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你小子不老實
婁家從楚向前手裡購買次一級的鹿膠，占據中低端市場，顧客群體可不小。
楚向前占據了高端，穩住了高附加值和港島市場，還能讓倫敦和島國那邊的富人覺得，自己買的真是好東西。
這對兩家都有好處。
楚向前沒怎麼猶豫，心裡就確定了，把鹿膠賣給婁家。
看向許大茂，「1千加10根10兩重的大黃魚，我算你2萬3，我那鹿膠一兩就25，你要多少？」
許大茂咽了咽口水，「向、向前，能全買嗎？還有能不能便宜點？畢竟這可是2萬3千塊錢。」
楚向前這下越發肯定這小子不老實，否則以許大茂的幸格，怎麼可能不談回扣？
又或者，婁家給的錢，不止1千和10根大黃魚。
楚向前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不止1千。
露出個似有似無的笑容，「你從中能拿多少好處？或者說，伱那老丈人，給了你多少錢和金條？」
許大茂抬頭看了眼楚向前，見他目光灼灼，知道這傢伙肯定是認定了，自己會從中剋扣現金或者金條。
想了想，嘆息一聲說道，「小娥他爹給了我2千和10根大黃魚。」
楚向前聽完就翻了個白眼，暗道這小子膽子還真小。
換成是自己，保管直接把2千全扣下來，說不定還會再拿兩個大黃魚。
真那樣，就是6400塊錢。
剩下的8根大黃魚，還有17600塊，和賣家討價還價一番，再以進貨量這麼大為底氣，把25一兩的價錢砍到15、18塊錢，都不是沒可能。
可惜這年頭的人，還是太實誠了。
不過也對，許大茂這種人就沒做過生意，根本不知道有些東西賣價10塊，可成本或許只有四五塊錢。
甚至2、3塊錢都有可能。
23000除以25是920，等於92盒子1斤10片的鹿膠。
把1千塊錢和10根大黃魚直接收起來，楚向前看著眼裡露出不舍的許大茂，正想說，明天晚上把92盒鹿膠給他送去，約定的地方。
忽然暗想著，不對啊。
上次賣鹿膠給許大茂時就說過，這玩意是貢品，25塊錢一兩不二價。
這小子賣給老丈人，肯定會加價。
自己要是真給他920盒，這小子絕對不會全送給婁家。
要是他報價300塊錢一盒，婁家給的24000，剛好80盒。
尼瑪的，這小子至少能賺3600，外加先扣下來的1000，那就是4600。
楚向前眼睜睜一轉，盯著許大茂問道，「大茂，你給你那老丈人說這貢品鹿膠多少錢一盒？」
許大茂聽完就嚇了一大跳，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楚向前。
楚向前這下算是篤定自己沒猜錯，「說清楚了，我從專門生產這貢品的單位拿貨，只賺了10塊錢一盒。
你要是賺的比我多，今後咱倆就別往來了。」
許大茂大急，自己今後還要靠著楚向前弄虎鞭、鹿寶之類的東西。
現在又有了這鹿膠的生意，要是斷了，那才虧大了。
一咬牙，「我給老丈人那邊報價32塊錢一兩。24000塊錢剛好750兩。而按照24塊錢一盒來算，750兩隻需要18000塊錢。
6千塊錢的賺頭，哥哥也不讓你吃虧，一人一半怎麼樣？」
楚向前卻搖搖頭，在許大茂詫異表情中忽悠道。
「大茂，你要是只買十盒、八盒的，我問都不問剛才的那些話。
可75盒，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許大茂一愣，皺眉思索一會，才心裡一動問道，「是不是根本買不到那麼多？或者說，想買這麼多，需要打點生產鹿膠的單位的頭頭腦腦？」
楚向前暗道許大茂還真有點小聰明，點點頭，「這玩意是貢品，想想就知道每年生產的肯定不多。
你想要那麼多，那就得從人家計劃外的物資里提貨。不給好處，誰願意賣給你？」
這種事在這年頭太多了，計劃外的東西，就是很多單位小金庫的來源。
單位員工的獎金、福利。是領導吃喝，還有其他開銷的來源。
加上許大茂下意識就認為，貢品嘛，根本不缺買家。
人家沒必要賣給你，而你想賣，那就得送東西。
至於楚向前的面子，就和他說的一樣，十盒、八盒的只當是交好他。
見楚向前點頭，許大茂牙痛的問道，「需要給多少好處費？」
楚向前豎起巴掌，許大茂嚇了一條，結結巴巴問道，「5千？那還不如不買了。」
楚向前心裡暗樂，沒想到在這小子眼裡，有些人的胃口居然會這麼大。
「一半。」
許大茂聽到這話才鬆了口氣，分出去3千，自己和楚向前也能賺3千。
一次生意自己賺1千5，其實已經很多了。
換成小黃魚，也有6根外加180塊錢的現金。
而6根小黃魚，能從楚向前手裡買到3根虎鞭，足夠自己瀟灑一年半載的。
而楚向前是打定主意，等婁家真的在港島銷售次一等的鹿膠，並且銷量還行後。
直接在港島送貨上門，價錢嘛30港幣一兩，兌換成人民幣嘛，差不多34.87。
但直接在港島送貨，不用婁家走海運或者空運，算下來，成本也差不多。
還不需要擔心哪天就斷貨了。
至於許大茂斷了財路，那就不關自己的事。讓他賺這1500，已經很看的起他了。
婁曉娥他爹，敷衍許大茂的理由也很容易找。
不好賣，或者說沒賣完。
許大茂又沒能力和渠道，去港島調查。
保不齊這小子心裡還會想著，畢竟是75盒、足足750塊鹿膠，港島的有錢人再多，也需要一年半載才能賣完。
楚向前也不管他，反正風暴沒來臨之前，許大茂絕不敢打婁家的主意。
甚至這小子反而會擔心，婁家知道了，自己從中扣掉了6千塊錢的事。
楚向前先把十根大黃魚收起來，再拿起桌上的1千塊錢，數出500扔給許大茂。
許大茂這才咧嘴一笑，「向前，明兒晚上有時間嘛，哥哥我請你吃好的。」
楚向前自然一口答應，等這小子醉了，那不是任由自己對婁曉娥為所欲為。
可轉念一想，婁曉娥都回娘家了，自己只需在婁家附近等著就行。
或者讓山雀盯著，等看到婁曉娥出來，再騎著自行車找過去。
然後在婁曉娥面前露面，再去景山沙灘街的院子裡打友誼賽。
「不了，明晚我有事。吃飯的事，等我把鹿膠給了你之後，再說。」
許大茂忙點頭，笑盈盈的出門回了後院的家。
而楚向前則直接把10根大黃魚，放進了新手村倉庫里。
眼看過了深夜12點，乾脆先進入新手村，把新刷的野怪刷了。
經驗也到了12級、15.8萬/20萬。
又是騎馬射箭，外加練槍。
只是手槍和M1加蘭德步槍還好說，子彈多的是。
不過仔細一算，尼瑪的，當初的5個的彈藥箱，一箱子1500發的子彈，居然已經打了快2箱子了。
默默一算，自己每次練槍，少說一兩百發，剩下的4500發子彈，也只夠30天左右的練習。
而AK也只有3個彈夾，90發子彈一直捨不得用。
暗道還是得找人弄些子彈才行。
而且一把AK練習時間久了，槍管就得換。
甚至扳機和撞機都得換。
這麼一想，楚向前不由想著，等回了港島，得找人多弄點AK的子彈，再多弄幾把AK備用。
不過軍火商手裡的，基本上都是二手，或者鬼知道什么小國家生產的垃圾貨。
要是能弄到一箱子的五六全自動，和一車的7.62-39毫米的子彈就好了。
一瞬間，楚向前腦海里想起了，尼古拉斯演的戰爭之王里，偷運幾卡車的子彈遇到檢查的人員。
主角尤裡面對檢查人員的詢問，為什麼買這麼多子彈時。
尤里說的那句，『我比較喜歡打槍』的話。
老子踏馬的也弄幾卡車的幾十萬發子彈，存在新手村倉庫里備用。
要是可以，再買一挺綽號撕布機的MG42機槍，配上10個300發的彈鼓和5個可跟換的槍管。
只要占據高點，就憑這把機槍，一個人就能打的一個連的人動彈不了。
——
一覺睡到天亮，早上起床照例練拳，然後回東廂房進入新手村泡給澡，至於上衣和長褲，自然扔給愛援去洗。
這愛援對此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早上7點多，吃完愛援做的早飯。
把正要去上班的傻柱叫到東廂房，拿出個裝著30個野豬蹄子的籃子給他。
傻柱一聽是讓自己幫忙做燉豬蹄，立馬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辦好。
送走了傻柱後，楚向前又拿著個，用報紙蓋著的空籃子。
騎著自行車剛出院子，就見秦淮茹裝模作樣的，在不遠處和一個大娘不知道說些什麼。
一看就知道這女人，是想問問自己，白天會不會去帽兒胡同那邊。
微微搖搖頭，秦淮茹看到後，不由失望起來。
楚向前則騎著自行車出了胡同口，遠遠就看到張海洋帶著小明子幾人，扶著自行車站在街對面。
楚向前沒理會他們，招招手，示意他們跟上。
一路騎了幾分鐘，往空籃子裡，放了10斤板栗，只是遠遠看到糧站，不由想起自己放在倉庫里的糧票。
所有本地糧票都是有期限的，默默一想，自己還存著好幾百斤的糧票，這要是過期了，那就虧大了。
忙停下車。
張海洋等人忙追上來，就見楚向前從兜里掏出兩張5斤的糧票和2塊錢。
「10斤白面夠用吧？」
張海洋等人忙點頭，「夠，足夠了。換成棒子麵，至少30斤。」
「夠用就行」，說完楚向前就想走，卻不想張海洋忙從兜里掏出幾張菸酒票。
「哥，我們幾個人湊了湊，只能用菸酒票和您換。」
楚向前撇了眼，看到第一張是茅台酒票，笑著接過來看了看。
三張茅台票，2條紅牡丹，也值七八塊錢了。
而且楚向前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張票，就能買一條煙的特殊票具。
紅牡丹楚向前不在意，茅台卻值得買下來。
「茅台現在多少錢一瓶了？」
張海洋等人一愣，隨後居然露出個不好意思的表情。
「哥，我知道給您茅台票有些不地道，但我們幾個也只敢從家裡拿這種票出來。要不然，回家被發現了保管得挨打？」
這下反倒讓楚向前詫異起來，隨後就明白過來，肯定是茅台漲價了。
「行了，行了，我這齣差兩個多月，不知道茅台多少錢了，這才問問。即便漲價了，那也是供銷社的事。」
張海洋等人立馬露出感激表情，「上個月好像是7塊。」
楚向前聽完就罵了句，以前和五糧液一樣都是5塊錢，沒想到茅台在這年頭就開始漲價。
正想掏錢，可轉念一想，既然做好事，那就做到底。
看向張海洋問道，「你們大院裡，有沒有父母都去支援西北的半大孩子？」
張海洋等人一愣，隨即忙不迭的點頭。
就見楚向前把菸酒票還給自己，然後從褲兜里掏出十幾張5斤的糧票。
「這打算娶你們蘭蘭姐了，缺錢缺東西。反倒是兩個月下來，因為工作原因，存了不少糧票。
這些你們拿去和父母不在的孩子換錢或者菸酒票，不過，煙我要中華、酒我要茅台。」
張海洋等人不由眼睛一輛，隨後就意識到，楚向前很可能是故意，用交換做藉口，來幫自己大院的人。
心裡那叫一個感激。
但轉念一想，等他娶了蘭蘭姐，那就是大院的女婿。
當大哥的幫幫弟弟妹妹，好像也說得過去。
不過，感激還是必然的。
張海洋直接說道，「哥，往後您有事招呼一聲，我們院子裡不管男女，全聽您吩咐。」
這裡所謂的『男女』，自然是和張海洋差不大的半大小子和姑娘。
而楚向前想結交的也是他們。
這群人將來，必然會在各個單位里工作，或者去當兵，在其他省份工作。
但他們這群人只要不傻，必然會互相聯繫。十年、二十年後，不求他們無私回報。
只要他們還記得自己，真有事找他們幫忙，別連面都不見就行了。
這就是人脈。
「行了，行了，我都快結婚了，用得著你們這群半大小子幫什麼忙。顧好自己，有能力，多幫幫發小才是。」
說完，楚向前擺擺手，「換好了東西，交給蘭蘭，她下午會上我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