

  她這是在提點柳貴人呢!

  三十巴掌看清一個偽善的人,將來就不會再被她耍得團團轉了。

  剛才柳貴人還罵皇貴妃低賤,皇貴妃娘娘卻不計前嫌指點她,皇貴妃娘娘才是大好人。

  柳貴人那混沌的腦子,也被打清醒了一些,目光像是要吃人似的看向程婕妤。

  姜昕玥收回自己的手,喜鵲立刻遞上帕子給自家娘娘擦手,嫌棄程婕妤臉上地脂粉髒了娘娘的手。

  「你要斗,就光明正大的來給本宮下戰書,別總是躲在柳貴人身後,利用她為你衝鋒陷陣。她傻,但本宮不傻,裝成小白兔,實際是個白切黑。你這點招數都是本宮用膩了的,別在本宮面前玩這套。安安份份的,大家還可以各走各地路,井水不犯河水。你若執意要在本宮面前犯賤,本宮會讓你清楚的知道,為什麼本宮是皇貴妃娘娘,而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婕妤。」

  一群人呼啦啦地來,又聲勢浩大的離開。

  姜昕玥不可能讓這個小插曲影響了自己逛園子的心情。

  身後傳來女子地尖叫聲和嘈雜聲,她更是腳底抹油,趕緊開溜。

  都不是什麼好貨色,讓她們狗咬狗一嘴毛去。

  「程念禾,老娘撕爛你的嘴,你個黑心腸的爛貨,老娘當初在儲秀宮那麼照顧你,你如今這麼對老娘,你們別攔著我,誰攔我我撕了誰。」

  「這三十巴掌,老娘要你一個不少還給回來!這是你欠我的!」

  那清脆的巴掌聲和程婕妤的尖叫聲,都在姜昕玥的預料之中。

  程婕妤想利用柳貴人中傷她,那她就不會利用柳貴人叫程婕妤自作自受嗎?

  宮斗冠軍可不是開玩笑的。

  行至一處竹林清幽地,風動竹葉發出沙沙聲,綠幽幽的一大片,令人望之也心曠神怡。

  忽地,一陣笛聲從竹林中傳出,曲調悠揚婉轉,預示著吹笛之人的好心情。

  姜昕玥這個現代人沒有經過古時候那些高門貴女嚴苛的訓練,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全都略懂但不精通。

  千言萬語也只在心裡默默一句:挖槽!真好聽!

  輕巧的腳步聲傳來,謝承徽睜開眼睛,笛聲亂了節拍。

  他立刻停止吹奏,紅著臉行禮:「微臣見過皇貴妃娘娘。」

  姜昕玥笑了笑,剛才被罵的一點點壞心情,因為看到養眼的帥哥而煙消雲散了:「原來是謝畫師,本宮還以為是哪位嬪妃在此吹奏呢!本宮沒打擾到謝畫師吧?」

  要早知道是謝畫師在這裡面,她還是照樣會來的,誰不喜歡看小奶狗呢?

  看歸看,這是她的女人本色,也不會起什麼壞心思就是了。

  雖然她總在心裡嚷嚷著去父留子,幻想著美男圍繞的美好生活,但對於宣武帝這位寵著她,給她想要的一切的男人,就算沒有愛,感激也是有的。

  如果他不寵著她,不偏愛她,那麼今日她就是一個一無所有,和程婕妤、葉貴人她們一樣的,需要在底層掙扎算計的小人物。

  「皇貴妃娘娘來此,這冷幽之地也華光萬千,何來打擾一說呢?」

  老實人說起好聽的話來還怪好聽的。

  姜昕玥看著他手中的長笛,見那竟是玉做的,有些稀罕,她還沒見過有人吹玉笛的。

  謝承徽見她好奇的看著自己的笛子,忙拿出來遞給她。

  「不用,本宮只是……」

  「你們在做什麼?」

  方才在九洲清晏收到一封密信,信上說皇貴妃與謝承徽有私情,他還不相信。

  可那信上信誓旦旦,還說謝承徽私藏了姜昕玥的畫像,他派人去了謝承徽所住的園子搜查了一番,的確有一幅女子的畫像,但那畫上的女子沒畫五官,只衣著身型有些像姜昕玥。

  現在看到兩人站在一起,和諧般配的模樣,宣武帝只覺得一股濃濃的怒氣和莫名的酸澀湧上心頭。

  讓他覺得五臟六腑都在被烈火焚燒,想要燒毀他看到的一切。

  「微臣……」

  「你閉嘴!」

  宣武帝怒吼一聲,大步走過去,眼神攝人,瞪著姜昕玥:「朕問的是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姜昕玥被他吼得一愣,眼睛看向他的身後,就看見她方才留在外頭的宮人們此時全都跟了進來,低著頭不敢面對皇帝的怒火。

  她打量著皇帝的表情,有些微惱:「你該不會以為……」

  「以為什麼?」

  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余妃,帶著一群後宮嬪妃趕來:「以為你和謝畫師有私情?」

  她哼笑一聲,將從謝承徽住處搜繳出來的無臉美人畫像扔在姜昕玥腳下:「你自己看看,若是沒有私情,謝畫師會畫你嗎?皇上,當初臣妾讓謝畫師給臣妾畫像,他分明說過不畫人像的,如今卻在他那裡找到了皇貴妃娘娘的畫像,這要如何解釋?」

  余妃像是好不容易抓住了姜昕玥的把柄,興奮道:「你們二人孤男寡女的,黑燈瞎火,把伺候的人都留在外頭,跑來這裡私會,不是早有私情是什麼?皇上,請您重重的罰皇貴妃,莫讓這種歪風邪氣弄髒了後宮。」

  「請皇上重罰皇貴妃娘娘,肅清宮闈!」

  「余妃說得還真是有鼻子有眼的,就好像躲在本宮床底下看見了一樣。」

  「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見了,你還想狡辯不成?」

  「看見什麼了?」

  姜昕玥的怒氣也上來了,眼睛裡冒出兩撮小火焰,直勾勾的看著宣武帝:「是看見我和謝畫師抱在一起,還是看見我們倆親在一起,脫了衣服躺在一張床上?皇上告訴臣妾,您看見什麼了?」

  是啊!

  他們進來的時候,皇貴妃娘娘和謝畫師之間還隔著兩個人的距離,看著只是在很正常的交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