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姜昕玥的鼻子:「愛妃說得不錯,朕也不信這世上有鬼,所以今夜來幫你抓鬼來了。★💔 ➅❾ᔕнù᙭.𝕔όⓜ ♙☮」
「皇后娘娘到——」
朱皇后進來,姜昕玥才從皇帝懷裡退出來,給她問安。
「珍容華不必多禮。」
在宣武帝面前,朱皇后還是那副端莊典雅的模樣:「沒嚇著吧?」
姜昕玥小心地看了一眼皇帝,紅著臉道:「沒……沒呢!」
宣武帝揶揄道:「朕看她不嚇著那鬼就阿彌陀佛了。」
正說著,王得全已經帶了人,押著楚婕妤到了帝後面前:「皇上,楚婕妤到了。」
「毒婦,是你去冷宮唆使姜采女來洗荷殿上吊,又是你讓你的宮女扮鬼來嚇唬珍容華?」
楚婕妤嚇得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戰戰兢兢的看向紅喜,哆嗦得話都不會說了。
朱皇后嘆了口氣:「楚婕妤,你可知罪?」
她抬頭,那雙眸子裡的溫柔小意消失不見,怨毒的瞪著躲在宣武帝身後的姜昕玥。
「嬪妾沒罪!」
楚婕妤嘴硬道:「嬪妾沒有去冷宮,是珍容華自己作惡多端,自己的姐姐都恨毒了她,見不得她這小人得志。嬪妾不過讓紅喜扮鬼嚇嚇她,她又沒有怎麼樣,嬪妾何罪之有?」
「那是因為我有皇上庇護,才不至於被你嚇暈過去。」
姜昕玥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淚,委委屈屈道:「太醫說我受驚過度,需好好靜養,若是再次受到驚嚇,會病入膏肓,藥石無醫,楚婕妤這是想嚇死我嗎?」
宣武帝趁機發落:「楚婕妤心腸狠毒,謀害后妃,今日起,貶為末等更衣,充入辛者庫為奴。」
不管是不是她去冷宮把姜羽彤放出來的,皇帝說是,那就必須是。
反正她對自己滿滿的惡意,姜昕玥不介意先順著皇帝的意思,處置了楚婕……楚更衣。
至於幕後真兇是誰,她不急,該急的是幕後之人。
忙活了半天,宣武帝歇在了洗荷殿。
七日未見,帝王熱情得讓姜昕玥都招架不住,雲雨之後,王得全按照慣例送上事後「補湯」。
打量著她不知道,見她喝得那樣乾脆,王得全還有點小小的自責。
宣武帝也憐愛的親了親她的臉頰:「愛妃可有什麼想要的?」
剛說完,他就有些後悔。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他是一言九鼎的皇帝,萬一珍容華提出一些讓他為難的要求,他是應還是不應呢?
「嬪妾想要……」
她抱住宣武帝的公狗腰,抬頭仰望著他,就像是仰望自己的全部,滿眼的愛意都快讓他不敢與之對視。
少女赤誠地獻出自己的真心,笨拙地愛著他:「嬪妾比較貪心,想要……皇上的心。」
這個回答,在宣武帝的意料之外,他目光里的防備散去,溫柔道:「朕的心,早就是愛妃的了,不信愛妃自己來摸摸?」
他拉著姜昕玥的手,摸上自己的胸口。
手下肌肉的觸感,讓她心花怒放,但卻極力克制,裝著害羞激動的樣子,將臉貼上宣武帝結實的胸膛。
鬼話連篇的男人,姜昕玥才不會相信他的甜言蜜語。
但也不影響她和這個鬼話連篇,但是那方面功夫極好的宣武帝再大戰三百回合。
由於太過主動,姜昕玥第二天就體會到了小說里說的,女主被霸道總裁按在床上狠狠寵愛之後,腿軟得下不了床的感覺。
早上宣武帝上朝時,她還想殷勤一回,幫宣武帝更衣,結果剛站起來,兩條腿就酸軟無力的摔了過去。
若不是皇帝眼疾手快的接住她,估計就要摔一個大馬趴,把老臉都丟盡了。
宣武帝一臉的饜足,將她打橫抱起來,放在床上:「朕讓人去翊坤宮說了,你今日身體不適,不必去請安了。」
「那怎麼行?」
姜昕玥橫了他一眼:「嬪妾今日還想讓皇后娘娘差人給嬪妾遷宮呢!嬪妾得去。」
「朕讓王得全去內務府吩咐人來,聽話。」
姜昕玥就勾著他的脖子,滿心滿眼都是他道:「嬪妾知道皇上體恤嬪妾,嬪妾心裡高興。可嬪妾已經病了七日不曾給皇后娘娘請安了,如今都侍寢了還不去,旁人該覺得嬪妾恃寵而驕了。」
「朕樂意寵著你,你的確可以恃寵而驕。」
是!
喜歡的時候樂意寵著,再任性都覺得人家生動活潑,可愛天真。
等哪天不喜歡了,誰都可以用她今天的恃寵而驕來抨擊她,那時皇帝也只會覺得,這個女人怎麼那麼煩?半點規矩也沒有。
「嬪妾不要。」
旁的后妃求都求不來的恩典,她避之不及:「皇后娘娘待臣妾很好,良妃姐姐也是,嬪妾不想讓人家說嬪妾不敬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失了面子,嬪妾會不高興的。」
她撒嬌似的搖晃著宣武帝的脖子:「皇上,您……您下次不要再這麼勇猛啦!嬪妾腿都軟了。」
美人在他耳邊吐氣幽蘭,差點讓他城門失守,在事情變得更不可控之前,他落荒而逃。
姜昕玥挑唇笑笑,立馬起身,招來喜鵲和霜降給自己梳妝打扮。
她穿著長及腳面的亮粉色旗裝,淺藕荷綢彩繡海棠紋鑲邊棉袍,袍身為品月緞,滿身彩繡折枝桃花、蝴蝶等圖案,造型各異,形態多樣。
襯得姜昕玥本就不俗的容貌,更加明艷動人,嬌艷欲滴。
梳兩把頭,戴著耳環與手鐲、頭簪、大絨花和鬢花,華貴非常。
再將那花盆底一穿,當真是讓喜鵲和霜降都移不開眼了。
翊坤宮——
滿屋子的后妃眼睛都盯著門口,蔣昭儀近日來頗為得寵,她穿著粉色的宮裝,容貌秀麗了兩分,掩嘴輕笑道:「這珍容華昨日已經侍寢,想來身子大好了,怎麼還不來向皇后娘娘請安?」
良妃不是稱讚珍容華懂事,說她不像麗貴妃仗著皇上寵愛就不把皇后放在眼裡嗎?
打臉了吧?
可見這宮裡的女人,一旦有了盛寵,就都會翹起尾巴做人。
她珍容華也一樣。
明晃晃的陽光已經斜著照進了翊坤宮大殿的門口,一道亮麗的身影出現:「才一晚上不見,昭儀娘娘就這麼想嬪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