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頭看了一眼憋笑的老太太說道：「你是不這樣嗎？那是你奶奶不捨得說你，你小時候更急，連下地都等不及站在炕沿上就往地下尿，你奶奶拿著棒子站在邊上笑呵呵的看著你尿，把你爹氣的牙根直癢。」
李來福愣了一下自己怎麼不記得有這事了他笑著說道：「爺爺奶奶，咱們換個話題聊吧！」
二嬸在門口說道：「這事我知道，來福，你孝敬爺爺奶奶就對了，你五歲之前你爹可沒敢動過你一手指頭，你奶奶以前晚上摟你睡覺，都得先進被窩，把被窩捂熱了，才讓你進去，你二叔手欠，彈了你一下小雞雞被你奶奶這頓打。」
也是李來福臉皮厚，臉皮薄的人都跑了，這家人聊天太狂野了。
李來福陪著爺爺奶奶，一直到下午三點，在一家人戀戀不捨的目光下，朝著山下走去，畢竟他還要去買兜子和飯盒。
只有李小麗一個人把他送到村口，大冬天的村口竟然還有三個人，李志偉大聲的喊著：「齊步走。」
李來福站在坡上看見原來是李志強李志峰換上軍裝了，李志偉正在訓練兩個人，他對著李小麗說道：「妹妹，送到這可以了回去吧！」
「嗯，哥你慢走。」
這個妹妹從小就很少跟村里人來往，看見過來的三個人，她快步朝著坡上走去。
三個小子腿腳麻利的跑到李來福身邊喊著小爺爺。
「衣服都換上了。」
李志強高興的回答道：「小爺爺，我娘連夜給我做的，裡邊還有棉襖了。」
李志峰則抬起腳說道：「小爺爺，還有棉鞋？」
看著兩人一副意猶未盡還準備說，李來福拿出長輩的姿態擺著手說道：「行了行了，別得瑟以後要好好上班。」
李志峰拍著胸脯說道：「小爺爺我肯定好好上班。」
李志強則比較實在笑著說道：「我爹天天找藉口揍我，如果我不好好上班，那就正合他心意了。」
這兩個小子可沒有李志偉穩重，可能是因為家庭的關係吧。
他們一直把李來福送到大路目送著他。
李來福也感嘆，年紀大點就是好，這要是那幫小孩，估計又在他身後哭哭啼啼，好好的送小爺爺進城，弄得跟送他走……唉！
李來福一路走走玩玩，走到東直門的時候已經四點多了，在城牆根邊上找個死胡同，利用空間把一頭一百二三十斤重的野豬裝進麻袋裡，扛著麻袋朝著國營飯店走去。
李來福還以為不直接扛著野豬，肯定沒有人關注他，他完全是想多了。
扛個麻袋更引人注意，畢竟麻袋裡裝的有可能是糧食，弄得好多人都想伸手捏捏。
他的制服又起到作用了，從他身邊路過到扭過頭看他，人們雖然疑心重重，不過看見李來福頭頂國徽，一個個倒是不敢放肆。
李來福有驚無險的到了國營飯店，「哎媽呀，小李，你這是扛的什麼東西？」
李來福把麻袋放在地上說道：「王大娘，我回鄉下打到一頭野豬，我張二大爺讓我打到獵物就給你們送過來，我這不是帶過來了嗎？」
在京城二大爺不算罵人，你大爺才是正宗的京罵，不過後來被郭德綱老師解讀，二大爺也不算是啥好稱呼了。
「太好了，小李太好了。」
王大娘又扭頭對著廚房喊道：「老張你趕緊出來一下小李帶野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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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當！
廚房門被推開，張大廚一手拿著小炒勺，身後還跟著兩三個小伙子，李來福感嘆，怪不得過幾年國營飯店要掛上不准無故毆打顧客的牌匾，就這架勢也是沒誰了。
李來福靠在櫃檯上抽著煙，順便給張大廚遞去一根，他接過煙直接放在耳朵上，「小李，這頭野豬不小啊，」他打開袋子口看了看說道。
李來福點了點頭說道：「還行吧，」
倒不是他裝X，因為他空間裡最大的一頭有200多斤了。
張大廚對著身後的徒弟說道：「小吳，去樓上叫一下你二叔。」
「好的，師傅。」
「老張，有肉了，能不能讓我們加個菜呀？」旁邊還有一桌吃飯的人問道。
張大廚指揮著兩個小伙子往廚房裡抬著野豬，抬頭看了看說話的人居然認識。
「這我可做不了主，等我二弟下來再說吧！」
李來福正在看著熱鬧，吃飯的人當中，一個穿著中山裝皮鞋擦的錚亮，頭上沒幾根毛的小老頭，一臉笑容的走過來遞給李來福一根大前門說道：「小伙子，我是罐頭廠辦公室主任我姓馬，以後再打到獵物送到我們廠……。」
「去去，一邊去，你們那桌菜都上完了，趕緊吃趕緊走，」王大娘直接站在李來福兩人中間說道。
姓馬的老頭也沒生氣，還是帶著笑容的對李來福說道：「小伙子價格包你滿意。」
馬老頭說完把手裡的半包大前門放在李來福手裡，在王大娘開罵之前回去繼續吃飯。
馬老頭的一頓自來熟，把李來福弄得沒反應過來，看了看手裡的煙。
李來福趕緊走到飯桌前，把大前門放在他們桌上說道：「馬主任，以後我能打到獵物再說，這煙就算了。」
馬姓老頭拿起煙推給他說道：「客氣啥呀，煙不就是用來交朋友的？我還沒問你，你在哪個派出所上班？我在幾個派出所都有熟人。」
…
「咋的了？怎麼我回趟廚房？你倒氣夠嗆！」張大廚看著媳婦問道。
王大娘氣呼呼的說道：「你說咋的了？那個死禿頂的老馬搶咱們小李，讓小李以後有獵物送他們廠去。」
張大廚看了一眼和李來福說話的老馬嘆著氣說道：「太他媽熟了，我罵不出嘴呀！還是等老二下來吧。」
說話間聽到樓梯上有人下來，「老二，你走快點過來，」張大廚對著下樓的張主任喊道。
「大哥，咱不是說好了，在單位別叫老二嗎？」
張大廚急不可耐的說道：「現在你還管那些，你看看小李跟老馬都聊的熱火朝天了，老馬讓他下次有獵物送他們廠里，這他媽不是明擺著翹我們的行嗎？」
張主任聽明白前因後果立刻喊道：「小李……。」
姓馬的小老頭立刻衝著張主任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李來福說道：「小伙子去忙吧，有事去罐頭廠找我，我們廠里別的沒有，水果罐頭有的是，水果罐頭送個禮什麼的還是很好看的。」
李來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年頭水果罐頭雖然沒有奶粉高級，但也差不了多少，關鍵這年代的水果罐頭，他就是水果罐頭，不用擔心科技與狠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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