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東哥是被狗咬還是被人咬

  「說什麼胡話?」孫大權嘴裡吐出一口煙圈,皺著眉頭不認可的看著孫威:「你是秀秀的哥,你應該明白名聲對一個女同志有多麼的重要。【,無錯章節閱讀】不要整天瞎說一些有的沒的敗壞女同志的名聲,像個長舌婦一樣。」

  孫大權並不是很喜歡自己的這個侄兒。

  不管是孫威還是孫武,他們兩人都給他一種很會耍心眼的感覺。

  本事沒有,小心眼到是不少。

  他之所以還帶著他們一起做工,也是出於是血脈至親,有活沒辦法不叫他們。要不然他真是一點都不想叫這兩人的。

  孫威嘿嘿笑了笑,還不覺得自己有錯。

  「秀秀她好看,紅旗村最標緻的姑娘了。她看上姓駱的那小子是他的福氣……」孫威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想他家秀秀那麼優秀,選對象都是選最好的。

  駱文兵一個月三十六塊工資呢,這不比二叔家孫麗紅那傻子看上的賀擎東強?不過話說回來,孫麗紅是傻子,賀擎東是混子,一個傻子看上一個混子,倒也說得過去。

  孫威在心裡洋洋自得。

  他感覺二叔一家人都蠢透了,若不是二叔沒兒子,他以後可能繼承二叔的家產,那他才不會去討好他二叔這個古板又嚴謹的小老頭兒。

  孫威心中的混混,此刻已經來到了榕城。

  江河第一百零八遍看向賀擎東的脖子,欲言又止,難受得他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的鴨子,張嘴嘎嘎的好多話想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東哥這麼威猛高大的人,怎麼就會被狗咬了脖子呢?

  好奇,不敢問,怕被罵!

  賀擎東斜斜的睨了一眼江河,伸手將衣領扣了扣。

  江河:……

  果然,東哥也知道被狗咬了很丟人,所以一路上不斷的遮掩。那他身為好兄弟,是不是更不該揭他傷疤了?

  但是怎麼辦?他真的很想知道是哪裡來的膽大包天的狗,竟然敢咬他東哥的脖子啊!他若是不問出來下次自己遇上了,也被狗追著咬了怎麼辦?

  江河為難極了。

  「有屁快放!」

  賀擎東冷冷出聲,江河心一橫,牙一咬,眼睛還要隨之閉上才敢鼓足勇氣大聲道:「哥你脖子是被哪家狗咬的?」

  「啪!」

  回答江河的,是一道無比響亮的腦瓜崩。

  「哥??」

  「誰跟你說是狗咬的?」賀擎東眯著眼眸,眼中閃過江河熟悉的危險氣息,那是自己又要遭殃的預報。

  江河覺得自己可以抗爭一下。

  「哥…你那脖子上的印子,我都看到了。那整齊細小的牙印是一隻小狗咬的吧?你別害羞你跟我說,我回去放點耗子藥把它弄沒了,我們吃狗肉火鍋!」

  「吃你個頭!」

  賀擎東又一巴掌拍在了江河的腦袋上:「你這腦袋不用了可以捐給瞎子做尿壺。我免費把你腦袋裡的屎挖出來,不要錢。」

  「什麼啊……哥你怎麼能這麼侮辱人?」江河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深深的被侮辱。「你不能看到我發現了真相你就要殺人滅口吧?」

  「殺你個頭!就你那腦子你那眼神,也只能去孫麗紅面前秀秀智商了。」

  江河更不樂意了:「哥!」

  他正欲要繼續跟賀擎東理論自己是個聰明的,別拿他跟孫麗紅那個傻子相提並論的時候,賀擎東的眸色忽然一沉,大步朝前走去。

  江河一看,嚯,蘇寶珠!

  「蘇寶珠,你別跑!」

  剛從郵政存了款出來的蘇寶珠,臉上還掛著洋洋得意的笑容呢!耳邊傳來一道聲音,她扭頭看去,豁然看到十里八村聞風喪膽的賀擎東朝她這邊跑來。

  蘇寶珠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蘇寶珠你別跑!你站住!」

  江河的大嗓門還在後面響起。

  賀擎東很想抽個空,把江河的嘴先用臭襪子堵上!

  說他智商不行他還不承認,就現在他這表現,比孫麗紅還要蠢上不知道多少倍。賀擎東在追蘇寶珠的同時,還分心替孫叔擔憂了一下有江河這麼笨的女婿,以後可要怎麼辦?

  江河:不我不是你別亂說。

  蘇寶珠跑肯定是跑不過賀擎東的,沒跑幾步她就被賀擎東給逮住了。

  她覺得晦氣得不行得同時,臉上帶著討好得笑意轉過了身:「賀大哥是你啊?好巧啊你今天來城裡做什麼啊?相請不如偶遇,我請你吃飯吧賀大哥?」

  「呵……」

  賀擎東習慣性得舌尖抵了抵上顎,臉上神情似笑非笑的,居高臨下的睨著蘇寶珠:「誰他娘是你大哥了?你叫老子大哥?就你這蠢樣也配?」

  蘇寶珠:……

  真粗魯。粗俗不堪!

  果然是十里八村的混混頭子,像他這樣的人再過幾年,一定是第一個被殺頭的對象。

  想到這個臭混混沒幾年命可以活了,蘇寶珠心中的那股氣就順了。她也沒跟賀擎東叫板(是不敢),臉上依舊帶著僵硬無比的笑。

  「賀大哥真喜歡開玩笑,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你又比妹子大了那麼一點,我不叫你大哥叫你什麼呢是吧?」

  「叫東哥。」

  江河總算是追到了,他聽到蘇寶珠的話,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句話。

  蘇寶珠呵呵笑了:「江河哥哥也在啊。」

  江河張嘴正想回答,賀擎東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廢話少說,蘇寶珠把你之前跟人借的兩百塊錢還回來。」

  「我什麼時候跟人借錢了?」蘇寶珠試圖裝傻,反正她跟那群傻子要錢的時候,他們又沒寫欠條。

  「呵呵……蘇寶珠。」賀擎東環抱著胳膊,一隻大長腿抬起往邊上護欄上一踏,身子微微往前傾了傾:「記不起來了?老子丟你到河裡清醒清醒?」

  郵政銀行門口,就是一條溝渠。

  明清時候就有的老溝渠,水有兩三米深呢!

  這人若是被丟下去了,溝渠兩邊光禿禿的,就除非長了翅膀,否則是絕對不可能憑自己的能力從溝渠里爬出來的。

  蘇寶珠不敢去挑戰賀擎東的話的真假,她一邊笑一邊往後退,試圖想要尋找個逃跑的機會。

  「除非你想讓你那個家的爸媽知道,你在鄉下就是個四處騙人的女騙子,不然別想著逃跑。」賀擎東陰仄仄的話打斷了蘇寶珠最後一絲的幻想。

  哪怕是在一個村子裡生活了多年,蘇寶珠跟賀擎東也沒有過直接的交往。她對賀擎東唯二的記憶,兩場都是關於他打人的。

  那出手的狠戾程度,哪怕是現在回想起來也依舊覺得膽戰心驚。

  「嗯?蘇寶珠,老子耐心有限的。」

  賀擎東在下最後的通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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