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眨了眨眼,將藍色寶石往一邊移開了一些,這才確定真的是沒眼花。【Google搜索】
「是。」
她沒想到,這個黑色的盒子裡面,裝著的竟然是寶石。
要知道中午溫喆找到她的時候,是隨手就把盒子丟給她的。那種感覺就好像裡面裝著的是個幾塊錢的玩意兒一般。
也正是因為溫喆的這個態度,跟盒子的普通,蘇雪才將這禮物收下來。
她做夢都不曾想到,這樸實無華的盒子裡面,竟然放著這麼大的一顆藍寶石。
這價值該值多少?
蘇雪對寶石不清楚。
要想知道價格,可能需要問她的姑姑余書顏了。
不過現在也不好打電話去給她姑姑,畢竟姑姑也是個大忙人,因為一點事情去找人也不合適。蘇雪只能先將寶石收起來,打算等合適的時機,再詢問余書顏看看這寶石價值多少了。
蘇寶兒在一旁看著這亮閃閃的東西,那是喜歡得不行。
不僅她喜歡,就連兩個孩子的視線,也隨著這寶石散發出來的耀眼的光芒,而不斷的移動。甚至還張著嘴咿咿呀呀的,雙手不斷的揮舞。
才準備四個月的孩子,竟然就已經知道眼睛追逐著閃光,流著口水伸出手想要要了。
蘇雪被他們的表情逗笑。
感覺這小哥倆是財迷啊!
這么小就知道喜歡這種貴重物品了,長大以後還得了?
她笑著將那寶石放到了一邊讓寶兒去看,然後抱起了孩子,拿起寶石放到了他們的手中。
價值連城的東西,此刻就跟玩具一樣,在兩個孩子的手中。
不過對於蘇雪來說,倒也沒有什麼關係。他們摸一下也不會摔壞的,這個寶石叫什麼鑽石的,據說是硬得很。
…………
回港城的船上。
溫琪他們搭乘的是溫家的遊輪,也是葉靈芝名下的遊輪。溫琪站在最上層的夾板上,吹著風看著漸漸遠處的廣城的城市邊緣,一張沒有血色的唇,微微抿著。
「怎麼?還捨不得?」
葉靈芝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穿著碎花裙子的葉靈芝,端著一杯紅酒,赤著腳,風姿綽約的走了出來。
來到了溫琪的身邊:「身為我的女人,你放在心裡的東西,應該是如何從你的父親手中,獲得更多的財產,而不是惦記那些有的沒的東西。」
葉靈芝的語氣十分的冷淡,不像是在對自己的女兒說話,而是像在對自己的工具說話。
溫琪依舊抿著唇,沒有開口。
葉靈芝呵了一聲,仰頭將杯中的紅酒喝光。
「休息幾天,我給你安排了糧食大王的兒子,你們到時候見一下。」
在葉靈芝的眼中,所謂的婚姻,就是用來獲取更多利益的工具,至於對方是否是喜歡的人,是否是個值得託付一生的良人,那真的是一點兒也不重要。
而葉靈芝的這個話,也不是在徵求溫琪的意見,而是在告訴她,做好準備。
她沒得選擇。
葉靈芝也不會給她選擇。
說完之後,葉靈芝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溫琪依舊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
「姐……」
一條厚厚的羊毛披肩披在了肩上,溫喆也來到了她的身邊。
剛剛葉靈芝在跟溫琪說話的時候,溫喆其實就已經過來了的。聽到自己媽媽的話,溫喆挪不動腳步,不敢上前來。
以前他媽也是這樣對他們姐弟說話的。
但是或許是以前還小,或者是說不懂事還是其他的原因?總之以前他沒覺得,他媽媽說話的方式有什麼問題。
現在再聽,卻覺得他媽真的太不近人情了。
雖然說他姐嘴上什麼都沒說,但是因為是雙胞胎的關係,溫喆跟溫琪兩人之間,是有一種很奇妙的心靈感應的。
就像現在,他能感受到他姐的沉默寡言之下,藏著無比的悲傷。
儘管她掩飾得很好,甚至一點都沒表現出來,但是溫喆就是感受到了。
他姐姐心情不好。
「姐…」
溫喆不知道怎麼安慰人,他姐難過,他也不高興。
但是不會安慰人的他,就只能站在一旁,陪著他姐吹海風。
好一會兒,溫琪才開口:「溫喆。」
「姐,怎麼了?」
「我的孩子,被她殺了。」
「姐……」
「那是我跟阿三的孩子,他死了,他的孩子也沒有保住。」
「姐……」
溫喆張了張嘴,很想說阿三並沒有死,但是想到他現在的樣子,他又不敢開口。
只能無能的垂下頭。
「姐…我…」
「溫喆…」溫琪打斷了他的話,抬起頭,望著遠處已經變得模糊了的廣城,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淡的笑意。
「我送你去國外吧。」
溫家這一灘渾水,就要被攪亂了。
她是否能自保她不知道,能不能順利的活下來,她也不知道,但是她想讓溫喆活下來。
這是她在懷孕這段時間裡,唯一學習到的東西。
她要保護溫喆,像蘇雪保護弟弟妹妹,像賀擎東為她出頭一般。
將溫喆送出去,溫家的那群人的目標,就會集火在她一個人的身上,不管最後結局如何,溫喆應該是能夠活下來的。
她會安排好一切,護他周全。
溫喆因為溫琪的話,愣了一下。
「去國外?姐,你也要去嗎?」
「我不去。」
溫琪說完,笑了一下:「她也不會讓我去。我走了,就沒人替她奪權了。」
「可是……」
「沒有在跟你商量。」
溫琪語氣並不友善的打斷了溫喆的話。
「你必須去。」
溫喆垂下了頭。
他明白他姐的用意,雖然他姐做的很多事情,他不是那麼能理解,但是他很清楚的一點,那就是他姐是真的關心他的安危的人。
這一點甚至勝過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溫喆從小,就習慣性的聽溫琪的話,遵照她的安排生活了。如今溫琪說要讓他去國外,他雖然不樂意,但是卻還是覺得溫琪這樣安排,有她的道理。
他如果執意留在港城,說不定會成為那幾房用來對付姐姐的工具。
「我知道了姐。」
「嗯。」
溫琪轉頭,看著溫喆,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來。
把弟弟送走了,她就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那個女人想要的一切,她可以都給她,這是做女兒的義務。但是她同時也得,為自己的孩子償命。
這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權利,以及一個母親該盡的義務。
在船艙的酒吧里喝著酒的葉靈芝,還不知道等著她的將來,會是什麼。她現在正得意自己對溫琪的教育的成功,能夠讓她無條件的聽從自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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