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地抱著她,生怕她會從自己懷裡消失似的,雙手捧著她的後腦勺,用力的親吻著她。
他吻得很用力,吻得很深,吻得讓她喘不過氣來,腦袋一片空白,甚至開始缺氧,但卻又捨不得推開他,只能由著他繼續親吻下去。
不知何時,她的身子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似乎有些害怕,但是卻又說不出原因。
他感受到了她的恐懼,停下了親吻,無奈地苦笑著:"別怕!"
她抬頭看著他,眼中閃爍著淚光,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帶著一絲哭腔:"我不知道為什麼……"
"沒關係,我們慢慢來。"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語氣溫和的安慰著她。
她點點頭,努力克制住內心的恐懼,緩緩閉上雙眼,再次沉浸在他的懷抱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身體也不再顫抖。
她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他正深情地凝視著自己,眼神中充滿了憐惜。
他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將唇移到她的耳邊,輕聲道:"別怕。"
她微微頷首,表示信任,同時也希望能得到更多的安全感。
於是,他們的親密接觸繼續展開。
這次,他的動作變得更加輕柔,仿佛生怕傷害到她似的。
她也漸漸放鬆下來,輕輕的閉上眼睛,感覺似乎還…不賴…甚至有點兒點兒點兒…
然而,她的身體依然止不住地顫抖著。
他察覺到她的反應,停了下來,輕聲問道:"怎麼了?還是不舒服嗎?"
她搖搖頭,眼淚汪汪地回答道:"不是……只是有點緊張。"
他心疼地摟住她,安慰道:"怪我,怪我心急了,咱們慢慢來,就不緊張啦!」
他用手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試圖讓她感到安全
她深吸一口氣,試著讓自己放鬆下來。
她告訴自己,要相信他,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不能稱之為人的。
漸漸地,她的身體不再顫抖,心也恢復了平靜。
而他則繼續用溫柔的動作和言語來安撫她的情緒…………
漸漸的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股溫暖的力量包裹著,仿佛置身於雲端之上。
他稍稍換了一下姿勢,還是讓她趴在自己懷裡,指尖輕輕的順著她那光滑的後背。
她昏昏欲睡,或者說馬上要睡著了,反正一切都由不得她那種。問就是累非常非常的累累虛脫的那種。
「寶貝,你父親判了,長期盜竊廠里財務,證據確鑿,那喪偶的黃女士指正他強女干,判了9年,暫時給發配到北邊的兵團去了。」
許久…
李衛軍突然間輕聲細語說道
「我希望給我爸發到最苦的地方去,我希望他一輩子都別出來。
我不想見到我媽,我不想再被我媽逼迫了,我爸用拳頭,我媽用眼淚和裝可憐扇耳光的方式逼我就範。
大哥大嫂就那樣吧,我只想把他們當成陌生人。」
李七月猛的就清醒了,一提起父親兩個字,她瞳孔巨變,汗毛乍起
李衛軍安撫性的順著她的話「別怕,有我在,他們不敢來欺負你,也不敢再來敲詐你了。
你父親那兒沒有緩和的餘地,那地方已經算是咱們全國最苦的地方了。
你母親半年後可以回來,你大哥明天可以放出來。如果你大嫂的問題交代清楚,確實沒有偷盜的話工作不變,罰款500元。
你大哥降級也被罰去做一名清潔工了去掏廁所的。」
然而事實上,只要他的兄弟們查到七月大嫂犯的任何事絕對嚴懲。
「嗯,我感覺這懲罰很輕,不過我大哥去做清潔工,我大嫂應該接受不了畢竟工資低呀,好像才十幾塊錢。」
「那沒辦法,給他們留下工位,讓他們有工作可以生活,就已經是給了寬大處理了。」
李衛軍微微勾唇…………
一個小時後
「老李,我想我還是去見見我父親吧!
忘了在哪本書上看過人應該直面恐懼,不能逃避的。」
李七月無力的依偎在他懷裡,用極輕的聲音道
他真的是很好很好的男人了,事後還會幫自己清洗,是那麼那麼的溫柔。
「好的,我的寶貝兒,如你所願!」
男人勾了勾唇
「媳婦兒,其實人跟樹是一樣的,越是嚮往高處的陽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什麼意思?我不懂!」李七月誠實的搖了搖頭,想起曾經看到過的某句話
「尼采認為,意志的衝動是非常盲目而混亂的,但是人們總是試圖用所謂「道德」來掩飾這種意志, 這是虛偽而毫無意義的。人們應該正視這世界的本質(「向著大地」才能使我們找到真正的目標,並向著陽光生長。)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你不用想太多,不用有心理負擔,一切從心就好。」
男人嘆息一聲,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她的後背:「雖然我們要遵守所出的這個世界的法律,但是其他的從心就可以。
那些所謂虛偽的道德綁架,無論是出自誰手,你都可以拒絕。
若他們對你用強制手段,那麼他們就是犯罪,對於犯罪的給他們送進監獄很正常。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李七月眨了眨眼,也許是今天夜色太美,也許是環境太過於溫馨平和,她竟然卸下了心防
「你的意思我懂,我也是這麼幹的,就是偶爾會愧疚會心軟。有時候我覺得我很可怕的,我都要控制不住了。
我覺得我已經站在光明和黑暗的十字路口,應該選擇光明的吧!可是光明卻把我推向黑暗推向地獄。」
「光明不會把你推向黑暗推向地獄,十字路口就像十字架,要看你怎麼選擇。
不過我認為你不需要選擇…你不需要為了那些人選擇的,那些人運用法律就能讓他們受到懲罰了。
只要你不心軟,沒有人能用任何手段來強迫你。」
李衛軍面色沉穩,眼神深邃,仿佛在回憶著遙遠的過去,他緩緩說道:「我是在監獄長大的,從我有記憶開始,就生活在監獄裡。
大家都認為我是烈士的後代,然而事實上,我並不知道我的身世。
其實,我在監獄裡並不受歡迎,甚至經歷了許多苦難。
他們說我是妓女生的,那個妓女殺了恩克,被扔進監獄,最後生下了我,然後悲慘地死去。
後來我參軍了,立了幾次功勞,我就成了烈士的後代了。
儘管很多人用出身攻擊我,但我從未在意過。
當時我心中充滿了無數邪惡的念頭,而且我有能力去實現它們。
因為我在監獄裡學到了很多,那裡的重刑犯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雖然那是在解放前,但大多數重刑犯還是很厲害的。
他們無聊並且他們有著極大的報復社會的那種心理,所以幾乎把他們畢生所學的黑暗知識都交給了我。
然而,最終我沒有走上那條黑暗的道路。
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我選擇了那條道路,現在我應該在國外。
我想以我的能力,應該成為某個黑暗組織或恐怖組織的首領了吧?如果那樣的話,我去報復那些曾經讓我不開心的人會更順手,我應該能滅那些人的九族了。」
「我……」
李七月這下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是我那樣就真的好嗎?犯了太多太多的殺戮,最後我也會粉身碎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