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筱芸可是看過劇情的,不然還真能被原主記憶中的盧假柳下惠海鈞騙到。【,無錯章節閱讀】
什麼不會再有女人,什麼不會再有孩子。
他未來媳婦可是女主,光環滿滿,能將男人迷得七葷八素,
人家略微一哭訴,什麼孩子也是一條命,他就早不記得啥婚前約定了,一個孩子接一個孩子地往外蹦,甚至還有盧家倆老胖盼望許久的大胖孫子!
難道他就不動腦子想想,孩子如何來的?
而且違約一事,真得是有一就有二!
她忍不住抱著胸倚靠在門框上,冷笑道:
「盧海鈞同志,你不用在我面前信誓旦旦什麼不會再找人的話。我怕呀,以後您臉疼!」
盧海鈞瞪著她,火氣有是有,但更多的,他,竟是不捨得將目光從女人身上挪開。
這種事情不該發生在他身上的。
「我雖然現在退伍了,但也是頂天立地的漢子,說出來的話那就是一口唾沫一個釘,絕對不會改變的。」
謝筱芸聳聳肩,「你哪怕反悔,我們娘倆也不能將你如何。」
盧海鈞猛地欺身上前,高大威猛的身軀幾乎將謝筱芸虛抱住,倆人都禁不住發怔地看向對方,那種男女之間的吸引和心動,忍不住會讓人越發靠近。
不過盧海鈞硬生生穩住,放在門框上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你會在乎我?呵,我想哪怕我食言,也絕對會在你結婚生子之後許久才會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對現實做出妥協。」
「孩子跟著我絕對不會受到委屈,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我不阻止你對孩子的好,我只求你看在她是你親閨女的份上,覺醒你那一丟丟母愛,別做傷害她的事情!」
「你可以結婚,也可以以後有孩子,但是每年給孩子做幾身衣服、做幾頓飯、帶著她玩玩,不過分吧?」
謝筱芸淡淡地點點頭,「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要回屋睡覺了。」
盧海鈞退後一步,深深看了她一眼,扭身離開了,又將庭院裡的燈打開收拾菜地去了。
謝筱芸微微嘆口氣,輕輕撫摸了下胸口,有些沮喪,若不是有劇情和任務牽制住,她清楚地明白盧海鈞絕對是高層之一。
那她肯定會看在他如此優質的份上,來個破鏡重圓。
如今她只能跟自己說,高層人士來往任務位面也多了,他們大都是以劇情里運氣寵兒出現的,比如男主、男配。
這樣的事情經歷多了,他們自然而然會有著吸引女人的致命力。
她也不過是一大俗人罷了。
想想他的身份,想想女主,謝筱芸冷笑聲砰地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不過,謝筱芸面色微微蒼白,那自己之前在年代系列文中,所遇見的那些優質男人,是否也是現實中的某些高層?
想到這裡,她渾身冰涼,覺得命運給自己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那自己能夠獲得參選資格,又是否是某些高層人士滿意她的表現,所以才提名了她呢?
雖然謝筱芸不記得位面里具體的事情,但她清楚地能感受到,在位面中他們是雙向奔赴的感情。
謝筱芸微抿著唇瓣,高層人士各個能力絕然,若想在位面中獲得更好的梳理、排解,勢必要丟棄自己現實中的主意,全身心投入到位面中。
換句話說,她在位面中遇到的人,是他們又非他們。
這也是她唯一替自己尋回尊嚴保持可笑體面的理由了。
不過呢,隨即她又忍不住自嘲起來,何時後她是會顧及這些東西的人?
活在當下,自己過得開心就好,其餘的人不管是看她熱鬧還是怎麼,對她的關注度又維持多少?
享受位面里的世界,全身心投入其中,這是她的人生,而不是看客們的!
所以,在位面中她的命運,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
只有她選擇男人的份,可沒有男人強迫她的份!
或許因為比賽的緣故,又涉及到高層人士和其他參賽任務者,她的心態略微不穩,竟然糾結起來……
天蒙蒙亮的時候,謝筱芸就睡不著了,沒有夜生活的人,傷不起吶。
她翻來覆去地在床上烙餅,終於起身洗漱,鑽進廚房做吃食。
清晨天氣微涼,家屬區已經有鐵勺碰鍋的聲音,有婦人吆喝聲,也有餓得叫喚的雞、狗,生活細碎的聲音並不會讓人覺得厭煩,反而心情放鬆愉悅。
謝筱芸手裡有錢,是以昨天跟鄰居們換了不少的米、面、雞蛋、耐放的乾貨、調味品和蔬菜等,將廚房裡的柜子塞得滿噹噹地。
她做了手擀拌麵,上面澆上臘肉燒乾豆角、黃瓜絲、葷油燜土豆,每人一個煎蛋,再舀一勺濃稠的芝麻醬、幾勺炒花生碎。
等她將飯端上桌子的時候,盧海鈞已經帶著小丫頭洗漱了。
小姑娘今天也很興奮,早早睜開眼扒在窗戶那往外瞧,看晾衣繩上的衣服,自己的小衣服左邊是爸爸的背心,右邊是媽媽的裙子。
而媽媽圍著漂亮的圍裙在廚房忙碌著,似乎她還聞到了香味,肚子咕嚕咕嚕叫喚起來。
這會兒她是切切實實聞到飯菜的香氣了,那是與食堂的截然不同。食堂里的飯菜味道很雜,而且悶熱不已,不管人多餓,走進去都會食慾減半。
可媽媽做的飯菜,就像是帶鉤子似的!
洗漱完,盧海鈞剛鬆開手,這次小姑娘頭一次沒有等他,就搗騰著小腿跑到堂屋飯桌前乖巧地坐下來了。
謝筱芸詫異小姑娘膽子大了些,輕笑著柔聲說:
「晴晴能吃多少呢?媽媽先給你夾一筷子,澆上菜,放上雞蛋,等你吃完繼續夾,行嗎?」
盧牧晴低著頭點了點,生怕惹媽媽不開心,又鼓起勇氣抬起頭,靦腆地笑著重重地點頭,小聲說了句好,又很快補充了句謝謝媽媽。
謝筱芸微愣,笑得更燦爛了,很自然地伸出手,學著盧海鈞的樣子,揉揉孩子柔軟的小黃毛。
孩子身子緊繃,以為媽媽又要打罵自己呢。
沒想到自己的腦袋,竟然被香噴噴的媽媽輕輕撫摸。
她眼裡閃爍著委屈的淚花,一動不動唇角卻帶著上揚的弧度。
謝筱芸沒再說什麼,收回手後麻溜地給她拌了一小碗推過去。
小姑娘緊張地怯生生看她一眼,捧著碗往嘴裡送麵條。
手擀麵勁道帶著麥子的清香,各種配菜配料,拌到一起都讓舌頭忙的不停,已經分辨不出哪個是什麼味道,反正好吃得小姑娘眉眼彎彎,不停地啊嗚啊埋頭苦吃。
盧海鈞也不遑多讓,自己一個人直接幹了一盆麵條!
好在謝筱芸知曉這個年代年輕男人們胃口的可怕,特意做了不少。
吃完飯她跟閨女都癱坐在椅子上,仍舊是盧海鈞一言不發地收拾碗筷,但是他眉眼帶著少見的舒坦和淡淡歡愉。
收拾妥當,盧海鈞帶著閨女出門上班了。
謝筱芸想想原主的工作。
原主本就不是有耐心、脾氣好的人,又因為後來才參加工作,需要經歷職場小萌新進化,所以她接的班是小班,那真得是吃喝拉撒全管。
想她連自家孩子都不伺候,哪裡想為了二三十塊錢伺候一群孩子。
是以她就當個甩手掌柜,什麼活都壓在另一個小班老師身上。
而她呢就負責體面的唱歌跳舞,不管孩子們是不是在下面打鬧說話,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跑掉、四肢僵硬。
後來她認識了樂葉舟,膽子更大了,索性就謊稱自己懷孕身體不舒服,直接辦理了停薪留職。
正好謝筱芸也不願意面對一群天使惡魔來迴轉變的小奶娃們。
她換了身碎花裙,編了個蜈蚣辮,穿上白色塑料涼鞋,拿著包便鎖上門出來了。
有送孩子、丈夫出門的女人們見了,都忍不住撇著嘴,湊到一起嘀咕:「聽說她跟小盧離婚了,昨兒個早上那趙三家的娘們正好看到他們倆進了民政局!」
「哎呦,離婚了她還死皮賴臉地住在這裡,丟不丟人?」
「昨天鬧騰那麼大動靜,我還以為她搬走了呢,咋還往回搬東西,不會將情夫也給喊回來吧?」
「嘖嘖,瞧她打扮得這麼妖里妖氣,不會真是去喊情郎吧?為了人鬧得你死我活,難為她現在才出門……」
各種尖酸刻薄的話,都清晰地傳入到謝筱芸耳中。
她扭過頭,神色淡淡地直接走到一個人跟前:
「嬸子您也是有閨女的人,麻煩您積點口德。」
「我這一身穿著打扮怎麼就妖里妖氣了?」
「我記得您閨女裙子比我短倆巴掌,頭髮帶著髮帶,描眉抹粉的,那才是該有的妖里妖氣吧?」
這話說得那嬸子臉皮火辣辣的,忍不住扯著嗓子用氣勢壓過對方:
「你,你這個女同志怎麼說話呢,我們家小芳可是正經姑娘,那天是因為她要去相親,當然得稍微打扮一下了。」
「怎麼,就興你漂漂亮亮去見情人,還不允許我家小芳正大光明去見供銷社裡當副主任的相親對象?」
所有人一聽,都禁不住恭喜那嬸子閨女有福氣,男人在供銷社當副主任,那她不是掉入福窩窩裡?
人們恭維那嬸子幾聲,說以後買什麼壓倉貨,一定招呼大家一下。
那嬸子笑得很歡暢,連連點頭應下,還挑眉看向謝筱芸。
「我們家的閨女可跟你不同,最起碼她不會讓自己淪落到,丟男人的臉,還不要名聲地跳河威逼離婚!」
「真不知道你這女同志怎麼想的,也不清楚哪個男人還會要你這沒皮沒臉的……」
謝筱芸冷笑,上前一步,湊到她耳邊用倆人才聽到的聲音說:
「你信不信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也是如此。」
「你家小芳長相就那樣,如果還算不得你未來女婿的供銷社副主任,知道我離婚了,還會將就你閨女嗎?」
「你既然敢指責我作風不良,那就該時刻防備著我,省得我勾勾手指頭,你也被離婚!」
那嬸子瞪大眼睛,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都當奶奶外婆的人了,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小輩威脅!
「你,你不要臉……」
謝筱芸輕笑著,那雙漂亮的狐狸眸子諷刺地從大傢伙身上划過:
「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你們真清楚嗎?」
「別聽風就是雨,既然認定我不好,那我如你們所願的話,保管你們家各個雞犬不寧,信不信?」
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是這些媳婦、嬸子的哪個不是結過婚,平日裡湊一起偶爾打趣人的,聽不出她在開車?
想想家裡的漢子們,各個都是有賊心沒賊膽,可若是自己真將人逼急了,這小娘們略微使點手段,那她們真有可能要遭罪!
一個個八卦別人取悅自己的媳婦、大娘、嬸子們全都閉了嘴,跟剛才那嬸子一樣,對她敢怒不敢言。
「對嘛,我對你們家裡歪瓜裂棗不感興趣。既然我礙不著你們的事情,那你們也別拿我取樂,真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什麼。」
「還有啊,都是成年人了,說話做事得負點責任。很有可能你們嘴裡無憑無據壞的人,就被波及,而你們就是殺人犯幫凶!」
大傢伙眼睛大睜,自己就背著人說幾句話怎麼了。
人行得端坐得正,不怕被人說,也不會被人拿到把柄造謠生事,大傢伙都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隨便編排人的!
謝筱芸繼續說:
「你們以為我跳河尋死是為了跟盧海鈞離婚,然後同情人雙宿雙飛?」
眾人不說話,但是那眼神里卻都嚷嚷著,難道不是嗎?
謝筱芸淡淡地說,「我臉皮薄,剛跟男人轉業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被人欺負穿小鞋。」
「我工作上本就不順利了,還走到哪裡都能聽到你們對我的惡言惡語。我就不明白了,長得漂亮怎麼就成為你們嘴裡水性楊花、品性敗壞的人?」
「我是殺人放火了,還是對你們做過什麼惡事?」
「我一個小媳婦子,平時又沒人聽我說話,男人整天在外面忙,一時想不開就要跳河明志,而你們就是始作俑者!」
倒打一耙啊,她們真冤枉……
謝筱芸又說:「我與男人離婚,也是跟他賭氣。自己的媳婦都被欺負成什麼樣子了,他什麼都不管,每天就是工作,哪怕不屬於自己的,也被人欺負老實,找各種理由塞給他……」
她們,她們有些心虛,因為她們男人偶爾早下班得意洋洋地說盧海鈞就是一傻子。
「我可不是他,什麼氣都能受。我寧願死也不想被你們戳脊梁骨、隨便欺負、取樂!」
大傢伙恨不能打自己的嘴巴,就像是剛才她們口嗨,說謝筱芸的事情,無憑無據卻能給人一種信號,讓人不由地將謝筱芸擺在不正經女人的位置上。
如今謝筱芸又將自己跳河的事情,轉手扣在她們頭上。
說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謝筱芸見火候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說:「人言可畏,希望以後大家慎言,別真逼死了人,自己一輩子都活在悔恨負罪中。」
她們哼哼兩聲,扭身回家了。
謝筱芸這才轉身按照腦子裡的記憶,尋到還算實誠的一人家敲了門。
裡面的女人笑著打開,一見是她,臉色微微一變,可她還是很有禮貌地問道:「謝同志,您來是?」
謝筱芸笑著說:
「之前我男人還沒發工資,家裡有事急用錢,從嫂子們這裡借了錢。」
「最近我們的錢周轉開了,就趕忙過來還,您還記得多少不?」
都是左鄰右舍,而且盧海鈞夫妻倆搬來一年多,互相借錢只要不是太多的,都沒有留下借條憑證,全靠著人的記憶。
那女人微微一怔,笑容更加熱情真切了,連忙請謝筱芸進院子。
謝筱芸笑著搖頭:「嫂子,我待會還要去還其他嫂子、嬸子錢呢,就不進去坐了。改天再來串門。」
那女人笑著說:「也不多,就二十塊。」
與記憶中的數字對上號,謝筱芸點點頭,從錢包里抽出兩張大團結遞過去,又給了一小把奶糖。
「借了嫂子兩三個月了,我給您算利息,您不見的樂意,也顯得我們關係生疏。這些糖果您拿去,給孩子們甜甜嘴。」
女人笑著倒是沒有推脫,接過來,「家家戶戶都不容易,男人們又都是拿的死工資,難免有不湊手的時候。大傢伙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這次我就收下了,下次連糖也不許客氣!」
還完一家,謝筱芸又去了其他三四戶老實的人家。
她們各個都如實地報了錢數,而謝筱芸除了還錢,也給了些東西作為謝禮,都是孩子們喜歡的糖果、點心、一塊布料什麼的。
她在家屬院裡轉悠了一圈,但凡沒有上班的家屬,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尤其是借給謝筱芸錢的人家,上午就沒敢邁出門一步,生怕錯過了人上門。
可她們等到了飯點,也只有謝筱芸早就回家的消息!
她們就有些坐不住了,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三五十不是錢啊?
她們將錢借出去,就仗著盧海鈞是單位正式員工,又是很好欺負的老實人。
她們從謝筱芸這裡要不來錢,往盧海鈞跟前一說,保管過不了多久,錢就能回來,還帶著豐厚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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