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晨夕也只是在心中腹議一番,他也是懂禮節的。
幸好徒弟在前面又多買了一座院子,姜逸過來的時候一直在那裡住著,簡單的家具,床品都有。
把人帶到前面的小院,又留下足夠一天的飯菜,烏晨夕就想著開溜。
金山大師卻一把把她給攔住,「我這難得來一趟,想見識一下那九龍歸一陣,要不帶我去看看?」
「這陣法已破……」
金山大師,「看我這記性,我是想去看看那所謂的小龍,到時候回去好做個記錄,省得以後再被人鑽了空子。」
烏晨夕,「那你之前還說要離開……」
金山,「這不是上門做客,就應該有做客的自覺嘛,他們告訴我,好歹要客套一下。」
烏晨夕苦笑道,「師伯,憑藉你現在的修為,還有地位,誰還敢給你臉色看?
是哪個人給你支這樣的招?」
金山,「這不上次去邀請一位大師出山,因為說話一時不小心,踩到了對方的痛處,差點沒被趕出來。
大家都說我說話沒注意,無形中得罪的人,讓我說話注意一點。」
都是修行中人,非得拿世俗了一套……
華湘雲,「何必去理會這些人,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在咱們玄術界也是一樣的。」
金山離開之前還不忘了交代兩個徒弟一聲,讓他們留在院中守著鄺伍。
鄺伍現在都還沒弄清楚什麼狀況,就已經被捆綁,塞住嘴巴。
他掙扎著,嗚嗚嗚的求助,誰知對方居然只是輕瞥他一眼,轉身就把門給反鎖上。
華湘雲不知道師傅在家待客,她又喬裝打扮一番,重新來到自己的攤位上。
對於這位大師久守不到,很多人也慢慢失去了蹲守的耐心。
不過有些人經過這裡的時候,還是會張望一下,萬一真的運氣碰上了呢?
誰也沒想到,今天的運氣會這麼好,這才一回頭,久未出現的大師居然出現在那個位置上。
赫大娘提著菜籃子立刻轉頭跑過去,「大師,是不是可以算卦?」
說著還沒等對方回答,就連忙把卦金掏出來,「我這算是排上第一位了,對吧?」
華湘雲,「……」我這還沒擺攤呢……
「是的,你是第一位。」生意送上門,總不能往外推,不符合她的作風。
赫大娘隨手把籃子往邊上一丟,立刻端端正正的站在大師面前。
「老婆子今天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大師,正好我家小兒子要找對象,麻煩你幫忙算算,看看他跟這個小姑娘的八字如何。」
赫大娘瞬間又拍一下額頭,自家兒子的八字清楚,可是對方的八字,她還真不知道。
靦腆的笑道,「哎呀,看我這個豬腦袋,現在訂婚都不看八字。」
華湘雲觀一下她的面相,「把你兒子的八字給我也是一樣。」
赫大娘一聽就迅速報出小兒子的生辰八字,一臉期待的看著華湘雲。
華湘雲,「大娘是有福之人,以後兒孫孝順,子孫滿堂。」
赫大娘聽了嘴角都笑開了,像她這個年紀,最愛聽的就是這一些。
如果是別的大師跟她說這個話,她肯定會懷疑對方是在說虛話。
但是眼前這位大師肯定是金口玉言,看到以前找他算命的那些人,個個都很準。
加上這一年來風聲也沒那麼緊,大家私底下也會交流。
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換子事件,也是被這位大師戳穿。
那劉家人隱瞞得好,連枕邊人都被騙了十幾年,這位大師僅憑一個卦象就把事情戳穿,這要是沒有點真本事,哪能那麼厲害。
「那大師,我還要不要卜卦?」赫大娘想起自己好像還沒有卜卦。
華湘雲知道她的心理,把五帝幣給她,「卜不卜都無所謂,我已經從你的面相和生辰八字都看出來了。」
「還是算一卦吧,」赫大娘很想聽大師的,但是覺得這件事要是沒做,感覺自己吃虧了。
這種小市民的心理,她也覺得很不好,可是也不想自己留遺憾。
華湘雲看一眼卦象,朝她點點頭,「恭喜大娘,喜事臨門。」
赫大娘滿臉笑容,「謝謝大師,回頭還望你到家裡喝杯喜酒。」
華湘雲莞爾,這老太太有些熱情過頭了,「謝謝您了,不過接下來我可能不會再過來了。」
赫大娘一驚,「是這話是什麼意思?以後不來看相了嗎?」
華湘雲,「有些事需要出遠門,以後在這個小城呆著的時間不會很長。」
赫大娘,有些失落,以後這麼有本事的大師,也不知道到哪裡去找。
這時候往這個路口走的人比較少,赫大娘也沒急著離開,乾脆跟這位大師話起家常。
「大師,你不知道你上次算的太准了,那個程月終於把自己家的孩子換回來,現在帶著閨女,在廠里申請了一個單間,日子過得不知道多自在?
大家都在說,要不是有大師您的點撥,陳月說不定還被劉家人蒙蔽。」
像他們這種老太太消息最靈通,現在見到大師,自然要跟他分享關於他的傳聞。
「對了,這劉家離開時還放出風聲,說是要找你算帳。
以前有人看到他們一家子在這裡轉了很久,說是準備找你要個說法,看看是誰把事情捅到這裡來,讓你裝神弄鬼。
偷偷告訴大師,他們並不是自己來的,還帶了歌委的同志。」
赫老太對劉家人那可是十萬個看不上,一家子黑的心肝,把人家好好的姑娘矇騙了這麼多年。
最不是東西的是虎毒食子,就算是再重男輕女,那小姑娘也是他們嫡親的親孫女,居然由著一個寡婦這麼作賤。
幸好老天有眼,讓程月碰到了大師,否則母女倆都要被他們算計到骨子裡。
華湘雲還真沒關心這件事的後續,姜逸雖然跟程家沾親帶故,但他忙得沒有時間去關注,更不可能跟她話這些八卦。
「不過那劉家人只在這裡轉悠了幾天,」覺得自己剛剛的話可能會嚇到大師,赫大娘又連忙說道,「他們家自己就先撐不住了。
劉海豐跟那個寡婦被下放到農場,有家老兩口帶著孫子在這城裡,根本就住不下去,就匆忙把工作賣了,聽說是搬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