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第202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何雨水還沒回答,何雨柱便出來不厚道的笑著道:「哈哈,是他們學校組織各班級去郊區合作社幫拔麥、拾麥穗曬得,成了個小黑蛋。」

  何雨水氣惱道:「哥哥,不用你說,你才是是黑蛋呢,也不給我買一頂草帽。」

  徐得庸笑了笑,這何雨柱,怪不得何雨水長大也不願給他收拾屋子,對自己哥哥的終身大事也不太上心。

  何雨柱自身邋遢、挑是一方面,這嘴巴也是「出力」的。

  徐慧真笑著道:「沒事,回頭不經常曬就養過來了。」

  徐得庸道:「雨水可以啊,參加助農是很光榮和鍛鍊自己的事情,明天還去嗎?」

  何雨水聞言有點小驕傲亦有點無奈的道:「還要去一天,月底我們就要升初中考試了,我還想著多複習一些時間呢。」

  徐得庸笑了笑道:「加油。」

  說著把放在一邊的蘆葦蓆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一頂蘆葦草帽,他編蓆子時隨手編了不少,道:「噥,這個給你,考上初中就當我送伱的禮物,考不上可得還我。」

  何雨水眼睛一亮上前接過,喜滋滋道:「謝謝得庸哥,我一定能考上。」

  何雨柱眼睛瞅了瞅,見還有不少,便碘著臉道:「嘿,得庸,也送我一頂唄。」

  徐得庸道:「不送,你頭大,要不兩毛一頂便宜給你。」

  「啊……。」何雨柱拉著長腔嘟囔道:「還要錢啊,你會編送我一頂又怎麼了!」

  徐得庸聞言笑眯眯的道:「我會編送你一頂確實沒有什麼大不了,那你是廚子會做飯,以後見天給我奶奶做飯也沒什麼吧。」

  何雨柱:「……」

  何雨水見自家哥哥吃癟,有點小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草帽道:「活該。」

  「嘿……。」何雨柱不敢懟徐得庸,但對自家妹妹可是沒啥顧及,指指她道:「你這丫頭片子,晚上還想不想吃飯?吃我的喝我的,還說我的,像個餵不熟的小白眼狼。」

  「哼。」何雨水不怕他,輕哼道:「你才白眼狼,不做拉倒,你也跟著餓著。」

  兩兄妹鬥嘴,徐得庸沒搭理,和徐慧真他們進了屋。

  徐南氏給小理兒的小手腕系上五彩小紅繩,又給穿上「五毒肚兜」,小傢伙好奇的看著小手,隨即又被五顏六色的「彩粽」吸引,光著屁股在床上玩耍。

  徐得庸則找出錘子和釘子,將做的門帘和窗簾按上。

  小棒梗滋溜從家裡出來,仰著頭看靜靜看徐得庸幹活。

  對於小孩子,看人修車、看人修鞋、看人做木工等各種事情,都是很上癮的事情,可以一看一個小時都不帶挪窩的。

  嗯,和後世看手機異曲同工。

  易中海聽到動靜背著手出來瞅了瞅道:「得庸,這是你自己做的?」

  徐得庸一邊弄一邊回答道:「哎,自己隨便做的。」

  「嗯。」易中海點點頭道:「比市面上買的做的漂亮。」

  徐得庸隨意道:「嗨,一大爺您抬舉。」

  易中海欲言又止,看了會道:「那你忙吧。」

  隨即慢悠悠的回了家。

  正準備吃飯的一大媽見他回來便道:「怎麼,和得庸說了?」

  易中海坐下道:「沒有,回頭我再看看,憑我的水平也能做。」

  一大媽有些好笑道:「是你看人家做的竹搖椅挺好的,現在又不好意思說了,隨便你,想自己做就自己做。」

  隨即她又問到:「聽說這工資改革要評級,你這一直是廠里的大拿,應該可以評上八級吧!」

  易中海瞪了她一眼道:「婦人之見,在外面別人說你不要說,能評上也不要顯擺。況且還不一定呢,我的技術應該夠了,可資歷未必輪到我。」

  一大媽嘟囔道:「我就是一問,又沒有出去說,這不是胡同里的街坊說你能評上八級嘛!八級評不上七級也挺好,反正聽說工資都要漲。」

  易中海道:「少和那些長舌婦溜門搭腔,有那時間陪陪老太太不更好。」

  一大媽聞言欲言又止,只能在心裡道:「你就半輩子就為了個名嗎?沒有孩子要名又什麼用……。」

  ……

  賈家。

  賈張氏瞅了瞅道:「棒梗又去哪裡了,這都要吃飯了。」

  秦淮茹一邊盛著棒子麵稀飯,一邊道:「肯定又去看得庸幹活去了。」

  賈張氏撇嘴道:「那徐得庸又叮叮噹噹的弄什麼、天天就顯擺他了,東旭,你吆喝一聲讓棒梗回來。」

  賈東旭正在想著工廠職工定級的事情,現在消息已經基本明確,國家近期要進行了工資改革,工廠職工要學著東北那邊實行「八級工制」。

  最近這消息已經在各行各業傳開,算是近期最重要的事情,畢竟關係這每個人的切身利益。

  「東旭,我說話你聽見了沒有。」賈張氏說了一遍見兒子沒反應,不禁又道。

  賈東旭聞言,不禁回過來神來道:「什麼事情,媽?」

  賈張氏沒好氣:「我讓你去把棒梗叫回來,自己的兒子也不多親近、管教。」

  賈東旭不禁略微煩躁道:「不是有您和淮茹嗎?全家就指望我一個人賺錢,我這工作一天,還要想著提升自己水平和其他事情,哪有心思總陪他玩。」

  秦淮茹放下碗輕聲道:「好,我們知道你辛苦,我去叫吧。」

  賈東旭道:「甭叫,餓了就知道回來了,沒人管的他的飯。」

  「叫回來,不能把我孫子餓著。」賈張氏忽然氣呼呼道:「東旭,你要是嫌我不幹活白吃,我就回老家,有二畝地就餓不死。」

  賈東旭連忙道:「媽,我不是那個意思。」

  「哼。」賈張氏冷哼一聲,歪著身子不搭理他,眼睛卻看著一旁的柜子。

  賈東旭看了一眼,自己父親的遺像正是放在裡面。

  秦淮茹眨了眨眼睛,什麼也沒有說,出門將棒梗叫回來吃飯。

  劉家。

  一家五口吃著飯,桌子上有肉菜還有雞蛋。

  劉海中一臉慈祥的笑著給大兒子劉光齊夾菜道:「光齊啊,多吃點,還有兩周就考試了,用腦子多補充點營養。」

  二大媽也附和道:「對,光齊多吃一點,老劉家能不能光宗耀祖就靠你了。」

  劉光齊道:「爸、媽,你們也吃,弟弟你們也一起吃啊。」

  劉光福一聽立即喜滋滋的道:「謝謝哥。」

  「謝謝大哥。」劉光天緊接著道。

  兩人一起伸筷子夾向肉。

  「啪、啪!」

  劉海中用筷子將兩人的筷子擋開道:「輪到你們嗎?只准夾菜不准夾肉,等你哥吃完了才輪到你們。瞧瞧你們的學習成績,連你哥那時一半都不到,還有臉吃。」

  劉光天兩兄弟不禁對視一眼,低下頭去,默默的只夾菜,不用說,雞蛋也沒有他們的份。

  二大媽也道:「你們啊,得多向你哥學習,不能總是貪玩。」

  劉光齊忍不住道:「爸、媽,光天他們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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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海中打斷他的話道:「你甭管他們,好好備考好好學習。」

  說著在劉光天、劉光福兩兄弟羨慕的目光中,掏出五塊錢給劉光齊道:「這錢你拿著,缺什麼東西自己買,不夠再和我說。」

  劉光齊只好無奈道:「好吧。」

  其實爸媽這樣還是讓他很有一些壓力。

  劉光天、劉光福兩兄弟也差不多,不說從小,反正自從上學開始,便活在這哥哥的陰影下,爸爸處處拿他們和曾經的哥哥比。

  難免生出逆反心理,學習自然更沒有積極性,形成惡性循環。

  而兩兄弟的擺爛和努力都不夠純粹,所以一直「掙扎痛苦」。

  二大媽這時道:「哎,當家的,人都說要評級,易中海要八級,你能不?」

  劉海中筷子一頓道:「老易八級只怕夠嗆,我也……夠嗆。」

  二大媽臆想的道:「你要是能超過易中海,說不定在院裡也能成為一大爺,我也能被叫一大媽。」

  劉海中道:「當一大爺有什麼好的,天天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要能在軋鋼廠當上一官半職,混成領導那才算是本事。」

  二大媽眼睛一亮道:「那你可不得加把勁!」

  「還用你說。」劉海中滋溜喝了一口小酒道:「你個婦道人家管好家裡的事就成。」

  一家人在一個桌上吃飯,但明顯不在一條道上。

  ……

  老閻家還慘,一家六口,桌上的青菜油花都不多,更別說肉了,不過就這窩頭還能吃飽。

  閆解成在學校里吃還好一些,對家裡的飯菜提不起太多食慾,慢悠悠吃著。其他閆解放三個就像是小豬刨食似的,一盤窩頭一人伸兩次手就沒了。

  閻埠貴看的直咧歪嘴道:「你們慢點吃。」

  「哎……。」他隨即嘆了一口氣道:「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早知道少生兩個好了。」

  閆解娣抬抬眼沒說話。

  閆解曠人小鬼大道:「晚了,早幹什麼去了,我其實也不想。」

  閻埠貴伸手作勢要打他道:「臭小子,有本事你另去投胎去。」

  閆解曠撇撇嘴道:「要是能另投胎我肯定去得庸哥家,有得庸哥在肯定天天有好吃的。」

  閆解放眼珠子轉亂轉道:「解曠,咱一塊。」

  閻埠貴氣的下手一人打了一下道:「什麼東西,我天天養你們,是養了兩個白眼狼嗎!」

  四個娃從大到小都不說話了。

  三大媽道:「行了,老閻,你和他們置什麼氣,你們工資改革是不是要漲工資?」

  聽到這話,閻埠貴心情好了一些道:「嗯,應該會漲幾塊錢。」

  閆解放聞言眼睛一亮道:「爸,你要漲幾塊錢工資?那我們每個月是不是可以吃幾次肉了!」

  其他幾人也是雙眼「泛綠光」。

  閻埠貴沒好氣的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一點也不體諒我們的辛苦,漲那幾塊錢,你們是不是都要上學,學費、書本費等等不都得花錢。」

  「啊……。」

  幾人頓時滿臉失望。

  閻埠貴道:「你們還啊,我還想「啊」呢!我得一直給你們當牛做馬好些年,你們以後長大要是不孝順我們,肯定沒良心。」

  ……

  許家。

  一家四口的生活水平不錯,正吃著麵條。

  許伍德邊吃邊道:「大茂,軋鋼廠那我已經安排好了,下個月你就進廠實習。」

  許大茂有些吊兒郎當的道:「我要是考上中專了怎麼辦?」

  許伍德淡淡道:「你要是能考上,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你以為你是劉光齊啊!」

  許大茂不服氣的道:「嘁,他考上又怎麼著,回頭說不上誰更有出息。」

  許母笑眯眯的道:「嗯,我兒子有志氣。」

  許大茂的妹妹許小霞不像他們家人,有些內向,和何雨水差不多年齡,學習也不是很好,放學就待在家裡,很少出去和院裡的人玩,存在感不強。

  許伍德也點點頭道:「這話說的有點道理,好好學習,只要你學會了放電影,便一輩子不愁。」

  許大茂有些臭屁道:「那還不簡單,回頭您看著,這院裡有一個是一個,沒人能比得上您兒子。」

  許伍德目光微眯道:「包括徐得庸?」

  許大茂表情微微一滯,隨即道:「當然,他也就會點雜七雜八的東西,娶了個有點資產的寡婦,說到底還不是蹬三輪的,回頭我要是把婁曉娥拿……。」

  「嗯!」許伍德神情一肅道:「大茂,以後這話不要亂說,你記住事以密成語以泄敗,沒有成的事情不要到處亂說。」

  「哦,我知道了。」許大茂嘴上道,心裡卻是有點沒有放在心上。

  許伍德自然看出來,不禁微微搖搖頭,自己這個兒子還嫩著呢,不過他也知道成長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還需要他言傳身教。

  ……

  翌日,徐得庸一早起來,簡單活動了身體,便將雞舍給收拾了一遍,無非清理掉下面的糞便再給附上一層土。

  當然,天氣熱了,難免會有一些不好的味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收拾完,盲盒開啟。

  兩件汗衫背心落入其中,市場價一件一塊三毛左右。

  好吧,夏天來了,它是懂需求的。

  吃過早飯,徐得庸便帶著徐慧真娘倆離開,回娘家。

  出了四九城,就可以看到一派農忙的景象。

  田地里到處都是人影,驢車和獨輪車來來往往。

  俗話說的好:「好漢怕麥收,好牛怕大秋」。

  干農活是相當相當辛苦的事情。

  而且拔麥,有些地方是真的用手拔,不用鐮刀,因為拔出來等於給地鬆了土,利於下步播種,同時也能把麥根當作燒柴。

  在農村,沒人捨得燒碳,各種柴火是必備之物,每個孩童學的第一件活可能就是拾柴火,見到枯枝、乾草,拾回家當柴火甚至成為一種本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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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