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時代餘暉
穿著過年衣裳的徐南氏高高興興的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帶徐得庸去相親呢。◆𝐆𝐨𝐨𝐠𝐥𝐞搜索𝐬𝐭𝐨𝟓𝟐𝟎𝐜𝐨𝐦閱讀◆
等他們走後,秦淮茹帶著小棒梗從房間中出來,一時也搞不清徐得庸祖孫倆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不過街道居委會主任都上他家坐了,八成是沒事了!
先把她婆婆叫回家是正事,徐得庸一點事沒有的回來,你出去給人「揚名」,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關鍵要是惹惱徐得庸,他揍東旭怎麼辦?
哎,最近東旭越來越虛了,自己不能由著他沒頭沒腦的……!
……
徐得庸將徐南氏送到街道居委會。
徐南氏下車之後深吸了一口氣,才向裡面走去。
「奶奶!」徐得庸忽然叫了一聲。
徐南氏停步回頭道:「幹啥子?」
徐得庸咧嘴笑著露出白牙,抬手握拳道:「加油。」
說完就蹬著三輪走了。
徐南氏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著嘀咕道:「這臭小子,奶奶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奶奶才不緊張哩!」
說完這話,她感覺渾身輕快不少,邁著步子向居委會走去。
……
臘八時節,街面明顯感受到了多了一些喜氣和熱鬧。
這有錢了,人就容易飄!
徐得庸如今身懷二十多元「巨款」,蹬起三輪都有些飄忽!
他開始有些不正經拉客,遇客就稍,遇不著就隨性逛悠。
有道是:
「平則門,拉大弓,過去就是朝天宮。
朝天宮,寫大字,過去就是白塔寺。
白塔寺,掛紅袍,過去就是馬市橋……。」
……
這首肆玖城的地理和歷史兒歌很長,都寫出來夠半章。
但它無疑在嬉笑之間將這座城市包裹在其中。
未來高樓大廈,行人車輛穿行,還有多少人會記得歷史?
人類從歷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訓,就是人類沒有從歷史中吸取任何教訓。
每每想到後世那些搞「櫻花祭」,和被同化的「磚家」,總感覺他娘的都是狗屎,妥妥新時代的漢奸……。
在這個年代,絕逼不會有人敢這麼搞的。
你敢這麼搞,就搞死伱!
徐得庸在街上穿行,除了感受到喜氣,還感受到了各行各業的躁動。
當下整個肆玖城都在搞轟轟烈烈的全行業公私合營,每天都有慶祝的活動。
而多數街道的小商戶都還在觀望中(劇情需要)。
因為臨近過年,胡同巷子裡許多周邊來的小商小販多起來,路途遠的晚上都住在便宜的大車店。
這是屬於他們最後的「餘暉」。
他們大多打著「響器」,有的則吆喝幾聲。
不同的小販使用的「響器」不同,理髮的用「喚頭」;賣針線的用「撥浪鼓」;遊方郎中用『虎撐』;磨剪子磨刀用的嗩吶或鐵滑鏈;賣香油的用「木頭梆子」或鐵響板;鋦碗的用一面小銅鑼;收舊貨的則「打小鼓」……,盲人吹著笛簫等器具,走街串巷用算卦、賣唱形式掙錢。
比如撥浪鼓舊時有個好聽的名字「驚閨」,也作「喚嬌娘」,青年小伙一邊搖著波浪鼓,一邊唱:「賣梳頭油賣網子——賣雪花膏賣年刨花——外帶針頭線腦——」。
詞裡的「年刨花」,和今天的髮膠類似,是賣給女人用的,它是取榆樹的一層樹皮薄膜,拿石頭搗碎後製作而成。
這些具有時代氣息的行業,在今年之後就逐漸消失在這座城裡,即便有也是國營商店派出的流動售貨員……。
時代淘汰你,連招呼也不打!
……
徐得庸遊魂似的逛盪了一天,賺了五毛錢,中午吃了一頓花了兩毛。
嘿,還賺三毛!
夠買三兩好酒錢。
踩著落日餘暉,他趕在工廠下班之前回了家。
一群玩鬧的半大小子,在聲聲「得庸哥」打過招呼中,徐得庸進院車落鎖。
對於徐得庸今早被公安「抓走」的事情,一群小子可以說記憶猶新,以為這次得庸哥要栽,說什麼的都有。
沒曾想徐得庸屁事沒有的出來,該幹嘛幹嘛,一群不明所以的小子對徐得庸又升起敬佩敬畏之心。
得庸哥真牛逼,連公安都「奈何不了」。
閆解曠這小子眼珠子一轉,告狀道:「得庸哥,今天早上劉光天說你壞話,說你八成要蹲號子!」
劉光天頓時跳腳道:「別胡說,我沒有,不是我,你找死是不是,看我不揍死你。」
閆解曠滋溜一下竄到徐得庸身後道:「得庸哥你看,他急了!」
劉光天追上去就要揍閆解曠。
徐得庸伸手攔住他,目光一眯道:「你說不是你,那是誰說的?」
劉光天頓時支支吾吾道:「沒……沒有誰……。」
徐得庸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沒事,就是說了也不要緊,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說兩句我又不掉一塊肉。不過,你也不能因為這個欺負解曠,你也不想被我欺負吧。」
劉光天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道:「那好,看在得庸哥的面上,我不揍他就是。」
徐得庸轉身摸了摸閆解曠的腦袋道:「做的不錯。」
說著掏出一顆糖塞到他兜里,向院裡走去。
閆解曠頓時咧嘴喜滋滋,機智如我。
然後沖劉光天等人得意的吐了吐舌頭,趁沒挨打之前腳下抹油溜回家!
這讓其他人不禁有些懊惱,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苟日得閆解曠真精啊。
劉光福手裡握著陀螺,看了眼自家哥哥若有所思……。
「得庸回來了!」
「哎,李嬸洗菜呢。」
……
徐得庸一路打著招呼,進了中院。
「一大媽忙著呢!」徐得庸打招呼道。
正在院裡掃地的一大媽抬頭笑著道:「哎,是得庸啊,早上那事沒事了吧?」
徐得庸道:「嗨,沒事,人家公安講事實擺證據,我這不偷不搶光明正大的能有啥事。」
「沒事就好!」一大媽點頭,隨即又問道:「怎麼今天一天沒怎麼見到你奶奶?」
徐得庸笑了笑道:「這個我要先賣個關子,畢竟事情還不保准。」
「啥事啊,還神神秘秘的。」一大媽笑呵呵道。
「回頭再說,您忙著。」
徐得庸說完進了屋,先拿開水壺瞧了瞧爐子,換上一塊新的蜂窩煤,打開封門讓上火。
賈張氏一雙眼睛在家透過窗戶看到這一幕,有些煩躁的道:「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正在切菜做飯的秦淮茹道:「媽,您還是想想,如果徐得庸知道您敗壞他名聲怎麼收場吧!」
賈張氏沒好氣的道:「不用我敗壞,他的名聲本就不好,他知道怎麼了?難道他還敢打我不成!」
秦淮茹道:「就怕他把火撒在東旭身上,他有三輪車,在東旭回來的路上套麻袋打一頓,誰知道。」
賈張氏快速眨著眼睛道:「等東旭回來,讓他這幾天上下班一定要和易中海一起,別落單。」
秦淮茹道:「這事您自個說吧。」
「說就說,我自己的兒子……。」賈張氏嘟囔的道。
這時,徐南氏、周主任和早上的陳公安來到四合院。
在門口和下班的易中海等人碰面。
易中海笑呵呵道:「周主任、陳公安,您們這是來我們院裡指導工作?」
周主任和陳公安對視一眼,陳公安開口道:「我們這次來,主要是對早上帶走徐得庸同志的情況進行說明澄清,還有傳達嘉獎鼓勵之意。」
眾人聞言皆是愣了一下,這「說明澄清」還好說,「嘉獎鼓勵」從何說起?
「易中海同志,麻煩你召集一下院裡的人,耽誤大家十分鐘的時間。」陳公安正式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