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野望
說著伊蓮娜打開紙箱,從裡面拿出一個穿衣服的橡膠娃娃,還有一個套娃。
小理兒偷喵喵看了一眼,然後立即抬起小腦袋看過去,長長的睫毛眨了眨,小手快速一伸就要去搶。
像一隻準備偷吃的可愛小獸!
「哈哈哈……。」
伊蓮娜看的好笑不已,故意一縮手沒有讓她搶到,逗她道:「讓我抱抱就給你。」
小理兒也有點小脾氣,沒搶到,趴在徐得庸的肩膀上不理她了。
陳雪茹嘴角上揚,摸了摸小理兒的小腦袋道:「哎,還是女孩兒更可人一些,來,讓姨抱抱。」
這次小理兒到沒有怎麼抗拒。
伊蓮娜笑了笑也沒在意,將東西遞給徐得庸道:「給你們帶的禮物,你拿著吧。」
徐得庸笑了笑道:「這怎麼好意思。」
嘴上說的,手上卻是一點不客氣的接過。
一旁小理兒對陳雪茹燙的時髦的頭髮很感興趣,伸手又要去抓。
陳雪茹連忙將她小手抓住道:「不准揪姨的頭髮。」
小理兒歪歪頭,看到玩具到了爸爸手裡,立即喜滋滋伸手要。
徐得庸隨手將小理兒接過來道:「謝了,今個小酒館的人不少,你們要是去喝一杯就去吧,不然晚了就沒位置了。」
陳雪茹輕輕一笑道:「哼,我去沒座也得給我騰出座來。」
「得。」徐得庸笑著道:「您陳經理大駕光臨,誰不得供著。」
陳雪茹白了他一眼道:「嘴還是那麼貧,不陪我們去喝一杯。」
伊蓮娜道:「是啊,你結婚後太顧家,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徐得庸聳聳肩道:「噥,抱著一個,慧真肚子裡還一個,我現在已經不屬於自己個兒了。」
有得必然有失,有失亦會有的。
其實人和樹一樣,越嚮往高處的陽光,根就要越深入黑暗的地底……。
「哈哈……。」伊蓮娜笑著道:「這就是我害怕結婚的原因,還是單身好,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陳雪茹眼底閃過一抹異色,她是真的有些嫉妒徐慧真了。
這時候男人能像徐得庸這樣真的太少了,多數都還是大男子主義。
關鍵徐得庸不是沒能力,本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獲得更高的社會地位,卻甘願做一個,半·背後的男人,家裡外頭都能顧上。
想到這,陳雪茹就有點意興闌珊,不過很快她就擺脫這種情緒。
她可是陳雪茹,前門樓子下集美貌和智慧一體的「女強人」。
陳雪茹道:「禮物給你了,你不去我們去了。」
徐得庸笑了笑道:「兩位女同志請自便。」
「嘁。」陳雪茹嘴角一撇,扭著腰肢離開。
伊蓮娜微微聳肩道:「那我們去喝酒了。」
徐得庸隨口客氣道:「祝伱們喝的愉快,不能陪你們,有時間來家裡做客。」
「好啊!」伊蓮娜立即答應道:「過幾天吧,說起來我還沒有去過你和慧真家裡做客呢。」
徐得庸嘴角微微抽了抽道:「隨時歡迎。」
伊蓮娜擺擺手,追上陳雪茹。
徐得庸抱著小理兒轉身回家,小理兒則抱著橡膠娃娃又抓又繞,一副很喜歡的樣子。
小孩子的快樂總是如此簡單,
……
晚上,徐慧真回來,小理兒已經抱著新的娃娃睡了。
「咦,哪來的?」徐慧真好奇道。
徐得庸如實道:「伊蓮娜從大蘇回來帶的。」
徐慧真道:「伊蓮娜也是有心了,不過白拿不好,你沒說有時間讓來家裡吃頓飯。」
徐得庸笑眯眯道:「嘿,真是夫妻同心,我說了,人家說過幾天的。」
徐慧真道:「那回頭得提前準備一些東西。」
徐得庸道:「嗨,到時候再說,還不一定呢,說不準只是她嘴上說說。」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隨即杏眼一轉道:「你今天沒去前面,晚上範金有又在陳雪茹面前抖擻起來,看樣子對陳雪茹還是不死心。」
徐得庸若無其事道:「不死心就不死心唄,要是能追到手也是他的本事。」
徐慧真道:「其實吧,範金有這傢伙要是被壓住不安分的心,往正道上走還算可以,雪茹有這能耐。」
徐得庸不置可否道:「你就不怕他們成了,回頭聯合起來給你找不自在?」
徐慧真杏眼盈盈道:「我不是有你嗎。」
徐得庸捏了捏她鼻子道:「就你聰明。」
徐慧真皺了皺鼻子,不再搭理他,拿著牙刷出去洗漱。
徐得庸躺到床上嘆了一口氣,自家娘們太聰明也不太好。
不過他也只當陳雪茹她們是朋友,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不管是上三路還是下三路……。
……
翌日,徐得庸早起鍛鍊,鍛鍊已經成為他的習慣,深蹲已經融入到他的生活,提肛之術已然大成。
「嘭。」
他將兩個石鎖放下,元氣滿滿的精力被釋放掉一部分。
隨即心念一動開啟盲盒。
「噗。」
一箱子落入盲盒空間。
徐得庸一看,嘿,又是酒,這次是五糧液。
「五糧液」起始於「利川永」作坊。
名字誕生於1909年,是晚清舉人楊惠全品嘗「利川永」作坊的酒,覺得雜糧酒酒名不雅,提出命名「五糧液」。
32年,鄧子均(利川永的老闆)正式申請了商標註冊,製作了第一代五糧液商標,採用兩種瓶型,一種是土陶瓶,一種是棕色玻璃瓶。
戰時五糧液停產,直到54年經過政府多次做工作,鄧子均獻出五糧液秘方,去年才投的產。
徐得庸撇撇嘴,給這玩意還不如給點糧食實在。
留著吧,反正他現在的日子也不差這點錢。
飯後,伺候完小祖宗吃喝拉撒,小傢伙又精力滿滿。
嘖嘖嘖,吃睡玩,連路都不用自個走。
小理兒表示,羨慕去掰!
徐得庸已經開始讓小理兒練習走路,扶著她的腋窩,兩隻小腿「拔搖拔搖」來到院中,東走走西望望。
哎,小不點怎麼這麼可愛!
等看到黑瓷盆里的螃蟹,小理兒小嘴一張「哦」!
然後探著小腦袋就想伸手去抓。
徐得庸惡趣味的想:這麼可愛,被螃蟹夾一下會哭很久吧。
徐慧真在一旁洗著小理兒的小衣服,笑吟吟的看著他們。
這畫面,她怎麼看都看不夠。
她希望日子一直這樣平平淡淡的過著,一直到孩子長大,自己和得庸老去。
過了一會,馬飛這小子又屁顛屁顛的敲門進來。
徐得庸瞥了他一眼道:「怎麼,這段時間教你的東西掌握了?」
馬飛渾不在意的道:「差不多,差不多,不過剛子那邊的買賣最近不景氣,我這也沒有用武之地。」
徐得庸道:「上個月剛經歷暴雨洪水,如今又進入農忙的時節,買賣好才怪呢。」
馬飛嘻嘻笑了笑,像個猴子似的,叫了聲嫂子,竄到葡萄架子下摘了一串葡萄,也不洗,揪了一顆就放進嘴裡。
嘴裡吃著,眼睛還瞅著已經發紅的石榴、
徐得庸沒好氣道:「你小子是閒得沒事,過來就是為了吃的吧。」
馬飛道:「人活一世,不就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嘛。」
徐得庸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沒事就回去看書,先把理論知識學紮實了。」
馬飛咧咧嘴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喲,這螃蟹不錯……。」
這貨又咋咋呼呼的道。
小理兒抬抬頭有些奇怪的瞅了他一眼,像是看什麼奇怪物種。
徐得庸索性不搭理他。
過了一會,這貨忍不住住了,蹲在徐得庸旁邊哼哧哼哧的道:「哎,得庸哥,你能和邰叔說說,回頭別把我送去維修店裡上班當學徒工嗎?」
徐得庸道:「不能。」
馬飛:「……」
他嘴角抽了抽,沒想到徐得庸連問都不問就直接拒絕了他。
他耷拉這腦袋道:「我不是不想幹活,就是也想像您這樣自由不被人管。」
徐得庸道:「你哪隻眼看我自由的,噥,這小不點就能將我拴住。」
馬飛嘟囔道:「那不一樣。」
徐得庸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道:「像我一樣也成,等你本事趕上我,再找個好媳婦就成了。」
馬飛眨了眨眼道:「我還年輕不是,本事可以慢慢長,媳婦倒是可以先找著。」
徐得庸眼睛一眯道:「怎麼,你小子有目標了?」
馬飛看了看左右,有些做賊心虛似的,哼哧半響,小聲道:「其實吧,我覺得陳經理就挺好的……。」
徐得庸愣了一下,雖然心有預感還是問道:「哪個陳經理?」
「就是……就是絲綢鋪的陳經理……。」馬飛搓了搓手道。
徐得庸:「……」
有些無語的摸了摸額頭,他不知是該佩服這小子的勇氣,還是說這小子不自量力。
他騰出一隻手拍了拍這小子的肩膀道:「那你自個加油。」
「別呀。」馬飛小聲的急道:「陳經理經常來小酒館喝酒,你們熟,回頭給我牽個線啥的。」
「滾犢子。」徐得庸沒好氣的道:「我牽你奶奶個腿。」
他就算得不到,也不會做「沸羊羊」在後面使勁。
馬飛一臉悻悻之色,嘴裡還不忘了吃東西。
這貨像個小癩皮狗似的,霸占徐得庸躺椅在院裡閒了半晌,等有人找上門來要用車,便屁顛屁顛的上了徐得庸板車,出去耍去了。
鑽城門洞,爬城牆,到護城河邊上撈魚蟲,上地壇公園放風箏等等,這小子有的是玩的地方,已經野習慣了。
這小子就是缺了磨礪,不知天高地厚,摔打幾年說不定能靠譜一些。
……
傍晚,徐慧真將小酒館的活交給趙雅麗和何玉梅,隨徐得庸回到四合院。
開學之後,四合院的大孩子,比如閆解成、何雨水、劉光天等都住校,只剩下一些上半天課的瓜娃子。
閻家兩兄弟和劉光福最為活躍,相互經常吵架拌嘴,如今劉光天勢單力薄得經常低頭,但在外遇到別院的人找茬,也是一致對外。
彼此之間「相愛相殺」。
徐得庸帶著徐慧真娘倆回來的時候,他們正和胡同里的同齡孩子掀起「罵戰」。
閆解放年齡大一些,打頭陣叫喊道:「星期六的晚上黑咕隆咚,XX家裡鬧戰爭,他爸一開燈,他媽就抽風,他爺爺拿著尿盆往前沖,她奶奶跳樓裝犧牲……。」
對方也毫不示弱:「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在河裡蹦,我拿叉子叉,你蓋子還挺硬……。」
徐得庸聽得直樂呵,也不知這幫熊孩子還會多少順口溜。
見到徐得庸過來,劉光福膽氣一壯道:「嘿,得庸哥來了,我得庸哥可厲害了,什麼都會做,兩個上百斤的大石頭都能舞起來。」
對方道:「這有什麼了不起,我哥是當兵的,開大炮,一炮就把你們轟飛。」
劉光福等人頓時被震住,面面相覷一時無言。
對方見此頓時洋洋得意起來。
徐得庸沒想到自己還被牽扯其中,笑了笑直接騎了過去。
劉光福悻悻的道:「嘁,你哥在哪兒呢?我得庸哥就在跟前,不稀得收拾你們。」
雙方各自又打了幾句嘴炮,直到對方家裡人叫吃飯,一場「干戈」才消於無形。
徐得庸停好車,和遇到的人打過招呼,抱著小理兒進入院中。
沒見到閻埠貴,八成又去釣魚去了。
家裡人口多,下班之後要是不想辦法搞吃的,就他那工資怎麼能攢下錢。
回到家裡,徐南氏見徐得庸拿的螃蟹,有些嫌棄道:「你弄這玩意幹嘛,都是殼沒什麼吃頭。」
徐慧真笑著道:「奶奶,這是牛欄山的螃蟹,個大好吃著呢。」
徐南氏聞言連忙道:「你懷孕著,好吃你也不能吃。」
徐慧真眨了眨眼睛道:「只要不對螃蟹過敏,少吃一點應該沒事吧?」
徐南氏臉微微一板道:「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不能吃,我給你炒雞蛋。」
徐慧真無奈的看了一眼徐得庸。
徐得庸見奶奶堅持的樣子,對她聳了聳肩,意思自己愛莫能助。
徐慧真微微噘嘴白了他一眼,早知道留幾隻在家裡吃了。
吃飯的時候,徐慧真只能眼睜睜看著徐得庸「吧唧嘴」,吃的津津有味。
……
日子翻來覆去,轉眼到了白露時節。
古人以四時配五行,秋屬金,金色白,以白形容秋露,故名「白露」。
正所謂:「白露秋分夜,一夜涼一夜。喝了白露水,蚊子閉了嘴。」
天漸涼,風漸起,八大即將召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