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糰子腳一沾地,就朝著老兩口爬過去。✊🍟 ❻❾𝓼ⒽỮ𝔁.c𝕠𝕄 ✌♧
一點不嫌棄老兩口髒,胖乎乎的小身板趴在兩人身上。
「啊啊啊……」
【福滿福多多,分爺爺奶奶,好。】
葉舟山無語的翻個白。
繼續給老兩口擦洗,碎碎念叨。
奶糰子也不甘落後,扯著小奶音,啊啊啊的跟她爹,一人一句,喊得比誰都歡。
幽暗,惡臭,漆黑的窯洞,莫名多了份人氣和熱鬧。
紀家夫妻竟逐漸有了些意識,發出細微的嚶嚀聲。
葉舟山忙又給餵些水,再餵化了藥丸子的水,又給灌了兩口福滿的奶粉。
隨後再給他們身上的傷擦藥。
折騰完就到了後半夜。
看老兩口又睡了過去,便帶著福滿離開。
一連三天,每天晚上葉舟山都帶著福滿去伺候兩老。
收拾窯洞。
老兩口情況好了些,在第三晚清醒過來。
這些天,他們斷斷續續的醒過,雖然不是特別清醒,但偶爾能聽到父女倆的絮叨。
知道兒子還活著,知道紀家即將平反,知道大家都好。
知道兒子來了,知道都盼著他們好起來。
當然,也知道葉舟山整天念叨著他們家的錢。
老倆口哭笑不得。
夫妻倆有了活下去的意願。
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謝謝。」
「艾瑪,終於醒了?」
葉舟山喜得裂開一嘴大白牙樂。
糰子也忙把胖腦袋擠過來,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啊啊啊……」
【醒了?】
紀家夫妻被父女倆逗樂了,要不是太虛,肯定笑出聲。
不知道說什麼好,又說了句謝謝。
葉舟山擺手。
「別客氣,咱們往後是一家人了,說謝見外。」
「對了,你兩老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我……」
「知道,」紀父微微揚了揚唇:「我們知道,你是小悅的弟弟。」
葉舟山驚訝:「聽到了?」
「你們是聽了我的話醒的吧?」
「我就知道能成,要不說我聰明呢。」
紀父搖頭失笑。
紀母目光落在福滿身上,奶呼呼的胖糰子,真的很喜人。
「孩子,真好。」
「啊啊啊……」
【奶奶好。】
紀母抬手,艱難的去摸糰子的腦袋。
奈何手沒力氣,半道就往下掉。
奶糰子歪歪胖腦袋,忙伸過去,接住紀母的手。
「啊啊啊……」
【福滿福多多,摸摸福滿好。】
紀母沒想到不到一歲的娃這麼貼心,歡喜得眼眶都紅了。
葉舟山咧嘴湊過來:「咋,喜歡啊?」
「沒事,等你們回去,讓老紀和我姐趕緊辦事,隔年就給你們生兩個胖孫子玩。」
老兩口樂得不行,又聽葉舟山插科打諢了一會,疲憊的睡了過去。
葉舟山鬆口氣,醒了就好,閨女給配的藥就是好使。
「乖寶真棒。」摟著糰子狠狠的親了一口。
糰子嫌棄的推她爹的大臉,父女倆鬧騰著走遠。
落成市,夜。
老瞎子悔得腸子都青了。
「老頭子就是想掙點辛苦錢,哪裡知道這錢有命掙,沒命花。」
「不行了不行了,跑不動了,你自己逃命吧。」
「那小子給的那點錢,也只夠老頭子護你到這裡。」
昏暗的小巷道里,瞎眼老頭即便看不見,也跑得跟一陣風似的,對每個角落都了如指掌。
帶著紀孝廉來回穿梭,躲避身後的追殺。
紀孝廉長期勞作,身體素質不錯。
雖然有些累,但也不至於跑不動。
聽了瞎眼老頭的話,沉默不語,扔死死的跟著。
他沒想到背後的人,那麼瘋狂囂張,竟然敢明目張胆抓人。
這幾天,他跟在瞎眼老頭身邊乞討,表面倒是風平浪靜。
但暗地裡能夠感覺到,有人在打量監視他。
或許已經確認了他的身份和情況,才決定今天晚上出手。
是奔著要他命來的。
瞎眼老頭察覺不對勁就帶他跑,跑了足足三個小時,身後的追趕少了,但沒停。
瞎眼老頭道:「我跟你說啊,不是老頭不近人情,是你得罪的人太狠。」
「我反正仁至義盡了,看在咱倆相處了三天的份上,老頭給你指條明路。」
「你往城南跑,那地住的是上頭領導。」
「這些人再狂,也得忌憚幾分。」
紀孝廉瞳孔緊了緊,老頭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追他的這些人,就有可能是那些所謂的領導。
老頭不管紀孝廉怎麼想,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紀孝廉眯了眯眼,不動聲色的跟在老頭身後。
甩開身後的人後,他也沒亂跑,又悄無聲息回到了這些天和老頭住的破屋子裡。
這裡沒吃沒喝,住一天倒是能行,久了就不行了。
他來這裡歇一歇,想想到底去哪。
葉舟山讓他去北邊。
他不質疑葉舟山,就是對退休的土匪有點怵。
歇了大概半個小時。
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紀孝廉猛的驚醒,他聽到了瞎眼老頭的聲音。
葉舟山說得真對,幸好他聽了,沒有完全信任老頭,要不然真的會被坑死。
翻身起來,從後窗偷偷溜走。
已經凌晨,微弱的晨光帶著濕意,外面的風沙好像小了些。
紀孝廉捂住口鼻,穿梭在僻靜的巷道里。
他自認跑得快,但不知道為什麼,腳步聲越來越近。
開始慌了。
看了眼大致方位,咬咬牙,朝著北邊跑。
天越來越亮,腳步聲越來越近,城門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前面也傳來了腳步聲。
紀孝廉忍不住磨牙。
準備硬碰硬時,一雙手伸出來,將他拽進了一間屋子。
紀孝廉嚇得瞪大眼睛,見竟然是招待所的那個招待。
徐鳳娘對著紀孝廉笑著比了個虛:「跟我來。」
紀孝廉將信將疑,滿身警惕。
徐鳳娘卻沒管他,自顧轉身進了屋子,掀開炕洞,跳了下去。
紀孝廉沉默一瞬,也跟在後面下了炕洞。
炕洞下,不是個狹小的空間。
而是一條長長的通道,四通八達。
徐鳳娘帶著紀孝廉左右穿梭,走了足足三個小時,才終於走出來。
出來後,是一個天然洞穴。
不大,僅能容納兩人。
出了洞穴,就是望不見邊界的荒漠。
天已經大亮,黃沙肆意,不見人煙。
紀孝廉扭頭看向徐鳳娘。
徐鳳娘勾起紅唇,屈指在唇邊,吹起口哨。
悠長的哨聲穿過黃沙,很快出現一隊人馬。
紀孝廉瞳孔驟緊:「是山匪。」
徐鳳娘笑道:「怕了?」
紀孝廉擰眉,不怕嗎?
山匪沒人性的。
雖然葉舟山說這是退休的山匪。
但紀孝廉不怎麼信。
山匪怎麼能退休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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