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人家方媛兩口子在家呆了一天，同陸老爹，陸老娘一塊說說笑笑，專門陪著爹媽的。
初四就到縣裡看活了，真的忙著呢，家裡這點事他們顧不過來。陸老大是誰，李萌又是誰，比掙錢香嗎？
龔二的事情，更不會讓人方媛上心，氣出了，就過去了。
倒是活計這一塊，有了點變動。
五虎突然說了，他不怕辛苦，他願意省城，縣裡兩邊跑著，省城活計沒有基礎以前，縣裡這片打下來的江山人家不準備撒手。
原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五哥說過，省城的活計重要，縣裡的可以隨時撒手。
陸川還納悶，五哥怎們突然就變卦了，這樣多累：「五哥，年前的時候你還不是這麼想的呢，怎麼變了？」
這事不對，誰影響了自家五哥的決定。
五虎臉色陰沉：「妹夫，你說我是不是心眼短？」
陸川：「那不能，我五哥那是個往長遠看的。五哥，咱們犯不上同任何人生氣，糟蹋自己。耽誤咱們的發財大計。」
五虎：「可我就覺得我讓方老大給套進去了，他哪哪都是心眼子，四虎在鄉里折騰，他就那麼看著，一聲不吭，我當他厚道呢，後來我想明白了，他惦記咱們縣裡的活計呢。」
老大這事算計的太多，五虎那是真的走心了。越想越心氣不順。
這問題陸川就不好開口了，聽著五哥說吧。
五虎氣呼呼的：「放任他小舅子折騰，老大折騰的什麼，我算是看明白了，他讓小舅子折騰我們哥們呢。老二老三前兩天就說了，不跟著他包活了，人家圖省心，掙工錢就得。你說老大這事損不損，我就不能讓他這麼不明白的拿捏了，白給他便宜，心裡堵得慌。」
跟著：「我就是什麼都不說，我也得替我二哥三哥出口氣。」這要不是真的生氣了，五虎就不能在陸川這個妹夫面前說這個。
陸川避開方老虎的事情不談，人家從五哥的角度考慮問題：「可五哥你多累呀，省城那邊。」
五虎：「省城那邊咱們還沒有正經的活計呢，方媛帶著萬順先幹著，有了活，我肯定把這邊甩開。五哥知道哪頭重。」
那就避不開大舅哥了，陸川：「五哥，大哥也不是外人。」
五虎：「可他把兄弟算計的忒明白，弄個小舅子就把哥幾個都磕磣進去了，誰都想掙錢，可不能暗地耍心眼。妹夫這事你別攙和，別管，省城那邊，你費心點，」
他本來也沒有說話的份，陸川：「成，只要五哥你別累到就成，別為了較勁，耽誤咱們正經事，方媛還指著五哥租她的大吊車呢。」
說到方媛，人家五虎口氣都換了：「有沒有點譜，別啥都答應她，那是能隨便買的玩意嗎？」
話是這麼說的，可態度真不是這個意思。同說大舅哥的口氣都不一樣，足夠陸川明白五哥對方媛縱容的心態了。
陸川：「行，到時候五哥你可攔著點。」你看人家三兩句就把五虎的心思引到省城這邊來了。
五虎醒過悶來：「不想同你說話，我心眼不夠用，一不小心就鑽你的套了。」
陸川可不承認這點：「五哥，咱們兄弟，我可從來不套路你。」
五虎扯扯嘴角，有沒有套路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自己鑽的套還少嗎：「走吧，趁著你在家跟著一起去縣城看看活，弄好了，捋順了，過來二月二就開工，我還能跟著你們去省城干一段時間呢。妹夫，你看過的東西，五哥心裡有底。」
為了較勁，為了給老二，老三出氣，看看五哥把自己忙的，問題人家二哥，三哥還不見得知道。
陸川就知道，五哥這人重情義：「成。」人家哥倆就這麼忙開了。
只有破五那天在家裡吃了一頓飯，剩下都在外面跑。一直到初七，五虎拿下了至少三處工程的合同。
方老虎即便是撿漏，那也都是殘渣剩飯。
吃飯的時候，五哥特意顯擺了一下，瞧著方老大的表情那是有點上火的。
不過人家方老大心態穩，縣裡不成，人家還有鄉里呢，蓋民房，掙得少，可也有活乾的。
可五虎不是東西的地方在於，他給四虎介紹了縣城的活計。讓四虎先一步去縣城揚名了。
只要四哥能穩妥的站住腳，到時候方老大就沒那麼容易了。
方老大很牙疼，兄弟之間都知道四虎不是東西，五虎腦抽了，突然同四虎勾搭上，還是五虎不想好了？
五虎對著四虎一點沒客氣：「活能不能接下來？做啥樣都同我沒關係，那都是你在縣城能不能站住腳的根本，你心裡有點數。好好干，別折騰。」
四虎比五虎還明白呢：「比你想的有數，方老大要不是弄個小舅子噁心人，兄弟，這活你也不會介紹給我。你想讓我噁心老大的。」
成吧，聽出來了，人家那是真有數。自己多餘擔心了。
五虎：「能到啥份上，你自己折騰吧。」
四虎說的豪邁：「我一個沒有小舅子拖累的，還能比方老大差？」
就沖這句話，老四頂多也就是給方老大添堵的料，干不過人家方老大，到現在還沒看出來，那個小舅子啥都不是。
成吧，五虎認了，給方老大添堵也成。至少自己出口惡氣。看著四哥的眼神，都是恨鐵不成鋼的。
五虎就看不得方老大把心眼玩的那麼順暢。
方媛同陸川回村子的時候，陸老爹在院子裡面繞著攪拌機轉悠呢：「這大傢伙在咱們家放著兩多月了，到開工還有一個多月呢，爸是真著急，不然我同你們一塊去省城？」
陸川：「您好好地在家裡歇著，等開工忙上了，一年到頭您也閒不下來。」
方媛也說了：「不差這幾天，您就當養精蓄銳了。」
對著陸小三說的簡單：「別光學吃虧，長點心眼。說出去丟人。」
陸小三嘿嘿笑，他真沒有二嫂說的那麼缺心眼：「二嫂，放心吧，四哥對我還成。」
都沒看出來她四哥心黑，還說好呢，方媛：「那就是還沒學出來呢。」
陸老爹：「好了，好了，快走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