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聽說顧家全家都被滅門了。

  "老爺,彬兒白日裡一直在找您。"她拉起兒子的手逗他,"彬兒你想爹爹了是不是,快對爹爹笑一下,告訴爹爹你想他了。"

  "哇——"彬兒沒有給她面子,直接哇的一聲哭出來。

  冠岩冷聲問,"平日裡這個時候他不是已經睡覺了嗎,本該是孩子的睡覺時間,你將他抱出來幹什麼?"

  "這還是個生下來沒幾日的孩子,你這個當娘的究竟是怎麼想的。"

  "還是說你心裡除了你那個兄長,連兒子都不要了。"

  冠夫人委屈極了。

  "老爺,您怎麼說的這麼嚴重,我我也是想讓你見見彬兒。"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真正意圖,你不就是想從我這裡打聽顧兵富消息嗎,我告訴你,他執迷不悟只有死路一條。"

  冠夫人臉更白了,她也顧不上正在哭泣的兒子,扯著丈夫的手臂慌張詢問。

  "怎麼會這麼嚴重,老爺你不是說你會勸兄長嗎?那你倒是勸啊。"

  "兄長含辛茹苦將我養大,我不能眼睜睜看他死,求老爺一定要救救他。"

  冠岩甩開她的手,"你求我也沒用,他執迷不悟,我現在自身難保,或許過兩日你我就成了平民百姓,還有更糟糕,比如我們一家被你那個好兄長連累,整整齊齊下獄,我可沒本事救他。"

  話落,冠岩大步離開,不再理會驚懼交加的冠夫人。

  "若是我能勸兄長呢?"

  冠岩腳步一頓,"晚點我讓人送你去見他。"

  冠夫人鬆了口氣。

  她也不知道兄長背後是不是真的像冠岩所說,有什麼人在背後指使。

  但捕風捉影的事情,冠岩不會這麼生氣。

  只要能讓她見兄長一面,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兄長一定會明白其中的厲害之處。

  冠岩睡覺之時,身側之人尚未回來。

  彬兒在隔壁哭得十分厲害。

  冠岩心裡十分煩躁,下床去哄了半天孩子,還是無濟於事。

  整個晚上,冠岩在幼子的哭聲中一會兒睡一會兒醒。

  早上起來,頭疼得嗡嗡響。

  身側還是空無一人。

  冠岩蹙眉,顧氏昨夜一整夜都沒有回來?

  他剛走出房間,一人匆匆跑來,神色慌張。

  "大人,出事了。"

  "昨夜,夫人牢中遇刺身亡。"

  "你說什麼?!"

  等冠岩趕到,冠夫人的屍首已經涼了。

  昨夜死的何止一個冠夫人。

  聽說顧家全家都被滅門了。

  顧兵富奄奄一息中聽到這些消息,再一次暈死過去。

  而此時的南戎王宮也不平靜。

  "畜牲,你竟然派人去殺你的兄弟,誰教你的殘殺手足?"

  拓跋烈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痛意。

  現在還不是翻臉的好時機。

  這些年來,拓跋赤防他太緊,斷了他很多謀劃。

  現在與他明著對上,最終只有兩敗俱傷。

  至少,要等到那批軍火……

  "父王,您不要中了旁人的離間計,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兒臣」

  "九弟不在南戎已經很久了,父皇讓他去做什麼事,他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南戎,兒臣都不知道如何派人去殺他。"

  "而且,兒臣也沒有殺九弟的理由,父王忘了嗎,九弟十歲那年遇刺,還是兒臣救了他。"

  拓跋赤將一塊令牌甩到他的臉上。

  "你還敢狡辯,仔細看看這是不是你的東西?"

  拓跋烈蹲身將掉在地上的牌子拿起來。

  他垂眸看了半晌才抬起頭。

  "這確實是兒臣的東西,只不過已經丟失很久了,不知道父王從何處得來。"

  "太子讓人快馬加鞭送到本汗手中,說是從那些殺手身上找到的。"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拓跋烈,"父王,九弟現在在何處?兒臣親自去接他回來,當面與他解釋清楚。"

  "此事有人故意污衊兒臣,兒臣不願讓賊人的奸計得逞,壞了與九弟的兄弟情分。"

  拓跋赤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拓跋烈安靜地等著。

  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等到他父王再次開口。

  "太子如今身在何處,本王也不清楚。"

  "你口口聲聲說是有人故意陷害,那就等你九弟回來,你們當面對峙。"

  "這些日子,你就待在南戎,哪裡也別去。"

  還是在防著他。

  待在南戎是吧。

  行啊。

  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經提前做了周密安排,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等拓跋宏回來?

  呵。

  就算在大隋京城沒能要了拓跋宏的命,他也沒命回來了。

  從大隋回南戎,陸路、水路他都已經設下了重重關卡。

  他敬愛的父王不知道,拓跋宏這輩子已經沒有機會再回來了。

  "兒臣遵父王旨意。"

  拓跋赤沒讓拓跋烈出宮。

  拓跋烈住在他出宮建府之前住的宮殿中,拓跋赤派了人守在殿外。

  天將亮未亮之時,董玄來了。

  "殿下。"

  合衣躺在榻上淺寐的拓跋烈翻身坐起來。

  "你怎麼來了?"

  "殿下,出事了,顧兵富那蠢貨敗露被抓了。"

  "那你還等什麼,忘記本殿是怎麼吩咐你的了。"

  董玄,"屬下沒忘,前幾日那個欽差將顧兵富與他的家人護得一絲不露,昨夜屬下找到機會,已經將人解決乾淨,殿下不用擔心。"

  "那些軍火呢?"這才是拓跋烈最關心的事。

  "屬下就是為此事冒險來見殿下。"

  "還不快說。"

  董玄聲音弱了下去,"軍火丟了。"

  "混帳東西!"拓跋烈將人一腳踹倒在地。

  他籌謀那麼久,到頭來還是功虧一簣。

  若非此處不便,他真想一刀斃了董玄。

  董玄捂著肩膀爬起來,"請殿下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屬下一定儘快找到那批軍火。"

  "父王已經起了疑心,再行動難上加難。"

  董玄擲地有聲,"再難,屬下都萬死不辭,請殿下再相信屬下一次。"

  "若是又出差錯……"

  "屬下提頭來見。"

  -

  蕭靖璽放下密信,心情不錯。

  他起身回了乾元宮。

  李雲舒在藥室。

  蕭靖璽從身後將人抱住,語氣微微不滿,"還是特殊日子,怎麼日日來這裡?"

  "我又不會不舒服。"她掙了掙,"你別鬧我,哥哥那裡不知道怎麼樣了,如果可以,我想幫忙。"

  蕭靖璽按住她搗鼓的手,"朕就是回來告訴你,解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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