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第一食堂的食堂主任也是一樣。
食堂主任，說出去好聽，其實級別跟李愛民一樣，也是股級。
而且跟倉庫主管一樣，同樣沒有副職。
「廖叔。」李加一在飯堂門口喊了一聲。
「以，加一，你怎麼來了？你是來找你爸還是來找你媽？」
「都不是，我是來找您。」
「找我？」廖凱驚訝的問。
「嗯！」
「廖師傅，這小孩是……」食堂主任過來問。
「噢！主任，這是成品倉庫主管李愛民的兒子。」
「原來是李主管的兒子啊！你們聊。」
廖凱雖然身份有問題，但是在第一食堂人緣特別好，不管是主任，還是二廚三廚，或者是幫廚和學徒，都跟他關係挺好。
只是因為身份問題，他不能享受跟別人一樣的待遇，只能拿一個正式工二十七塊五的工資。
但廖凱性格開朗，根本就不在乎，每天還是樂樂呵呵，當然，這只是在毛紡廠里。
在四合院裡，他也就跟李加一他們家說話，跟別人，如果別人不叫他，他連一句話都沒有。
這也不能怪他，以前他在四合院裡跟在廠子裡一樣，見誰都打招呼，可是沒有人搭理他。
時間長了，他也看出問題了，所以也就不跟別人打招呼，甚至在院裡連話都很少說。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來，四合院裡有壞人啊！而且問題很嚴重。
「加一，你找我有什麼事？」
「廖叔，咱到外面說。」
「行，你等一下。」
廖凱說完，轉過頭喊道：「主任，我出去一下。」
「去吧！不過下班之前不能離開，要不然被抓著要罰款。」
「明白。」
兩個人來到食堂外面的一小片空地，直接找個台階坐下來。
「這可以說了吧？」廖凱問。
「廖叔，我就是想問一下，那三個老東西有沒有買到野豬？」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啊？」
「對啊！要不然呢？」
「呃！好吧，不過這個你怎麼不去問你爸啊？或者問你媽也行啊！」
「我爸媽下班比你晚，還有就是這種事他們不方便出面。」
「嗯！什麼意思？難道你有辦法弄到野豬？」廖凱又不傻。
李加一把話都說到這個地方了，如果他還聽不出來，那他也就太傻了。
「嘿嘿嘿！廖叔，您說的沒錯，我弄到了一頭野豬，而且個頭特別大。」
聽到李加一這麼說，廖凱微笑著說道：「你小子這是想坑他們啊！」
「是的，所以我想等您下班，幫我把野豬弄回去，當然，要讓他們自己找上門。」
廖凱這麼一說，李加一就知道三個老東西沒有弄到野豬了。
也是，雖然野豬不是家豬，但也不是那麼容易弄到啊！
再說了，就算是有人打到野豬，也不可能直接賣，基本上都是收拾好以後賣肉。
這一段時間，李加一也宰殺過豬，但他留了一頭野豬沒有殺，不但如此，他還繼續養著。
現在這頭野豬就算是沒有四百斤也差不了很多。
如果他們買了，絕對讓三個老東西肉疼，但他們又不能不買。
徐主任可是跟別的街道辦主任不一樣，她是軍人出身，做事乾脆果斷。
三個老東西如果不按照她的話執行，以後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不但如此，很有可能還會把舊帳給翻出來，那樣的話問題就嚴重了，絕對不是三個老東西可以承受的。
「行，沒問題，一會下班咱們一起回去。」
「別，我先出去，一會下班以後，您叫一輛三輪板車到廠子外面那片樹林裡，我在那邊等您。」
想到李加一很可能是把野豬放到樹林裡了，廖凱點頭說道：「行，那你快點過去看著點，我下班就叫輛板車過去。」
「嗯！那廖叔我就先過去了。」
「好。」
李加一來的快走的也快，滿打滿算不到半個小時，就又出了毛紡廠。
之所以用了這麼長時間，是毛紡廠太大，從大門口進來到第一食堂就走了十來分鐘。
出來也是一樣。
在李加一離開以後，食堂主任過來抱著廖凱的肩膀問道：「李主管的兒子找你幹什麼？還神神秘秘的。」
「主任，是這樣的，小傢伙弄了一頭野豬，想讓我幫忙給弄回去賣給我們四合院原來的三個大爺。」
「什麼！我說廖師傅，我平時對你不薄吧！有好東西你不弄給食堂，竟然給別人。」
毛紡廠是大廠，按說不缺肉食，因為每個月肉聯廠都有配給，但誰嫌肉多啊！
再說了，肉聯廠配給的量也不是很多啊！每個月只有一萬斤。
聽著不少，但別忘了毛紡廠有一萬兩千多名職工，平均下來每個人還不到一斤。
而就算是這樣，能吃到職工嘴裡的，可能連三分之二都不到。
所以說食堂也很缺肉，特別是小庫房，那就更缺人。
現在聽廖凱說有一頭野豬，食堂主任立馬炸毛了。
要知道食堂主任也是有採購權的，而且他跟另外八個食堂主任還是競爭關係。
可以說誰能弄來物資，那麼無疑就是把另外八個食堂主任比了下去。
「哎呀主任，您這可冤枉我了，不是我不想弄給食堂，而是人家不願意。」
「為什麼啊？」食堂主任疑惑的問。
「是這樣的主任，他……」
廖凱就把李加一跟四合院原來的三位大爺之間的恩怨情仇全部說了一遍。
說完又加了一句說道：「所以他這次特意挑了一頭個頭比較大的野豬，就是想坑他們一次。」
「原本我以為就我們院的大爺不是東西，沒想到你們院的大爺更不是東西。」
廖凱聳了聳肩說道：「所以啊主任，我這也是沒有辦法，要不然我肯定想著咱們食堂啊！」
「沒關係，不過他既然能弄來一頭，那麼就能弄來兩頭，回頭你告訴他，我可以按照鴿子市的價格給他。」
「行，這話我一定帶到。」廖凱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只是帶句話而已，至於能不能弄來，那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其實食堂主任也經常去鴿子市，想著從鴿子市弄點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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