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菊心中咯噔一聲,看著婆婆的笑容,越看越覺得虛偽。Google搜索
如果對方正大光明的說要把她趕出去,甚至拿著大掃把將她轟出去,姚小菊的心裡都沒這麼難受。
可現在她不知道和自己相處了這麼多年的人,到底是人還是狼。
倘若昨晚沒有聽到那番話,現在婆婆這樣說,她的心裡恐怕也會有遲疑吧。
可到了此時此刻,姚小菊哪裡還能摸不清對方的想法。
婆婆目光灼灼還等著她的回覆,姚小菊低著頭。
「我想想看吧。」
老太太不著痕跡地皺眉,姚小菊啥時候這麼難纏了,她都在這勸了半天還不開竅。
真就像那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想想當初要不是她彩禮低,自己也不會讓兒子娶她。
木訥又沒有風情,唯一的好處也只占了個紡織廠正式女工的名頭,每個月能往家裡拿不少錢。
不過這些比起自己未來的大孫子,那可就不值一提了。
她這時候哪裡能想起姚小菊對自己盡心盡力的照顧。
人啊,感動只有一陣。
利益才是最長久的。
在女人看來姚小菊現在就是擋了自家的路,合該被一腳踢開。
不過事情不能做的那麼絕,起碼不能落下話柄,鄭母最終拍了拍姚小菊。
「行,媽知道你心裡亂也不催你,但你好好想想,有時候分開一陣才是最好的,我年輕的時候和他爸也是這樣,後面回娘家以後,他還不得帶著禮物來接我,男人就是賤骨頭,你得拿捏他,不能讓他覺得你這麼容易就能被得到。」
婆婆循循善誘,仿佛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姚小菊勉強應了幾句,「我知道了,飯我就不吃了,時間也晚了,我得去單位。」
「哦哦,成,那你快去吧,對了,後天是不是要發工資了?媽還是看樣子幫你們存起來,以後買大房子用。」
姚小菊死死握拳,低著頭應了聲,婆婆端著飯碗出去了。
「媽,咋樣,她答應了沒?」
鄭金才迫不及待地迎過來,壓低了聲音。
「怎麼說呢?一半一半吧,我勸也勸了,但她現在心裡還有點想不明白,晚點再說吧。」
鄭金才粗粗的眉毛擰著,「我能等,亞茹肚子裡的孩子等不了啊……實在不行我把她轟出去算了。」
「你不要臉了啊!」鄭母惱怒道:「做事前怎麼不考慮清楚呢?你要是真把她趕出去,明天鄰里街坊的唾沫星子能把咱們全都淹了,我和你爸還要不要活了?」
鄭父一大早就出去了,他就和大部分遇到這種事的男人一樣,讓家裡的媳婦去解決,自己最後高屋建瓴地說兩句表現一下大家長身份就完事。
鄭金才不情不願,只能等著。
心裡為亞茹叫屈,心疼的不得了。
還得委屈她在外面一段日子。
出門的時候夫妻兩人碰上了,鄭金才狠狠瞪了姚小菊一眼。
眼神就像刀子一樣,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了。
大概是心痛到極致,姚小菊反倒木然了,守在公交站台讓等公交。
天陰沉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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