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顧總的卡里有冰冷的四十億

  第402章 顧總的卡里有冰冷的四十億

  心魔是踏入化神不可避免的一劫。

  凡人一生,不過短短數十載,都會留下無數悔恨、遺憾和牽掛。

  雖然平日裡這些憾事會被壓在心底,可一旦見到某個人、來到某一處熟悉的地方,甚至是聽到一首老歌,心境都會因此受到波瀾和影響,不由自主的被拉入往日的情感中。

  或厭惡、或懷念、或傷感、或後悔、或憤怒……

  甚至一些人連吵過架之後的幾年,每每回想到那一幕都會覺得自己沒有發揮好,不斷琢磨著『如果當時應該那麼說』就好了。

  或者是,當年在猶豫中作出的選擇,經過若干年,又開始後悔,每每想到那時都會惋惜『如果當時不這麼做』就好了。

  而在心魔劫中,這類波瀾甚至會被擴大百倍、千倍,能夠在瞬息間摧毀一個人的心底防線。

  是所以。

  修仙界中,一些元嬰大修在渡心魔劫時,往往都會選擇入世、出世,想方設法彌補當初的一些遺憾,或者是藉此磨礪自己的心境,用以抵抗心魔劫。

  因為。

  越是堅強的外表下,心靈或許早就已經被傷的千瘡百孔。

  「給我準備這麼多衣服幹嘛?」

  顧遠半躺在床上,看著葉文君站在衣櫃前,把一件件衣服挑出來迭好,裝進包里。

  「下個星期有很多雨天,衣服洗了後會難得干,所以多準備幾件。」葉文君笑著將一件白色襯衣拿出來,小手輕輕撫平褶皺,一邊輕聲的回答著:

  「天氣熱了,還是要勤洗勤換。」

  可能由於『同居』的緣故,葉文君已經主動擔起了顧遠的日常,會替他準備好洗澡後穿的衣服、會給他冷上一杯涼茶,不但照顧到方方面面,甚至已經把他下個星期換洗的衣服都給準備好。

  於她而言,不值得抱怨、也不值得邀功的一件小事。

  在她的眼中,喜歡一個人,本應就這麼去做。

  「你的衣服都收拾了嗎?」

  顧遠問道。

  「我的衣服待會再收拾也不遲。」葉文君一邊從衣櫃裡拿出衣服,一邊對著顧遠比劃,似乎是考慮顧遠穿哪一件更好看,更舒適一些。

  「沒有必要那麼麻煩,夏天我穿的比較隨意,大褲衩和背心就能湊活。」

  顧遠笑著說。

  「唔……那可不行啊!」

  葉文君小聲的拒絕著,說出自己的堅持,「男生也不能穿的太隨意了。」

  「其他人都那麼穿呢。」

  「不一樣。」

  「有哪裡不一樣?」

  葉文君聽到這話,笑盈盈的回頭看了眼顧遠。

  顧遠瞬息間明白這個眼神。

  因為有她。

  葉文君也知道,對於大學生來說,大部分男生沒有女生那麼在乎外表,所以才會有男生洗完澡那一刻才是顏值巔峰的說法,其餘時間都是吊兒郎當沒有正行,但對於一個家庭來說:

  男人代表這個家的面子,女人代表的是里子。

  哪些人的妻子是勤快、還是懶,看她的男人就能夠看出來。往往那些男人穿的邋裡邋遢、不注意形象,家裡肯定也是一團糟,碗肯定得吃到盡頭才會洗。

  「我差點忘了。」

  收拾好顧遠的衣服後,葉文君又拿出來一迭A4紙,「這是4月零食店的報表,由於天氣溫度上升的原因,零食店的收入同比3月份上漲了267%……」

  「目前已經有143家店面……」

  因為知道顧遠懶得看這些報表,葉文君乾脆挑選出一些重點。

  「昂。」

  顧遠一邊隨意聽著,一邊無聊的撥弄著手中的打火機。

  他早就告訴葉文君,零食店的事情不用和他說,但葉文君也有自己的堅持,或許是出於『一家之主必須要對家裡的財政大權有所了解』的緣故,所以每個月都會主動匯報一下零食店的盈虧。

  不過。

  在他的主導下,零食店每一家店面都採取購買,而非租聘的模式。看似擴張的腳步開始放緩,但日後不會受限於場地、租金……

  畢竟,隨著規模的擴大,店面支付出的租金將會成為海量數字,而且還會一直持續下去。一旦市場遇冷、或者是市場上出現大量競爭,零食店就像是帶傷上陣一樣。

  葉文君停頓了一下,便準備站起來。

  顧遠擺擺手。

  葉文君見狀,又坐了回去。

  兩人倒是相當默契,一句話沒說,甚至眼神都沒有交匯,就已經猜到對方想要做什麼。一個認為對方要抽菸,準備去拿菸灰缸。一個已經知道對方的打算,所以擺手表示不需要。

  做完了這些『家庭瑣事』,兩人這才一起上學。

  這種感覺相當的奇妙。

  仿佛學校成了公司,自己每回去就像是上班一樣,只不過『夫妻』倆人都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而404就是公司的寢室。寢室的氛圍還是那麼輕鬆,各自打著遊戲,寢室不能說多整潔,倒也乾淨敞亮。

  這一點女生宿舍可比不了。

  男生在寢室太邋遢,可是會被直接埋怨的。

  比如,陳楚大一時汗腳,一脫鞋,整個寢室都能熏入味。不止是顧遠,就連鄭超也都忍不住吱聲,陳楚雖然不爽,但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把鞋擺在陽台上。

  再比如,董鵬會把褲衩晾在陽台中央,丁廣為抬頭看見了,就直接說內褲擺在頭頂太膈應人,後來大家都自覺的把褲衩晾在兩邊。

  但女生寢室可不一樣。

  大部分都是,我忍,我不說,當面笑嘻嘻,背地裡再陰陽怪氣。再加上大三都已經到了尾聲,學生會那一幫新人也管不了這群學姐,所以在某些方面還真遠遠比不上男寢。

  史勁上學期幫虎牙妹子送行禮,進了一次女寢,結果那一次徹底打破了他對女生寢室的濾鏡,回來後咋咋呼呼了小半個月:

  「我的天!」

  「我是沒想到,女生寢室能髒亂到那種程度!」

  ……

  「老四,晚上出去上網。」

  剛到寢室沒多久,陳楚就走過來說道。

  這貨以前還間歇性躊躇壯志一番,現在徹底躺平了,玩起來都不遮掩了。當然,也由於隨著大四的臨近,心中不但有所不安,同時還有著對未來的迷茫,只能夠通過娛樂去逃避現實。

  只是一個人玩起來,還是有些不踏實,所以他才會拉上其他人。

  如同黃泉路上找個伴。

  「不去。」

  顧遠直接搖頭。

  然後。

  陳楚又去找其他倆人,最後只有鄭超答應了,並且強調不包夜,於是這兩條單身狗開開心心的去上網。

  合市的夜晚相當迷人,萬家燈火幾乎化作滿天繁星,玩到九點,吃過夜宵的倆人,悠哉悠哉的走在校園裡。

  結果回來的時候發現男寢的樓下,停著一輛閃著燈光的警車,幾個學生正在那滿臉怒容訴說著什麼,旁邊一大批圍觀湊熱鬧的學生,還有保衛科的人在一旁維持秩序。

  學校里很少有什麼大事。

  就算是學生打架之類的,也通常會止步於學生會,對於學生而言通報批評都已經算是天大的事情了,更不要說把警察都給吸引了過來。

  「我湊,怎麼回事?」

  「打架了嗎?還是出了事情?」

  一些回寢室的學生們看見警車,都不由得好奇的湊了上去。

  哥倆也都走了過去,但四周太過嘈雜,而且大多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陳楚剛想湊近一點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一個胖胖的保安粗魯的撥拉到一邊:

  「都湊什麼熱鬧,趕緊回寢室了!」

  同時還在大聲吆喝:

  「再不回去,我就要通知你們的輔導員了。」

  這句話立刻嚇住了不少吃瓜學生。

  「咱們也走吧。」

  鄭超見到保安上來攆人,於是也準備拉著陳楚離開。

  不過,失望是肯定的。

  陳楚站在那非但沒動,反而還上前幾步,那胖胖的保安見了,也走了上來,他還沒開口,直接就已經張口就來,「我是學生會主席顧遠……」

  見到胖胖的保安皺起眉頭,陳楚趕緊換詞:「……顧遠的室友,他沒有時間,所以讓我們專門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對方愣了一下,只能低聲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幾個學生的筆記本電腦被偷了,學生們已經報了警。」

  「偷了幾台?」

  鄭超迫切追問道。

  「不清楚,大概三四台,都放在寢室,還用電腦鎖鎖在桌子上,但都被剪斷了,還有好幾個寢室的門都被撬開了。」保安看了一眼,發現他和陳楚一起來的,於是耐心解釋道。

  「知不知道誰幹的?」

  陳楚問道。

  「誰知道呢,有可能是就是本校的。」

  胖胖的保安,嘆了口氣,吐露了一些『隱秘』消息,「每到節假日、要麼就是臨近畢業,就有一些學生想要搞一批大的,我們也沒辦法。所以學校一直建議學生,最好把貴重物品隨身攜帶。」

  「能找到嗎?」陳楚問道。

  「基本上沒可能!」保安搖搖頭。

  然後陳楚又從保安那了解了一些隱秘,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回去的路上,鄭超忍不住感嘆道:「遠哥的面子是越來越大了,剛才那保安都想趕我們走,你一報他的名字,立刻就把我們留了下來,你問什麼他們就說什麼。」

  陳楚拿出手機,想要把剛才吃的瓜在群里分享一遍,結果看見大家已經在討論了起來。

  聽著鄭超的話,陳楚冷哼一聲:

  「他面子再大,在我面前我讓他閉嘴,他就閉嘴。」

  鄭超:「你就吹……」

  陳楚默不作對著手機摁了幾下,正在群里提醒大家把貴重物品隨身攜帶的顧遠忽然被禁言,他拿給鄭超看一下,「你看,我這就讓他閉嘴了。」

  話音剛落,顧遠的私聊就過來了:「狗日的,你是不是想造反嗎?」

  陳楚趕緊回道:「不好意思,摁錯了,我這就給你解開。」

  然後,迅速解禁。

  「tui!」

  瞧著陳楚滿臉狗腿子的模樣,鄭超狠狠的吐了一口。

  陳楚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同,顧遠在學校里的名頭越來越大,不管是宿管、保衛科,還是學生會,伱只要報上顧遠的名字基本上都好使,不大的事都能直接平了。

  而如今,在一些課堂上,有些老師講到一些疑難點的時候,都會刻意的看一眼顧遠,一次兩次也就算了,而最近這種情況越來越多,包括不限於《微觀經濟學》、《國際經濟學》、《投資學》……

  甚至,《企業戰略管理》的吳卿老師,一位五十來歲戴著金邊眼鏡,滿頭銀髮和藹的老太太,就是如此。

  「家庭作坊式的生意,為什麼難以擴大?」

  「限定於人手、資金……不是,最大的問題是,沒有充分的發揮每一個人的作用。老闆做了員工的工作,把自己一直陷入瑣碎的事物中,甚至還會擔心員工偷懶摸魚、偷工減料,自己去盯梢,從而沒有時間去規劃長遠。」

  「咱們學校的零食店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市面上像是這樣的店面多的數不勝數,很多小店做了幾十年也就規模稍微大一些。為什麼只有他走了出來?這是因為從一開始,就已經做出了規劃,沒有把自己局限於家庭作坊……」

  「就比如我們前幾節課所說的『品牌戰略』就是如此,我聽說零食店的商標已經繪製好,甚至已經註冊了專利,但是他卻一直沿用老式的商標,逐漸建立了消費者的期待感。」

  說到這。

  吳卿撐了一下眼鏡,笑盈盈的望向顧遠,「顧總,我說的對嗎?」

  要不就是:

  「當然,不僅僅只是零食店,顧總的水平足夠站在講台上來講課了,他的一些商業案例拿出來,也足夠說上幾節課……」

  還有:

  「在顧總的指導下,班裡還有一個同學創業了。除了賽道選擇的關係,雙方對於企業戰略的差異,所以導致了雙方如今的差距。」

  就這樣。

  在逐漸蟬起的五月份,這一學年即將到達末尾的時候,中科大里慢慢蔓延開一個流言:

  學生會主席顧遠,不但是08年的高考狀元,是零食連鎖店的合伙人,同時也是『快看計算機系統有限公司』最大的老闆。

  別看他一天到晚表現的和普通學生一樣,銀行卡可是足足有四十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