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一大早,祈家姐弟便被自己老娘叫了起來。相比較祈雲表面平靜內心激動,祈天天就萎靡多了。
雖然黑黃的皮膚也看不出來是不是有黑眼圈,但不斷打哈欠的行動也看出他有多困了。
任誰被人拉著學到凌晨又一大早就起來能不困,尤其還是學習,這個令無數小屁孩折腰的活動,想想就想去世。
祈天天也不明白,為啥自己老姐失個憶還變得對學習這令人深惡痛疾的東西感興趣了。
甚至平時文靜內向的小姑娘昨晚還興致勃勃的拉著自己學到了凌晨,讓自己也不得不一點一點地擠壓自己腦子裡的那點知識存貨,簡直像是讓自己把之前的作業都重做了一遍的崩潰。
倆姐弟到了學堂,學堂的老師看到祈雲過來也關心地問了幾句,畢竟前兩天祈雲被祈天天拉著在村里挨個重新認識了一遍,不大的木花村本就存不住消息,老師也知道了祈雲的狀況,聽到祈雲雖然把學的都忘了但都跟著祈天天補回來了表示很欣慰。
和老師說了話之後,祈雲和祈天天就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了,周邊坐著的是祈天天的那些小弟,一見祈雲姐弟倆來了立馬來了精神,紛紛和他倆打招呼,其中祈雲也看到了白淨男孩李學溪。
李學溪看到祈雲看他,也開心地彎眼朝她笑了笑。
剛好老師說上課了,祈雲便轉過頭聽課。
話說村里學堂的老師也是村里人,現在是1965年,知青還沒開始下鄉。
能在村里教書的老師都是之前在村里上過學的,學歷不是很高,去不了大城市,只是在縣城裡工作,退休了剛好空閒。
而且還有點知識儲備,便被村長請來做了老師,也教不了多麼深奧的知識,但應付一群小學雞還是綽綽有餘的。
尤其是今天課堂上瞥到了來自某個靈魂已成年但外表才六歲的學生求知若渴的眼神,瞬間便感覺年輕時的那股鬥志又來了。一堂課講的激昂滿腹,生生拉快了上課的進度,連帶著想擺爛偷懶的同學都沒空擺爛偷懶,紛紛硬著頭皮跟進度。
祈雲在魔域時一直自己一個人住,沒什麼長輩,也沒什麼朋友。本身又有點社恐,所以對於所謂的文化知識接觸的並不多,而且魔修並不注重這些(除了吃喝玩樂),他們更注重自身修煉,因此面對異世界的新事物,即便祈雲性子懶散,也激發了點興趣,願意嘗試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講台上老師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剛一通知放學,祈天天的那群小弟便圍了上來,拉著姐弟倆就撒歡似的跑。
剛跑出學堂就慢下了步子,祈雲還納悶他們急什麼,就聽其中一個男孩嘟嘟囔囔道「這老頭也不知道今天咋回事,這麼上頭」,「是呀是呀,往日慢悠悠還好,今天講這麼快,可累死我了」其他小孩也跟著抱怨。
祈雲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等會到家,看爹娘還沒回來,祈雲準備先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
而祈天天把東西往姐弟倆屋裡一扔,問祈雲「姐你去玩不?」
祈雲回了句「不去」。
「那我就去和學溪他們玩了」祈天天說完就一蹦一跳地出門了。
別看白淨男孩李學溪名字很像「學習」,但他本人不是很喜歡學習,一放學把東西放下就跟著祈天天瞎晃悠。
對此祈雲表示很懷疑是不是祈天天他們帶歪了這個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