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親眼所見
按說牛德昌的這個手術的時間是越快越好，但是因為這個手術還不知道要切下來多少，這裡面就充滿了很多的不確定性，這樣需要的麻醉藥劑的數量上就會增加很多。
而且目前縣醫院的藥品儲存上剛好缺少相關的麻醉藥劑，再加上牛德昌的身體這兩個月虧空的不行，身體不恢復到一定的程度會讓手術的危險性提高很多，
所以當時好幾個醫生一致認為，牛德昌的這個手術必須要往後延遲幾天，不過正是這份延遲讓最近醫院裡面多了很多熱鬧可看。
因為自從那天過後，牛德昌的這個病房成為了很多人打卡的地點，有事沒事都要在他這個病房前面轉悠幾圈，有的是問了吃瓜，看看『省勁』得到的孩子是什麼樣。
有的則是想要親眼目睹一下新世紀的陰陽人，這點就連王從飛都不例外。
因為在山裡面的時候王從飛就感覺不對勁了，只不過那時候每天要不就是為了食物發愁、擔心老虎闖進山洞，要不就是餓的沒有力氣去想這些事，現在醫生已經確認了他就想親自看上一眼，看看那個原先跟自己比過長短、粗細，比過誰尿的比較遠那個物件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正是因為這份好奇心，讓王從飛因為壞血病而產生的那些激惹、厭食等症狀都好了不少。
其中一些社牛的人在病房這邊失敗之後，他們會挑選時間跟著牛家父子一起去廁所，總之都想吃第一手新鮮的瓜，這也讓牛德昌同病房的病友，成為大家獲取消息的第一來源地。
至於牛爸還是那副樣子，對自己兒子的情況基本上不怎麼關心，反而因為出了不必要的錢讓他是滿臉的不耐煩和滿嘴惡狠狠的話。
廢物、窩囊廢、沒「用」的東西、王八蛋、你怎麼不去死.等等，這些傷人的詞彙不斷的從他嘴裡面冒出來，這種情況迅速的被同病房的病友和家屬傳播了出去。
這也讓牛德昌是他爸『省勁』得來的孩子有了更加充分的依據，在看向牛家父子的時候眼神中的怪異幾乎就不加掩飾了，更有甚者等在牛家父子上廁所來回的路上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這種眾人矚目、指指點點的生活讓牛爸心裏面的火越發的高漲。
要不是知青辦和上河村那裡有他家的家庭和工作單位，牛爸怕這件事傳過去後影響自己和其他孩子，他真的想扔下這個「皇宮貴族」一走了之。
於是牛爸心裡憋屈的這把火全都放到了牛德昌的身上，罵起來的詞彙那叫一個五彩繽紛、花團錦簇，讓很多村裡的大媽、大嬸都長了見識，心想到底是從城市裡面來的人呀，這罵起人的「詞」就是多，學到了、學到了。
韓立這兩天每天早上練拳、練功、吃飯，去各個科室裡面轉悠一圈，去幾個院領導班子的辦公室裡面閒聊一會，偶爾開個小會，時常湊在一起喝點小酒，雖然說領導班子裡面偶爾會有點小摩擦，不過在沒有利益競爭的時候，大家明面上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得益於牛德昌的到來，張超美現在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去韓立辦公室匯報情況，也有可能別人因為牛德昌的事聊到了張趕英的身上，給她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壓力。
張超美來的勤快了，這也讓韓立的辦公桌的桌面變的更加光滑，不過就是韓立消耗掉的『松香』數量出現了大幅度上升的趨勢。
另外，每天中午快到飯點的時候，韓立準時的「光明正大」給王從飛和牛德昌父子送飯。
王從飛父子依舊是小灶台上的炒菜，牛德昌父子的還是食堂窗口買的大鍋菜。
韓立對於病房裡面發生的事非常清楚，不過牛家父子不提他也當做不知道。
韓立的這種行為被很多人在背後說傻，明知道前面發生的那些事都是牛家父子的算計，他還大咧咧的給人家送飯，這不是傻是什麼？
但是更多的人則是感覺韓立這人能處，誰都希望自己有一個這樣的朋友，所以韓立的口碑、人緣在縣醫院還有很多人眼中直接上升到一個很高的高度。
如果韓立不離開這裡的話，這個高度可能會讓他往後被很多事給束縛住。
但是沒有如果，沒有人比韓立更清楚再過幾個月會發生什麼。
期間趙村長和梁大隊長都來過縣裡面幾次，他們是來跑這批拖拉機的分配指標的，他們專程拐彎到縣醫院病房把牛家父子罵了一頓。
這讓牛家父子受到指責的時候就更多了，相比整天不好好上工的王從飛反而成了好樣的。
趙村長和梁大隊長的到來，韓立當然好好好招待一下了，他叫上張超美、趙向軍、梁為忠、張趕幫，還有沒好利索的王從飛跟他爸一起下飯店，地點就是戚招娣學手藝的那個國營飯店。
他們這桌依舊讓戚招娣親自炒菜，期間韓立還拉著趙村長和梁大隊長背著其他人幫戚招娣把春耕後的長假給請了下來。
也就是說等春耕開始後，戚招娣不用著急回村上工，不用擔心被記差評，她只需要專心致志的在這裡學好手藝就行。
這個過程固然有韓立的面子，但是也跟戚招娣完全把戶口落在上河村有很大的關係。
今天是牛德昌備皮進手術室的日子，韓立既然決定在這裡豎起來一個好人的標杆，他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刷人設的好機會。
所以韓立一大早就來到了病房安撫對方一番，牛爸還是那副樣子，對自己兒子的手術成功與否一點都不關心，他只想等做完手術趕緊離開這個受人矚目的地方。
韓立甚至為了表示自己的關心，還跟著主刀醫生一起走進手術室，親眼看著那個花生米大小的殘餘部位被幾個醫生你一刀、我一刀一點點的給切了下來。
為什麼要一點點的切呢，醫生給的解釋是想要儘量給牛德昌這位患者保留一點。
但是韓立感覺他們可能是都想上去過過手癮，因為這種手術可能是他們這輩子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再次遇不到的、極其稀缺的男人終極變身的手術過程，要不然一個小小的手術根本不會進來這麼多的醫生，還帶著他們各自的徒弟，一個個盯著牛德昌好像在看什麼寶貝似的。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想讓他們的徒弟多見識幾次這種手術。
韓立對醫生給出的解釋給出了相當的肯定，表揚他們這種為病人著想的態度，主要他也想看看這種手術，彌補一下當初沒見到張趕英被切的場面。要是觀看者的褲襠不會時不時的、不由自主的夾緊一下就更完美了。
在眾多醫生的攜手努力下，韓立很快就看完了牛德昌破繭成蝶的過程，
韓立看著護士把牛德昌從手術室推了出來，原本應該等在這裡的牛爸沒有見到影子，沒辦法就直接給推到了病房。
韓立叫醒呼呼大睡的牛爸，護士不管他願不願意聽當著眾人的面交代了一下接下來需要注意的事項，韓立跟著在旁邊安撫幾句，說自己要有工作要處理就離開了這裡。
韓立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至於牛德昌後面是什麼情況那就全靠他自己的造化了。
韓立回到辦公室端著剛剛泡好茶的搪瓷杯，坐在桌前面想了一下，他現在手頭上還真沒什麼事了，那麼接下來去冰城安撫一下傅偉紅呢？還是回上河村享受一下齊人之福？
韓立他還沒拿定主意的時候，他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韓院長你的電話，他說是上河村的大隊長。」
「謝謝，我馬上就過去。」
韓立放下樑大隊長的電話懶洋洋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現在他不用考慮去冰城還是回上河村了，因為上河村在縣裡面這次分配拖拉機的過程中，成功的拿下了其中的一輛。
明天縣裡面就會召開這個大會，為了防止出現其他的變故，在眾多的拖拉機中挑選一輛好的，趙村長他們決定開完會後就把拖拉機給開回去。
所以他們倆明天一大早就會趕著馬車，帶著趙朝陽跟郝紅敏這兩個學了三天的拖拉機手過來把拖拉機開回上河村，並且讓韓立幫忙在百十輛拖拉機中挑選出一輛好的。
不過韓立認為他們這是想多了，這麼大的事、如此大的會，哪個領導不得上去講兩句？哪個不得跟那麼多的拖拉機照張相，要是有關係的話再請個記者過來報導一下.，總之在中午之前這些程序很難走完，程序走不完這個拖拉機誰也開不走。
至於挑選出一輛比較好的拖拉機這個還行，雖然這些拖拉機都經過了出廠檢查，但是由於時代技術的限制，這些成品裡面難免會出現別的瑕疵品，或者說安裝不太到位的拖拉機。
第二天，韓立起床後依舊是練拳、練功、洗漱。
接下來一邊看書一邊等時間，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他拿著飯盒還沒走到食堂呢，趙村長他們幾個人就已經來到了縣醫院。
「韓立。」
「韓院長。」
韓立看看現在的時間是早上六點，外面的天色也不過是蒙蒙亮他們就已經來了，也就是說他們來的時候天還黑著呢，跟自己趕公共汽車去市裡的時間差不多就出村了。
這也說明了拖拉機在趙村長他們心中的重要性，還有心中的那份迫不及待感，不過這時候來的正好，大家剛好能一塊去醫院的食堂吃早飯。
「村長、大隊長你們來了，把馬車趕到保衛科那邊交給向軍他們吧，咱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再去縣委那邊也不晚。」
趙村長也不跟韓立客氣直接說道：「朝陽去把馬車放好，然後來食堂找我們，不過咱們可要快點吃，吃完後先到現場把拖拉機跳出來占住，要不然等人多了這事就不好辦了。」
韓立和趙村長、梁大隊長他們一邊說話一邊朝食堂走去，郝紅敏拐個彎跑著就去找張超美去了。
他們幾個人到食堂還沒買好飯呢，趙朝陽和上河村的幾個年輕人就過來了，招呼剛打完，郝紅敏和張超美也來到了食堂。
人雖然很多，但是在趙村長的催促下飯吃的也很快。
不但飯吃的快，而且趙村長和梁大隊長走路的時候更快，他們邁著比以往更大、更快的步伐，這速度都快要趕上侯玉華小跑了。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縣委大院，雖然發動拖拉機的搖把就在保衛科裡面放著，但是他們想要把拖拉機發動起來，認真挑選一下的想法落空了。
因為人家保衛科值班的工作人員不讓，說是這個時候發動怕影響到領導，哪怕韓立和趙村長都搬出了各自的關係也不行，除非上面的領導親自放話.。
不能發動的話，要是一般人還真沒什麼好辦法，韓立雖然有但是他也不想出這個風頭，因為這個根本沒辦法解釋，總不能說自己是猜的吧。
雖然不能發動著檢查，但是這也抵擋不住趙村長和梁大隊長他們對拖拉機的熱情，他們幾個人看著這停了一大片的嶄新拖拉機，激動的一輛輛的摸了過去。
這種事韓立一點都不想參與進去，但是他也不能找個辦公室進去歇著，於是他就給保衛科的同志散了根煙，從屋裡搬出來兩個凳子，坐在這裡跟人家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隨著時間的推移，來到這裡的人越來多，據說好多在這次分配中沒有得到名額的大隊都來了。
他們進入大門後的第一件事全都是奔向拖拉機，這些拖拉機被他們摸的都不用洗車了。
時間過得很快，九點多的時候有人來通知這些大隊長去小禮堂開會，趙村長聽到後就過來叫韓立。
「村長，這個會我進去不合適，你們去吧，我在這等你們散會。」
時間過的很快，上午12點半的時候，縣委大院裡面再次熱鬧起來。
照相、合影.，要不是現在只有省電視台有攝像機的話，現場最少也要再來上幾段採訪。
等一切重新恢復平靜之後，大隊裡面早就準備好拖拉機手的就開始挑選車輛，這個拖拉機上的搖把都是一樣的，誰挑選中哪一輛中意的拖拉機、那這輛車就是誰的。
這個情況讓那些沒有拖拉機手的大隊長慌了，他們可不想開一輛被別人剩下的拖拉機回去，於是各種托關係、找朋友，托人去找農機局找人，或者找會開拖拉機的人過來幫忙。
上河村這次提前準備了兩個拖拉機手，頓時也成了香餑餑，很多人圍在趙村長和梁大隊長身邊，希望上河村挑好了幫他們大隊也挑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