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裝鎮定的呵斥,嚇唬不了蕭靖城。
他忽然撲過來抱住她。
虎口被她狠狠咬出血,蕭靖城絲毫不受影響。
拉扯之際,太子出現。
她以為太子會站在她這一邊。
可沒想到太子居然跟她說。
"雲舒,四弟還小,不懂事,孤已經說過他了,你別生氣,他已經同孤保證日後他再也不敢了。"
「讓他跟你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好嗎?」
這事,讓她對蕭靖衍十分失望。
李雲舒知道,蕭靖衍不是真的覺得蕭靖城年紀小不懂事。
他只是覺得她也沒有真的受到什麼傷害,事情不嚴重。
他對蕭靖城來說,向來是個好兄長,可能也不希望蕭靖城因此事壞了名聲。
最重要的是,殷皇后寵溺小兒子。
蕭靖衍雖然總是跟她說殷皇后有多偏心。
但是李雲舒知道,他的心裡一直比誰都渴望殷太后的關懷。
李雲舒自小父疼母愛。
蕭靖衍跟她抱怨殷太后偏心的時候,她會同情他,也不是不能理解蕭靖衍。
但是,他在看出她的恐懼與憤怒後,居然還以年紀小不懂事為理由,幫蕭靖城開脫。
這才是讓她最膈應的。
只不過,蕭靖衍忘了,她並不是一個聽話怕事的人。
她也從不會讓自己白白受委屈。
不管蕭靖衍怎麼說,她最終還是將事情告知了先帝。
先帝也懲戒了蕭靖城。
為了她的名聲,先帝當時對外另找了個藉口。
也是因此事,先帝在世那段時間,蕭靖城收斂了很多。
又一次荒唐就是在祝禱日。
李雲舒將計就計,讓蕭靖城大庭廣眾之下丟盡臉面,也是替當初的自己出了氣。
「是那日你從東宮跑出來,蕭靖衍追在你身後喊你,對嗎?」身邊的人聲音乾澀。
李雲舒垂著眼睛,微微點頭。
蕭靖璽忽然將她攬入懷中,心中的自責與悔恨幾乎將他吞沒。
越發沙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雲舒,對不起。」
李雲舒被他忽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點懵。
聽到他的話,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蕭靖璽閉了閉眼睛。
為他當時被嫉妒蒙蔽了雙眼,沒有發覺她的不對勁。
那天,她從東宮跑出來,蕭靖衍追在身後,他其實都看見了。
他看到她紅了眼睛,以為是蕭靖衍讓她難過了,他想替她教訓蕭靖衍,卻發現自己沒有資格插入他們中間。
蕭靖城的緊追不捨已經讓她被別人說了閒話,他不能再給她造成更大的困擾。
他沒想到她那日竟然是差點受了蕭靖城的欺負。
「是朕疏忽了。」蕭靖璽又說了聲對不起,他捧著她的臉,唇印在她額頭上。
眼中的狠厲之色一閃而過。
「以後他不會再有機會出現在你面前。」
-
李定出宮後,李雲舒不想打擾蕭靖璽處理政事,又想起早上蕭靖璽讓司宮令來見她之事,便先行回了乾元宮。
宮令司嬛已經在候著。
「臣給皇后娘娘請安。」
司嬛穿著一身青藍色宮令正袍,頭戴八字官帽,面龐上脂粉未施,神色肅穆。
全無半分女兒家的扭捏之態。
「司宮令免禮。」
「謝皇后娘娘。」
司嬛起身,「臣今日特來同娘娘說說宮務事宜。」
李雲舒頷首,「有勞司宮令。」
司嬛講得認真有序,李雲舒也聽得仔細。
她雖然沒有正經學過掌家。
但祖母與母親掌家時她耳濡目染,不會全然不懂。
在司嬛說話的過程中,李雲舒就察覺到幾處怪異之處。
等她停下來,李雲舒就問了出來。
「據本宮所知,大隋統管御馬的是鹿駟院,司宮令方才提到這御馬監也是統管御用馬匹之處,本宮不解,既然都是統管御馬為何分兩司?」
「其實臣一開始也是跟娘娘存了一樣的困惑,後來才知道那御馬監是皇上初登基之時,太后娘娘下令設立的。」
「之前臣也問過皇上相同的問題,皇上只讓臣當新司來看。」
李雲舒又問:「奉忱苑、朝露宮都是如此?」
「是。」
李雲舒點頭,「既然皇上知道,本宮會找時間問問皇上。」
「那娘娘還有其他問題要問臣嗎?」
「暫時沒有,司宮令平時怎麼做往後還是怎麼做,有其他安排本宮會告知你。」
司嬛應下,又道:「如若皇后娘娘沒有特別宣召,臣應該每過七日,來見娘娘一次,這也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不讓她頻繁擾了娘娘。
「嗯,辛苦司宮令了,你初次接手,若是有何難處記得跟本宮說。」
「娘娘放心。」司嬛道:「其實臣從很久之前就已經在協理後宮之事,這些事情對臣來說並不難。」
「很早之前?」李雲舒疑惑:「之前宮務不是由太后掌管嗎?」
司嬛:「是太后掌管,不過皇上剛登基之時就安排臣接觸了,為的就是娘娘進宮之後臣可以為娘娘分憂。」
李雲舒怔住。
他剛登基之時,就已經安排司嬛暗中熟悉宮務。
此舉,他既是防著太后,還有一個原因是想讓司嬛日後可以幫她?
李雲舒驀地又想到他對自己的算計。
還真是蓄謀已久。
-
李定行至城門口時,一輛不知道在那裡停了多久的馬車,忽然出來了個侍女叫住了他。
「李世子,我家小姐請您車上一敘。」
「你家小姐哪位?」
步心轉回車內無聲詢問劉雅芙。
劉雅芙朝她點頭。
步心才回道:「我家小姐是劉將軍之女。」
李定更加疑惑了,「劉小姐見我何事?」
這位劉小姐好像就快要是端王妃了。
他與她素不相識,劉雅芙為何要見他。
說話的成了劉雅芙。
「我有點私事想要拜託李世子,煩請李世子上車一敘。」
「這……」李定為難,「抱歉劉小姐,這不合禮數。」
「你有話可以直說。」
是了。
他是守禮的好兒郎,並不是端王之流。
劉雅芙退而求其次,「那、那李世子能不能尋個空曠之處,允許我與你說幾句話。」
兩人最終選定最近的河岸邊說話。
步心與方承就站在不遠處。
「劉小姐有什麼話要同我說?」
他這話一出,劉雅芙忽然紅了眼眶。
李定愕然,「你、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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