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蘭不敢求饒,因為這樣會迎來更嚴厲的暴打責罵,「咱們家家風好。」
白愛蓮果然聽這話心裡舒坦了很多,把手鬆開,冷哼道,「咱們家風好又有什麼用?畢竟沒得到實惠。
那你要是真有心思,也別拖著,要不等哪一天華志安被人家給搶走,你哭都來不及。」
華湘雲能不聲不響的跟姜逸處對象,那其他人就不能這麼做嗎?
看著周小蘭還站在那裡,白愛蓮以為她不懂,直接明示道,「該用手段就用手段,實在不行,我讓你弟去幫你。」
周小蘭嚇得連忙搖頭,就周小軍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德行,別把事情再弄得更糟。
「沒事,我那邊已經有進展,」周小蘭說的把握十足,「最遲這兩個月,事情應該就有定論。」
「兩個月時間太長,」白愛蓮有些嫌棄,「下個月就要開始統計下鄉的人了,你也不想到時候名字被登上去,沒辦法更改吧?」
周小蘭一臉震驚,「什麼時候的消息,我們怎麼沒有聽說?」
白愛蓮有些嫌棄,「每天除了上學,你還能幹嘛?
消息這幾天已經傳出來,說是那姜逸做了決定,說每年搞得急急匆匆,今年要提前做好準備。」
「這有什麼好準備的,到時候直接分派到每家每戶,就他事多。」
周小蘭也覺得是這個理,「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怎麼現在才燒起來?」
「我們怎麼知道?」白愛蓮看著周小蘭突然提醒道,「你說華家為了不讓華湘雲下鄉,尋良芬會不會把那個工作先讓出來?」
這還真有可能,母女倆同時在心裡想到。
這可不行,這樣的工作要是被華湘雲帶走,那她嫁進去還能撈到什麼?
白愛蓮其實還是有些心動媒人提的那個對象,雖然是二婚頭,但是給的條件實在是很好。
但是華家這裡離得近,要是小蘭嫁進去也能更好的幫襯家裡。
再說都是親家了,到時候家裡有什麼困難,這華家人要是在旁邊干看著不幫忙,這大院裡的人還不得把他家一頓指責。
一想到這樣的情景出現,白愛蓮覺得心中格外的暢快。
要是自家閨女再爭氣一點,把華家二小子牢牢的把握在手心裡,那以後整個華家誰做主,還說不定。
周小蘭心中也著急,原本還想著循序漸進,看來真的要改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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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湘雲躺在炕上,看著窗戶外面的月光,腦袋一陣空白。
華志安這個人他壞也不壞,就是耳根子有些軟。
之前家裡跟他說周小蘭那邊的問題,他滿口答應下來,不會跟周家來往,可轉頭人家周小蘭才示好幾番,就有些搖擺了。
今天雖然答應家裡,可未必心中沒有其他想法。
翻個身看著牆壁,華湘雲又坐起來。
她真的想甩手不管,由著劇情往下走,大不了她不跟周小蘭共一屋檐下,找個地方搬出去。
可住在這裡的都是她放在心上的家人,劇情里,除了周小蘭兩口子,其他華家人可都沒有好下場。
一牆之隔的田桂花也睡不著,「老頭子,你說志安有沒有把咱們的話聽進去?」
「這我怎麼知道?」華光宗也睜大眼睛看著屋頂,「反正周家那小姑娘我是不允許她進家門,如果志安真的要跟她攪在一起,為了這個家庭的安寧,那也只能捨棄他了。」
「這也太嚴重了,」田桂花還是有些不舍,畢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孫子,「要不從明天開始,我天天送他去上班,下班的時候叫他大哥去等著。」
防不勝防,那就從現在開始嚴防死守。
不說田桂花這個笨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不用你送,每天早上我跟著他,順便到他們廠子後邊的河道里去釣魚,下班的時候再跟他一起回來。
志平每天都去接他媳婦,沒空去盯著。」
「你個老頭子,又找藉口出去。」田桂花沒好氣的說道,「不過這樣也行,那丫頭總不能衝到廠里去吧?
不行,我還是得到廠里去走一趟,跟那些老夥計打聲招呼,叫他們沒事的時候,幫咱們盯著一點。」
「這樣盯著也不是長久之計,實在不行把志安的婚事定下來吧。」華光宗閉上眼睛說道,「也別太挑了,只要家裡過得去,不攪事的,有沒有工作都無所謂。
大不了咱們舍下這個老臉,還是可以弄來一份臨時工的。」
一說到工作,田桂花又想到自家小乖,「你說良芬是真的不想把工作讓出來嗎?
這麼長時間不回來,未嘗不是在避著咱們。
這小乖馬上畢業,你說這叫什麼事。」
華光宗,「……」
「我之前想過,去問姜逸看有沒有辦法幫忙解決工作,但後面又覺得這樣不行,咱們小乖還沒嫁過去,就提這樣的要求,會不會被看輕?」
華光宗,「你不去是對的,這事情總有辦法。
實在不行就讓保國把工作讓出來,也省得一個兩個的都盯著。」
「所以我說志安的婚事不能這麼快定下,否則新媳婦進來,到時候又有的爭執。」
家裡就這麼幾個工作,保國他也還年輕,現在工資待遇也高,不到不得已是不可能退下來。
田桂花真正要求的是尋良芬那個工作,她能躲得了一時,難道還能躲得了一世?大不了她跑城裡一趟,就不信她還能裝聾作啞。
華志安也輾轉反側,主要這一個多月發生的事情,一直在他腦海里出現。
他心中也在懷疑,周小蘭每一次都那麼湊巧能碰到他。
就算是他上下班有時間,可有好幾次他都不是直接回家,這都能碰上,那真的是值得深究了。
今天家裡人的教訓,也讓他有些清醒,這些天廠里很多人都在他耳邊念叨,說是哪家的姑娘好,哪家的姑娘合適他。
這麼一看,周小蘭的目的就很明顯。
如果換成別的女孩,這樣用心,他可能還會心裡竊喜。
可周小蘭就另說,不說家裡人不喜歡,他現在心中也有些疙瘩。
翻身趴在炕上,煩躁的撓著頭髮,「這叫什麼事?日子也不讓人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