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發展
「你們不覺得這事兒太過古怪了嗎?」
沒人比他們更清楚打開的倉庫里都有些什麼東西,不說那些稀缺品,光是那些大件就不是幾個人能這麼堂而皇之迅速弄走的。
可事實就是從他們發現不對立馬跑出來除了看見一掠而過的那道黑影外再不見其他人,不翼而飛整個空置了的倉庫像是裡面的東西都憑空消失了般。
四個人八雙眼睛,他們還能集體出現幻覺了?
就怕那黑影根本不是人,能追的上?追的上能幹得過?
「瑪德,瞧你那點老鼠膽,瘦猴你留下守著剩下的兩個倉庫,至於你們倆不想死就趕緊跟我追!」
高個子憤恨地罵了句率先朝著那道黑影離開的方向拔腿追去。
「走!分開堵他,巷子只有這幾條,都動作快點!」
……
跑出吊腳樓遁入黑暗中的蘇寧,一分鐘都沒有多耽擱,直接閃身進入了空間。
可惜裡面的幾個人太警覺,只來得及搬空一個。
要不是怕被瓮中捉鱉,也是因為天亮後有更加重要的事去做,她還真想將嚴彬的老窩給一鍋全端了。
接下來只要安心在空間,等著後半夜再出去離開。
朝著院子外的空地走,方才黑燈瞎火的根本沒有看清都搬了什麼,想想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清點一下好了。
等看到眼前擺滿的東西,蘇寧覺得去嚴家行動之前換上紫玉蘭花的吊墜實在不要太明智!
那幾個相連的庫房估計就她隨手打開的這間最為值錢。
現下結婚最時興的三大件:縫紉機、自行車、收音機這裡每樣就有三四件。
更不用說還有不少其它的稀缺品類如手錶,軍用水壺,暖水瓶,鐵鍋,棉花,布匹等等。
空間多是自己種植養殖的東西,這些還真沒有動過囤貨的心思。
留著,萬一哪天有用得上的呢?
至於從嚴家和那荒廢屋子底下得到的箱子麼,留下裝錢的那四箱放進臥室兩箱,其餘金銀首飾什麼的都轉去山洞。
最後剩下的兩箱錢以及嚴家老太婆那將自己噁心得夠嗆的錢,就全部用來當善款吧。
正好毛哥在紅旗公社干八大員,拿著這些足夠修條好路蓋個好的學校了,鄉親們能受益的同時也能為他增添些政績兩全其美,挺好。
……
南門一街,蘇家大院。
「香啊,小香!」
吃完晚飯,趁著時間還早,田香還有張母毛母都是閒不住的,一個在屋裡屋外地打掃衛生,另倆老姐妹則去了後院伺弄她們寶貝的菜園子。
正當田香滿頭大汗地幹完,準備去廚房給大家燒些洗澡水水,就聽見婆婆大聲地呼喊聲。
腳下一轉邊徑直朝著後院快步走去,邊揚聲回道,「娘,怎麼了?」
「你快聽聽,這叫聲是不是寧丫頭家那隻小圓圈?」
兩個院子相隔不遠,夜裡又安靜不用豎起耳朵也能聽見那一陣陣奶聲奶氣地汪汪聲。
起初張母倆人也沒在意,可這都一個小時過去了,依著寧丫頭那性子怎麼捨得讓它叫喚這麼久?
這不越聽越不對勁,越想越擔心才趕緊把兒媳婦叫來問問。
「香啊你快去看看到底怎麼了?可別是寧丫頭出了什麼事!」
「噯娘,我這就去!」
想起丈夫跑長途臨走前還不放心,吩咐她多關心照顧著多看看的,這今天一頓忙乎都差點給忘記了。
田香回了她一句,腳下不停緊跟著又快速去往小院。
沒幾步路就來到了小院院門前,當看見大門上掛著的鎖,心下咯噔一下這才發現都這個點了蘇寧竟然還沒有回來?!
小圓圈可不得發瘋亂跑大叫麼!
急忙掏出她留給自己的備用鑰匙打開大門。
在門後正撓門狂吠的小圓圈聽見動靜,嗅到不是自家主人叫得更是厲害。
「好了好了,小圓圈別叫了!」
田香連忙安撫地揉揉它的小腦袋再將它抱起,鎖上門後趕緊回家。
……
古市第一人民醫院。
喬遠站在廁所的鏡子前做著各種誇張表情,確定面部果真恢復了正常才大鬆了口氣地停下。
想到自己竟然當著蘇寧的面暈倒他就恨不得現在原地再來一次。
英雄救美啊,美人最是容易愛上救命的英雄。
多麼好的表現機會,硬是被他給搞砸了!
不過蘇寧真厲害啊,真不愧是他看中的人,遇到事情那麼沉著冷靜。
聽做筆錄的JC說,致使他們全部倒地不起齊頭共進醫院的就是她,多了不起啊,一干六…
不對加上自己,是一弱女娃子干翻他們七個大男人啊!
「嘖~」
「喬哥?喬哥!」
被打斷思緒的喬遠用力抓了把頭髮,沒好氣地走出廁所來到外面的走廊,「叫魂呢,我讓你打聽的事兒怎麼樣?」
「我辦事你放心!」
將胸膛拍地砰砰作響,陳百事笑著幾步上前,湊近後才繼續說道。
「那伙人一恢復意識就被扭送了所里,你不知道喬哥我特意找人打聽還被人宰了頓…」
「囉哩囉嗦說重點!老規矩等會兒再給你報銷!」
「聽說他們都是道上彬哥的手下小弟,我簡單捋了捋事情的來龍去脈,覺得這事兒應該和採購部蘇幹事的同事唐恬脫不了干係。」
「唐恬,那個長得醜想得美的女的?」
「對對對,就是上次被你罵哭過的那個。」
喬遠收起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眼底滿是寒霜冰冷,不大一會兒冰霜盡融又恢復了那副痞壞樣,「去,幫我去買些紅藥水回來。」
「啊?」
「啊什麼啊,叫你去你就去!」
「哦哦,好,我這就去。」
「快點的啊,趕在我媽他們來之前!」
瞬間明白過來他想要幹什麼的陳百事快速地轉身,臉上的肌肉卻控制不住地抽了抽:呸,這麼大人了,還學小時候那套苦肉計賣慘告狀的把戲!
也是他媽就愛吃這一套,哎,自古慈母多敗兒啊!
……
北正臨河街,某吊腳樓。
「你特麼的說什麼,再跟老子說一遍!」
「彪…彪子哥,我發誓絕對不是我們推脫,確確實實是這樣。」
「對啊,彪子哥你相信我們,我們真沒有說謊!」
「呵~」
金彪皮笑肉不笑地冷哼出聲,將手裡的傢伙慢慢抵上他的腦袋。
那雙充滿森然的眼底的冷氣駭人,讓對面的幾人不約而同地雙腿發軟,心頭一頓猛跳。
「你們說只看到一個黑影,那麼一大庫房的東西轉頭就沒了?那人你們還沒抓到懷疑這事兒是鬼乾的,是這個意思嗎?」
「你們是當我傻呢還是大哥蠢呢,都不想活了直說,老子免費送你們一程!」
「彪子哥,我們真沒說謊,絕對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們跟著你和大哥多少年了?可從來沒有背叛的心思絕對不會幹出監守自盜的事兒!」
「對啊彪子哥,嗚嗚…冤枉啊!」
如他所說的都是多年的兄弟,誰還不了解誰?
金彪倒是想相信自己手下的弟兄,但奈何他們的理由太過操蛋,讓人怎麼相信!
緩緩放下手裡的傢伙,金彪改握為托,給對面五花大綁的一人來了一擊。
看著瞬間砸破了頭鮮血嘩嘩往下流卻半聲不敢吭的幾人,冷聲道。
「這事兒不論是誰幹的他都活不了,你們有一個算一個,最好真和這件事沒扯上關係,不然老子親手崩了他!」
留下看守的人再沒管身後的喊冤聲,金彪返回地上來到樓里的書房。
「彬哥。」
「怎麼樣,吐出來了沒有?」
搖了搖頭金彪小心覷了眼面色愈發難看的人,「還是咬死了那套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