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民回到四合院後,停好自行車,便走路來到供銷社這裡。
他發現來買東西人並不是很多,還有就是幾個售貨員,聚在一起聊著八卦,而且聲音還不小。
有一個人想買布料,在櫃檯並沒有發現有人,只能大聲說道:「買東西。」
售貨員聽到後,其中一個中年婦女,才不忿道:「來了,催什麼催。」
售貨員才慢慢走過去。
那個人也不敢繼續催,生怕被售貨員刁難。這時候的售貨員,跟國營飯店的人有得一拼,不爽了甚至會打人。
這種服務態度,放在後世,早都不知道被被人投訴了多少次了。在後世,主打就是顧客就是上帝,哪像現在,角色互換。
周益民徑直來到賣自行車的地方。
這裡可以算得上整個供銷社,最好的位置。自行車也是供銷社最貴的一樣東西,平時買的人並不多。
這裡擺放了幾輛嶄新的自行車,新車還閃閃發亮。
這年頭,有自行車票的人並不多。前世,周益民看過不少年代文小說,
說什麼自行車跟後世的豪華跑車差不多。
然而,他想說沒有那麼誇張。就拿首都來說,有自行車的人並不少。後世的跑車雖然也算稀少,但沒泛濫到現在的自行車數量。
這邊的櫃檯上並沒有人。
周益民沒有辦法,也只能大聲說道:「買東西。」
一個年輕的售貨員走過來,不咸不淡道:「買自行車要有票?」
「有票。」周益民說道。
其實,他可以去商場買的。
說到商場,就不得不提首都的四大商場了。
婚嫁用品、扯布裁衣,小到鍋碗瓢盆、針頭線腦,都離不開百貨商店。
其中,BJ市百貨大樓當仁不讓成為百貨界的老大。
據說,1955年開業當天,客流量達到了驚人的16.4萬人次。當時,它是BJ規模最大的商店,比東長*安街、王府井大街、東華門大街上7個百貨的面積總和還大上兩倍,能同時容納上萬名顧客,一千名售貨員。
排隊搶購常常是百貨大樓一景兒,以至於後來商場內不少櫃檯無奈地用鋼管搭起護欄,以免擁擠的顧客擠垮櫃檯。
眼下,四九城還有句話:百貨大樓買不到的東西,您哪兒也別去了。
計劃經濟的年代,百貨大樓是唯一一家被批准,享有全國採購權的零售企業。不僅能從魔都、羊城等大城市進貨,甚至還能銷售國外的進口商品。
別說四九城了,放眼全國,它都算得上是商品最全、品種最多的商場。
周益民沒有去百貨大樓,就是怕人多。
買一輛自行車而已,附近的供銷社也有,沒必要往百貨大樓擠。
他把自行車票拿出來,遞過去。
售貨員看了看,發現票沒有問題後,問道:「有金鹿自行車一百六十塊錢、永久牌一百八十五塊錢、鳳凰牌兩百塊錢和飛鴿牌一百五十八塊錢。
這四款車,你要哪一款?」
周益民思考一下後,直接說道:「來一輛鳳凰牌的吧!」
反正都是買,為什麼不買最好的?
鳳凰牌是這個時代的標誌性品牌之一,
尤其是26時女式自行車,深受女青年們的喜愛。鳳凰牌自行車在當時的社會中具有很高的地位,象徵著身份和品味。
售貨員聽到後,便從一旁的自行車,挑選了一輛鳳凰牌二十八寸的自行車出來,然後說道:「你試試吧!沒有問題就這輛。」
現在的自行車用料都是非常的講究,基本上不會出現質量問題,只要不是暴力使用,基本上使用幾十年都是沒有問題。
周益民只是看了看,很乾脆:「那就這輛好了。」
這種購物態度,讓售貨員愣了愣。
要知道,這可是大件呀!一兩百元呢!
很多人來買自行車,一般都會認真檢查一遍。
看看車輛連接處有沒有鬆動,車鈴是否有損壞,車圈有沒有變形,車鎖車座是不是都是完好,車把有沒有出現缺油的現象,要是有的話,會發出「吱吱」的聲音,還有就是車鏈條有沒有鬆動,要是鬆動的話,很容易會掉鏈子。
售後員忍不住問道:「您不檢查、檢查?出了店,我們可就不管了。」
周益民笑了笑:「差不多就行。」
售貨員這時候好奇道:「同志,你是幹什麼工作?」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顧客,而且還挑選了一輛最貴的鳳凰牌,要知道有不少人,都不捨得,比其它品牌要貴了幾十塊錢。
「同志,這個是廠裡面獎的。」周益民隨便應付道。
他並不想太張揚。
年輕售貨員聽到後,也沒有繼續追問。
周益民數了二十張大黑十給售貨員。
售貨員收到錢後,便給周益民開了一張票據,這張票據可是相當重要,
沒有的話,可不能去派出所辦手續。
隨後,周益民來到派出所後,沒有想到還能看到熟人,派出所的張所長。
張所長看見周益民後,熱情道:「周股長,怎麼有空來派出所,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
「沒有遇到問題,就是剛買了一輛新的自行車,過來這裡砸個印。」周益民解釋道。
張所長失望道:「原來是這樣,還以為遇到什麼問題,下次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過來找我。」
還以為有機會跟周益民繼續深討破案呢!
敲了鋼印後,周益民就告辭,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在回去的路上,還通知了大鵬來自己四合院,畢竟自己買新的自行車,
也有大鵬他們的原因。
大鵬聽到周益民的話後,急忙跟著過去,並沒有觀察到,周益民買了新的自行車。
來到四合院後,又叫了李友德過來。
大鵬問道:「益民,叫我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
一般沒有什麼事情,周益民不會把他們兩個人都叫過來。
李友德也是有點好奇,難道是有什麼大事要說,已經有人替自己問,便沒有繼續問。
周益民回答道:「大鵬,你上次不是說想買一輛自行車嗎?我今天剛好買了一輛新的,舊的那輛,就交給你們兩個用。」
反正車給他們用,到底怎麼分配使用,他就不過問。
大鵬驚喜道:「益民,你來真的?」
自行車票他也有,不過就是不敢用而已,就好像自己手裡有不少錢,但是也不敢太明顯使用,生怕被盯上。
「票是廠里獎勵給我,不會有問題,我很快要出差,要是你們把東西都散完,就休息一段時間,等我回來,我會找你們。」周益民說道。
周益民還補充道:「還有,今天晚上跟我一起送點東西去周家莊。」
對於周益民的安排,兩人並沒有異議。
反正只有東西,他們就去黑市里散,沒有東西就休息。
這種生活,都不知道多舒服,就比如街道辦辦理的加工廠,他們也沒有去報名,街道辦的幹事,有提醒他們,但是他們並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