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五零年代女配洗白路(17)

  盧母見盧海鈞神色有些鬆動,不惜先抹黑倆寶貝孫子,再接再厲道:

  「你也看到了,榔頭、錘頭這倆孩子,當著你們的面都對晴晴這樣。等他們長大以後,你兩腿一蹬,晴晴還有誰能護著?」

  「你的工作崗位、你一輩子的積蓄,可不就是這倆熊孩子的了?晴晴能撈著幾分?」

  不得不說盧母作為盧海鈞的母親,對兒子的心拿捏得死死地。

  她先是給兒子找個年輕適齡女子當保姆,帶到京都後,再用名聲不好聽、孩子需要媽媽陪伴、孝順父母為盧家生長孫等等理由,多方面迫使盧海鈞答應這場婚姻。

  再不濟,就以他自己奮鬥一生的工作和財產不旁落、盧牧晴需要兄弟撐腰、他養老這種長遠現實的問題逼迫。

  這對於一個剛離婚、對生活充滿負能量的人來說,很容易就被刺激地自暴自棄應下來。

  盧海鈞唇角微勾:「娘,我從來沒說這一輩子只有晴晴一個孩子。但是孩子的母親,只能是筱芸。」

  「我們夫妻倆雖然離婚了,也僅僅是各自後退一步,並非沒有繼續在一起的可能。」

  「至於其他人,呵,我瞧不上。」

  他還很直白地看了小顧一眼。

  小顧身為星空聯盟的搖錢樹之一,不知道出色地完成過多少場任務,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人如此點名鄙視!

  她氣得渾身微微發抖,眯著眼瞧著男人,唇角勾起抹極淡的冷笑,內心裡已經想了許多。

  呵,她一定要讓他嘗嘗什麼叫做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今天的事情,她都記下來了,回頭將人追到手,可得好好磋磨下,不然她清姐的面子往哪裡放?

  說完,盧海鈞也堅持讓盧家三房四口人住在招待上,而且他並不會當冤大頭幫忙付錢。

  面對著他舉起來的拳頭、臂膀上鼓動的肌肉,以及冷得能凍人的目光,盧三慫得不行,腦海里都是小時候被大哥拳頭支配的恐懼。

  他不得不拽著妻兒,匆忙收拾行李去招待所。

  一下子少了好幾個外援,盧母底氣都不足了,見小顧偷偷使過來的眼色,硬著頭皮說:

  「鈞子,你,你不是說給小顧找到工作了?」

  「既然你這兩天不上班,就帶著我們去小顧以後工作的地方逛逛。到底是老鄉,咱們將人帶來,不能真撒手不管了吧?」

  「看看她缺什麼,咱先墊錢給她辦齊全……」

  盧海鈞瞥了他們一眼點點頭,攬著閨女,開始吃起來油紙包里的丸子。

  丸子還帶著些熱乎氣,外焦里嫩、麵粉與粉條膠著在一起,嚼勁十足,若是隔頓放鍋上蒸一下,他能吃一盆!

  炸排骨咸香酥脆,也是師傅拿手的好菜,三樓必點的菜式。

  這哪裡是工作餐,分明是女人帶著閨女打牙祭,還不忘心疼自己,特意拿回來的!

  盧海鈞眸子深邃幽暗地看向母女倆,剛剛冷硬的心已經軟得一塌糊塗。

  他站起身,將謝筱芸有些濕濡的碎發往而後捋了下,輕聲叮囑道:

  「筱芸,你帶孩子先去睡會午覺。」

  「我待會回來陪你們吃晚飯。」

  「要不要吃烤鴨?我記得化工廠旁邊的國營飯店裡,烤鴨口味挺正宗的,尤其是他們家配備的小料,甜辣可口。」

  烤鴨好吃啊,光是聽到這名字,謝筱芸腦海里已經將那味道過了好幾遍,口水都有了泛濫的跡象。

  沒用她開口,盧牧晴就一手抓著媽媽的衣服,一手抓著爸爸的,小腦袋硬生生擠到他們中間,揚起臉蛋笑著說:

  「要吃的,要吃的,烤鴨可香了,隔壁小胖就吃來著!」

  「爸爸,給我買個大鴨腿,我要坐在門口吃,誰都不給……」

  不用說,小傢伙就深刻經歷被人狠狠饞過。

  盧海鈞笑著說,「行,爸爸給你買倆,你吃一個,跟小朋友分享一個。你喜歡誰就給誰咬一口,不喜歡得就讓他只能眼巴巴站著瞧,怎麼樣?」

  盧牧晴眼睛晶亮連連點頭。

  謝筱芸跟著抿唇笑,卻不忘瞪他一眼,小聲道:

  「哪有你這麼教孩子的?」

  小顧就看著他們一家三口打情罵俏的,覺得這是謝筱芸故意跟自己顯擺呢,內心那個火氣一拱一拱的。

  再加上盧海鈞是個榆木疙瘩,軟硬不吃,讓她多次難堪。

  小顧被鍛鍊出的什麼隱忍,全都丟到一邊了,微斂著眸子,一家三口想吃烤鴨,呵,那也得他晚上能回得來!

  沒多大會家裡只剩下謝筱芸母女倆,她們舒服地躺在藤蓆上,聽著被抱進屋裡的收音機中的節目,愜意地培養著睡意。

  小傢伙上午在四合院裡自個兒跑瘋了,沒多大會就沉睡過去。

  謝筱芸觀賞收音機也跟著睡了會,便爬起來繼續看書學習。

  她已經完成小學的內容,如今開始學習初中知識。

  雖然初中的科目比小學多了好幾門,但是謝筱芸的記憶力好、領悟力高,但凡入了門,配合著一兩套習題,她都不需要人領著,自個兒就能很快地學完。

  謝筱芸學習太專注了,沒注意時間,等聽到院子裡的說話聲時,天色有些昏沉,而床上的娃揉揉眼睛也清醒過來。

  這小傢伙果真是累著了,竟然一口氣睡了三個小時。

  「筱芸,讓袁嫂子帶晴晴一會兒,我跟你說個事,」男人聲音略微暗啞,似是極力壓抑著什麼。

  謝筱芸心口一緊,趕忙給小傢伙換了身衣服,收拾出一小兜零食。

  剛打開門,盧牧晴就被盧海鈞抱過去塞給了袁嫂子。

  「晴晴乖,等吃完飯,爸爸媽媽再去接你,」說著盧海鈞往她手裡塞了倆玩具以及答應給小傢伙的烤鴨腿。

  袁嫂子笑著拍拍小傢伙肉嘟嘟的小屁股,「你子陽哥哥和子燕姐姐剛放學回家,等著跟咱們的小晴晴玩呢。」

  說完,她又對微低著頭背對著夕陽、神色看不太清的男人說,「你們放心吧,晴晴一向很乖的,她跟我家倆孩子玩得不錯。」

  等人一走,盧海鈞隱忍地插上門,上前打橫抱起謝筱芸,直接進入她屋裡,倆人一起交疊地摔到床上。

  不過他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緊緊抱著她,艱難地一字一句道:「筱芸,對不起,我,我喝了瓶加料的飲料。」

  「現在渾身難受,你別動,就讓我抱抱行嗎?」

  謝筱芸一愣,自己的骨頭都快被他給擠錯位了,自然能深切感受到男人渾身緊繃到極致的痛苦。

  「是那位小顧同志?」

  想起來那女人離開時,留給自己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謝筱芸就知道,肯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並沒有提醒盧海鈞,因為有任務者的存在,這樣的事情有一就有二,自己不可能時時刻刻替他警醒。

  盧海鈞咬著牙點頭,努力跟她說中午發生的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我娘他們趁著我打飯得空,就四處跟人說,小顧同志是我老鄉。」

  「什麼我們倆是校友,有著青梅竹馬的情誼,如果不是組織的安排,我跟她才是一對……」

  「還說我對小顧看護有加,不忍人回鄉下受罪,也不捨得她在你眼皮子底下受委屈,特意安排到廠里工作,回頭肯定會多有照顧……」

  「還什麼照顧來、照顧去肯定會發生故事!」

  「呵,反正他們是怎麼讓人誤解,怎麼說,而那個小顧更是一臉嬌羞,默認了這事!」

  「虧得我中途回來聽到了,跟大傢伙特別嚴肅認真地澄清了,我跟小顧今天是第一次見面,而且沒想到家裡這麼不靠譜,請個保姆還說未婚年輕女性。」

  「我也表示,給她找工作,存粹是不想她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同鄉情誼也僅盡於此,往後她有天大的困難找單位、找組織,我是一概不會過問的!」

  「所以,筱芸,」他身上的汗水跟淋了雨似的,抱著她都成了弓腰蝦米,好像到了臨界點般。

  謝筱芸微微嘆口氣,將男人的臉給掰過來。

  望著他隱忍微微發顫、不敢看自己緊閉雙眼的模樣,她淡淡地問道:「盧海鈞,我問你,你真不知道那瓶飲料不對勁嗎?」

  「你可是兵王,難道這點小把戲,你識不破?」

  盧海鈞抱著她的身子一僵,又將頭埋入她頸窩,悶悶地帶點委屈,「筱芸同志,您就不能稍微迷糊下,忽略這個問題嗎?」

  謝筱芸扭著他耳朵,「所以,你明知道那飲料有問題,卻故意喝下去,然後跑我這裡來賣慘?」

  「你是吃准我不會見你這麼痛苦?」

  盧海鈞人高馬大的漢子,被她說得差點沒挖個縫鑽進去。

  「筱芸,我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意思。」

  「主要是那四瓶飲料應該都有問題,這事哪能只有我一個人承擔,所以,我督促著他們都喝下去,而且還怕某人會中途催吐,硬生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拉著他們逛了半個小時的街。」

  「讓每個人都徹底將飲料中的藥物完全吸收,然後我就在化工廠附屬招待所開了兩間房後,溜了出來。」

  謝筱芸一愣,禁不住咬著唇瓣有些幸災樂禍,「你,你的意思是,你爹娘和那個小顧,都把加了料的飲料全喝了?」

  盧海鈞點點頭,「可不咋地,一個個面紅耳赤扒拉衣領,要不是我及時開了招待所,他們肯定要被抓走教育的。」

  「你怎麼連你爹娘都沒放過,他們這把年紀還經得起折騰不,別再給你生個比閨女還小的弟弟妹妹。」謝筱芸腦海里禁不住上演了一部高齡動作片。

  嘖,有些忒辣眼睛了!

  她推推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熱死人了,你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還擱我這裡炫呢?」

  「去,要麼自己洗個冷水澡,要麼用你的手指姑娘,別在我這裡賣慘。」

  盧海鈞委屈巴巴地說:「你可真捨得你男人遭罪?」

  謝筱芸呵呵,「那您捨得我遭罪咯?」

  男人本就身體強壯有力,又正值最好的年紀,不用藥都能折騰人半條命呢。

  她可不想遭罪!

  盧海鈞掐著她的腰,狠狠地啜了她一口,「那是他們夫妻倆的事情,跟我可沒關係,別往我身上套!」

  「還有啊,我就是沒有用藥,一樣能將你辦得舒舒坦坦……」

  謝筱芸挑眉,「所以您經驗很豐富咯,這麼自信?」

  盧海鈞連忙搖頭,「沒有經驗,我腦海里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這事是個男人都會,爺們就是這麼自信。」

  他也不敢繼續膩歪下去,就到院子裡一遍遍地沖涼。

  謝筱芸則到了廚房熬煮了些下火的飯菜,像是清炒苦瓜、絲瓜炒蛋、回鍋冬瓜臘肉,蒸米飯以及一大鍋綠豆湯,當然了再擺上一盤男人買回來的烤鴨肉。

  足足洗了半個小時,盧海鈞才勉強壓制住快要爆炸般的燥意,不過他卻不敢看謝筱芸,尤其是現在天氣涼快,女人就穿著一略微顯身材的睡裙、露著白皙修長的胳膊和腿,晃來晃去,格外招人眼。

  吃過飯後,他自覺地洗刷碗筷,然後還想在院子裡做些運動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謝筱芸卻找來農具、有翻騰出自己上午買的各種種子,又灌了兩暖壺的綠豆湯,帶上杯子,招呼他推車子出門。

  將人帶到其中一套四合院裡,謝筱芸把東西塞到男人懷裡,「喏,我瞧著你精力忒旺盛了,正好用來耕地……」

  盧海鈞瞪著她,這女人忒可惡了。

  此耕地非彼耕地!

  他瞧著她才真是吃准了,自己不經她的同意,不敢對她怎麼樣!

  沒辦法自己看上的女人,除了寵著還能怎麼樣呢?

  盧海鈞直接將衣服一扒,光著膀子露出那一身紋理清晰、蓄滿能量的肌肉,揮舞著鋤頭開始松地。

  謝筱芸欣賞了下糙漢耕地圖,便也加入進去,將挖掘出來的雜草和石頭清理到一邊。

  院子裡的土地不算多,而且種地是個慢活,雖然不難卻需要足夠的耐心,一點點循序漸進地伺候著,急不得。

  整個院子裡里外外的土地,都被盧海鈞翻騰了一遍,還把土給碾得極細。

  他身上就像是剛洗過澡似的,帶過來的綠豆湯都被他幹了一壺,總算有點舒暢得感覺了。

  他們又繼續趕往下一套院子。

  夫妻倆忙到了九點多,才匆忙接了帶著淚痕熟睡的娃回家。

  洗了澡後,謝筱芸隔著一個堂屋,也能聽到男人略微粗重、壓抑地喘息聲,倒是比下午的時候好多了。

  其實在這個處處需要介紹信的年代,一個從偏僻山溝里出來的女人,是沒有獲取這種藥的途徑,尤其是是藥效相當不錯的類型。

  一大鍋綠豆湯下肚,又不停歇活動了四五個小時,男人體內的藥效還有所殘餘。

  謝筱芸更傾向於任務者小顧是懂得這方面知識,上山自己配的猛藥。

  畢竟文中盧海鈞與原主能夠圓房,全靠著在酒里加了料。

  所以這小顧想要配合著天賦來個舊計重施,不惜自個兒也中招,還拉上盧父和盧母,來降低男人的警惕心。

  謝筱芸雖然不屑於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但是她很清楚,任務者出手,就不會出現獵物上鉤卻逮不住的情況。

  那料確實下得猛且足,讓人毫無招架之力,只能聽從本能在疏解中,藥效慢慢褪去。

  所以沖涼、運動等方法,只會治標不治本的,若是不通過有效的疏解,那藥的後遺症恐怕能損及身體根本!

  謝筱芸到底是不捨得放任男人留下不可逆的後遺症,便先將娃喊起來放水。

  等孩子睡熟後,她換上一襲大紅色v領收腰及膝裙,披散著頭髮,躡手躡腳地出屋,往隔壁走去。

  輕微噠噠的聲響,就像是敲擊在自己心頭般,在床上忍耐不住做仰臥起坐的男人,激動地一躍就到了門口,拉開門後,便看見搖曳生姿、活色生香的女人。

  那真是黑夜中最耀眼的烈火,瞬間將他隱忍許久、克制的理智給灼燒得分毫不剩!

  倆人幾乎不需要說話,僅僅對視一眼,便緊緊相擁在一起,剩下的事情水到渠成,像是山洪奔涌而下,又像是狂風暴雨襲擊海面,那戰況激烈又醉心……

  一夜過後,謝筱芸真真切切體會到,小說中輕描淡寫被車輾壓過的酸爽滋味,真得是連手指頭都懶得動!

  她任由男人抱著自己洗了澡換了身衣服,癱在床上可個勁瞪他。

  明明勞累一晚上的是他,偏偏他跟沒事人似的,甚至還像是打了興奮劑,渾身散發著歡愉,相信要是在他身後插根尾巴,他都能硬生生搖斷了!

  可不是嘛,在跟前晃蕩了一個來月的肉,終於被他生吞入肚,那種滿足和愉悅,是他所有記憶中沒有過的。

  盧海鈞從食堂打了早飯,伺候著一大一小吃飯。

  吃過飯後,一家三口沒事做,謝筱芸繼續自律地埋頭學習。

  男人則親了親她的臉頰,帶著娃去兩套院子繼續收拾。

  家裡的菜還沒到能吃的時候,他們又不好意思常常麻煩鄰里,是以盧海鈞中午帶著娃從飯店將飯菜打包回來。

  等娃午睡後,男人進屋將女人叼走,倒是也沒做什麼,就是稀罕地抱著,生怕她炸毛,特意分享了下昨天化工廠那邊招待所兩間屋子的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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