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糰子氣鼓鼓的揮了揮爪子,抽噎著睜眼,用胖手抹了下眼睛。😲🏆 ☝🐨
對上榮永悅含笑的眸子,奶呼呼的喊:「姑……」
榮永悅疲憊一掃而空,摟著糰子親了好幾口:「乖寶喊姑姑了,真棒。」
被誇了,小傢伙破涕而笑,還鼓了個鼻涕泡出來。
藍清霜憋住笑,虎著臉問:「福滿,為什麼偷偷跑出去?」
「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著急擔心?知道錯了嗎?」
糰子扭動小脖子去看她娘。
黑黝黝的大眼睛骨碌碌轉:「娘……」
張開胖手要抱抱。
藍清霜差點就伸手了。
回過神臉色又嚴肅了幾分。
「坐好,不准轉移注意力。」
「娘在跟你說很嚴肅的事,知道你聽得懂,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糰子眨著懵懂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她娘:「啊啊啊……」
【福滿乖。】
藍清霜氣樂了:「你要是不好好交代事情,娘就要罰你了。」
「你爹買的好吃的,你不可以再吃。」
「三天內,也不能再出門,和大壯哥哥小草姐姐玩。」
「晚上睡覺,娘也不會給你講故事,哼小曲。」
藍清霜說一句,糰子眼睛就睜大一分,滿滿的不可置信。
隨之而來的就是委屈,小嘴一癟,金豆豆嘩嘩的往下掉。
榮永悅心疼得不行,張嘴要哄。
藍清霜可不想小東西養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家裡人人都慣著她,已經成了小霸王。
瞧瞧這次的事,她可不認為是小胖子主使的。
沖榮永悅搖了搖頭。
對糰子伸過來的手視而不見,臉色更加嚴肅。
糰子委委屈屈的收回了準備的嚎啕大哭,改成小聲抽泣。
可憐巴巴的看著藍清霜,像條被拋棄的小奶狗。
藍清霜幾乎忍不住破防。
但小東西不嚇嚇,以後怕是管不住。
「知道錯了嗎?」
糰子小嘴一癟,就掉下一大串淚珠子。
「錯……」
胖腦袋乖乖巧巧的點了下去。
「以後還敢不敢一聲不吭,就到處亂跑?」
「不……」
胖腦袋左右搖,又搖掉一串眼淚。
榮永悅看不下去,幾次張嘴,都被藍清霜攔了回去。
「跟娘說說,為什麼拾掇胖哥哥上山?」
「找啊啊啊……」
【找楚爺爺,黃奶奶。】
【林奶奶不准,胖哥哥一起。】
藍清霜榮永悅對看一眼。
糰子和楚沉安夫妻一起回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猜到了大概。
只是確認後,還是有些無奈,兩個小東西的膽子是真大。
林大娘說糰子鬧著找他們,但林大娘不知道為什麼找,只覺得那地晦氣,所以沒答應。
糰子這才拾掇小胖子上山的。
能說糰子錯了嗎?
她只是想救人而已。
藍清霜軟下態度,抱過糰子親了兩口。
「福滿救了楚爺爺和黃奶奶,很棒,是娘的驕傲。」
「但是乖寶啊,你知道娘找不到你有多擔心嗎?」
「如果有一天,你找不到娘了,會不會擔心,害怕?」
糰子歪著胖腦袋想,想自己怎麼都找不到娘。
委屈頓時上涌,張開小嘴就要哭。
「娘……不……」
【福滿要娘,不走。】
【嗚嗚嗚……】
藍清霜忙拍糰子哄:「好了,福滿乖,娘不走,不哭啊。」
「娘就是說假如,假如福滿找不到娘,是不是會難過?是不是會哭?」
糰子軟乎乎的靠在藍清霜懷裡點頭。
藍清霜親她的胖腦袋:「所以啊,娘找不到福滿,也會難過到想哭。」
「福滿以後不可以讓娘親找不到,知道了嗎?」
「有什麼事,一定要跟爹娘說,不能仗著哥哥姐姐寵你,就帶著哥哥姐姐做壞事。」
「乖……」糰子重重的點胖腦袋。
藍清霜笑,榮永悅也笑。
「咱們福滿這次做了大好事,應該誇才對。」
「乖寶啊,想要什麼禮物,姑姑給你買好不好?」
糰子立馬來了精神:「吃……」
就知道吃,榮永悅捏捏糰子的小鼻子。
「好,姑姑給福滿買好吃的。」
糰子樂顛顛的沖榮永悅撒嬌,把小狗腿演繹得淋漓盡致。
一聲轟響,驚得屋裡三人都抖了一下。
榮永悅擰眉:「我去看看。」
藍清霜忙攔住:「姐你有傷,別出去。」
「你幫我看著福滿,我去看看。」
榮永悅精神不太好,動作沒藍清霜快,讓藍清霜搶了先。
門口。
葉冬梅帶著男人兒子,大聲叫囂葉舟山一家都是殺人犯。
要是不給個說法,他們一家就守在他家門口不走了。
說著還拿著木棍往門上敲,像土匪流氓。
看熱鬧的村民都不敢隨便靠近。
葉冬梅男人兒子雖然沒動手,但一雙眼睛,盯著葉家的屋子和院子滴溜溜的轉,一看就沒安好心。
葉冬梅男人潘大塘是個挑糞工,即便回來前,打扮得人模狗樣的,也因為常年和排泄物接觸,身上帶著若有似無的屎味。
兒子潘濤十多歲的年紀,是個十足的小混混。
以前跟在胡海屁股後頭當狗腿。
胡中庭倒了,仗著有個好爹,沒幹過好事的胡海被人報復。
成了個斷手斷腿的乞丐。
潘濤還曾去羞辱過。
現在不知道又攀上了哪個二世祖,當狗當上隱了,慣會狗仗人勢。
葉冬梅有男人和兒子當靠山,態度囂張得很。
「你們這些人啊,最好離這一家子遠點,要不然哪天被弄死了都不知道。」
「這一家子狼心狗肺,血脈相連的人都下得去手,何況是你們。」
別說,和葉舟山一家關係一般的真有點毛骨悚然。
默默的往後退了退。
葉舟山神色不變,冷眼看著得意的葉冬梅。
「到底想幹什麼?鄭娟讓你來的?」
葉冬梅像是抓住了什麼大把柄,興奮得直接跳了起來。
「誒誒誒,都聽聽啊,這個不孝子,竟然直呼親娘的名字。」
「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心又黑又毒,滅絕人性。」
「這種人就該餵槍子,不得好死。」
藍清霜揚起一盆水就潑了出去,潑得葉冬梅透心涼。
齜牙咧嘴怒瞪藍清霜:「你個破鞋幹什麼?知不知道老娘這身衣服多貴?」
藍清霜冷笑:「一個挑糞工的衣服,再貴能貴到哪去?」
葉冬梅一家三口齊齊變臉,他們在村子裡維持的可是吃公糧的工人形象。
葉冬梅更是以嫁進城裡,成了城裡人而自豪。
「你胡說八道,老娘撕爛你的嘴。」
葉冬梅撲過去撕扯藍清霜。
葉舟山一腳把人踹開:「別挑戰老子的耐心,有屁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