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瞧！這口氣，不就出了嗎？
雙方愣了一下子，紛紛撲向臥室。
夾克男逮著對方的老公暴揍，女人使勁的抓著夾克男媳婦的臉，周圍吃瓜的人看的興奮不已。整個臥室打的兵荒馬亂，掛在床頭的結婚照也被砸個粉碎。
但雙方卻是井水不犯河水，異常的和諧。
「造孽啊！」
人群中又是惋惜，又是感嘆。
「要拉架嗎？」俆友問道。
「拉架幹嘛，我等了一晚上，就是為了等這個大場面！」
顧遠興奮的一比。
男人那場架，不熱鬧。姦夫似乎知道自己犯了錯，捂著腦袋，躺在地上任憑對方打，也不還手。
那邊的淫/婦，居然還有膽子還手，掃了對方一耳光。當下，更是激怒了捉/奸的女人。上去一步，抓住對方的頭髮，『砰砰砰』的往牆上撞，看的俆友和李樵倆人渾身做冷。
夾克男見到對方這麼打自己的媳婦，踹的更用力了。
「臥槽！」
忽的，人群傳來一陣呼聲。
就見到兩個女人撕扯在地上，不知道怎麼想的，那個女人忽然開始扒起對方的衣服。幾乎眨眼間，夾克男媳婦的外衣都扒光了，只剩下了內衣。
「哇！」
俆友和李樵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對方打的更凶一些。
就在精彩時刻，警察忽然闖了進來。
「散了散了，不要看了！」
「你們都住手！」
兩個警察拉開打架的夫妻倆，另外一個負責驅散人群。
最終，隨著兩對夫妻上了警車，今晚這事情才算是結束。
不過。
散去的人群，則是在談論著這兩家的背景。
捉姦女人那一家，是從鄉鎮上來的夫妻，家裡有兩個孩子，老大是女兒，老二是兒子，在市里買了房子，暫居在此。
夾克男一家，就是本地人，家裡有一對雙胞胎女兒。
據悉。
這倆人是在棋牌室里認識的，然後一直走的很近。
每次出門都說在打牌。
結果打著打著，跑到一張床上去了。
事實上，街坊鄰居早就撞見了，也就只有這對夫妻倆還被蒙在鼓裡。
俆友一路上『臥槽、臥槽』感嘆個不停，他一生所學，都形容不了今晚的故事。
一路上，李樵還在罵罵咧咧，責怪報警的人多管閒事，他們少了一場好戲看。
顧遠也心滿意足。
回到家裡後，三人睡意全無，乾脆搬了一張小桌子，鬥起地主，俆友還把煤爐提溜到了桌邊。俆友家裡雖然有空調，但不是人人都能用得起一個月兩三千的電費。
「你說他們日後會怎麼樣？」牌桌上，李樵又談起了剛才的事情。
「離婚唄！」
俆友想都不想道。
顧遠一邊摸著牌，一邊道：
「捉姦那一家，男人淨身出戶，房子、孩子都給女人。夾克男那一家，家產一人一半，孩子一人一個。然後姦夫淫/婦在一起，又生了自己的孩子！」
顧遠甚至還清楚這兩家日後十多年的走向。
捉姦那一家，離婚後，生活沒什麼改變，該打孩子，照樣打孩子，每天哭的嗷嗷叫。
夾克男那一家，跟著父親的女兒，日後考上了一中，學習成績名列前茅。跟著母親的那個，跳了幾次樓，鬧的人盡皆知。
……
二十八、二十九兩天。
顧遠就在家裡幫忙打掃，曬一曬被子、洗一洗衣服。
去年大雪瀰漫，今年卻是一片艷陽高照，氣溫都已經上升到了15度，一幅春日來臨的景象。天氣預報更是顯示，正月間最高溫度會提升到二十度。
「過年不下雪，總是少些年味啊！」
顧遠忍不住嘀咕道。
年三十一早，在門店的卷閘門上貼完對聯後，一家人照常和往年一樣，開車去老家過年。
「以前過年回去，都是騎摩托車，要麼是三輪車，一家人凍的瑟瑟發抖。今年沾兒子光，總算能享點福了！」在車上，袁葒忍不住說著，倒是有些憶苦思甜的滋味。
用袁葒的話來說。
老顧老家，就住在山旮旯。她當年嫁過來時，看見遍地的土房子，簡直傻了眼，徽省居然還有這麼窮的地方？「等你結婚了，我們就可以不用回老家過年了。」
顧遠以前不想回老家，是因為老家沒有同齡玩伴，他認識的人都在市區。表弟表妹們都是智障，玩不到一起去。
袁葒不想回去，是因為不想做飯，每次嬸娘吃現成的，還挑嘴。
老顧插了一句嘴，「就算孩子結婚，咱們也可以回去過年的嘛！」
「伱要是燒飯，我就無所謂，你弟媳什麼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袁葒哼了一聲。
市區的車還沒有多少，等到了省道，返鄉的車輛幾乎是一輛接著一輛。正說著，一輛白色轎車『嘩』的一下，從右側車道超了過去，老顧氣的把喇叭按的叭叭響，嘴裡罵罵咧咧道：
「右側超車，你他媽教練怎麼教的，你怎麼拿到駕照的？滾回去多學幾年，誰他媽放你上路的？」
「瞧見沒！」
顧遠趕緊指著駕駛座的老顧，轉頭對袁葒道，「我當初怎麼說的，他抓到方向盤保證罵的比我還凶。」
雖然前一秒，袁葒還在批判著自家丈夫，但這一刻卻堅定站在老顧身邊，「我覺得你爸罵的沒錯，剛才那輛車開的確實挺快，把我都給嚇一跳。你要多向你爸學，他很少罵人的，除非迫不得已。」
顧遠：「……」
老顧得意的搖頭晃腦，正想開口，前面那輛白色轎車不知道怎麼地速度又慢了下來，橫跨兩個車道，歪歪扭扭。老顧試了幾次，都沒能超過去，頓時又啪啪的摁起喇叭：
「要麼走，要麼停，占兩個車道什麼意思？你他媽是打算在路上過年嗎？」
顧遠對袁葒道，「你看看！他又罵人了。」
「這也是迫不得已啊！這輛車本來就不對，堵在路中間，還不願意走！」袁葒也埋怨道，超車過去的時候，瞥見對方在打電話，更是道：「他還在打電話呢！」
顧遠：「……」
顯然。
在教訓孩子方面，倆人位於同一陣營。
老顧趕緊轉移話題，「你畢業就結婚，到時候被我們罵，還能有人幫你。」
顧遠想了一下，要是自己被老兩口罵，葉文君怕是壓根不敢插嘴，「那我不是還要被罵三年？」
「昂！」老顧點點頭。
「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怎麼辦？」
「咽不下也得咽著，我說你兩句還不行嗎？」
顧遠翻了翻白眼，「這口氣我肯定要出，不然我不痛快！」
車一路開到老家門口。
老太太早就知道家裡買了車，歡喜的不得了，趕緊迎了上來。老爺子也圍著車轉個不停，臉上滿是喜慶。對於農村來說，小轎車還真的太稀罕了。
袁葒招呼了一聲，就去廚房幫忙做年夜飯。
顧遠下車就告狀，「奶奶，你兒子開車一路上都在罵人，我說他罵人不對。他不聽，非但要罵我，還說要罵我整整三年。」
老太太一聽，趕緊拽過老顧，「你為什麼罵我大孫子？他又沒犯錯！」
「爺爺，你兒子罵我。」
顧遠給老爺子扔了根煙，直接忽悠道，「我說我畢業要結婚，他不讓，非得讓我讀研。」
外孫都結婚了，自家親孫子還沒結婚，這始終是老爺子心裡的一根刺，聽到這話還了得，也跟著上去道：「大孫子說的對，你為什麼要罵他？大過年的想要挨揍嗎？」
「咳咳，爸，我都四十多了。」
老顧咳嗽了一聲。
示意對方媳婦、兒子都在，讓老爺子給自己留點面子。
「四十多又怎麼了，我還六十多了呢，說你兩句還不行麼？」
顧遠樂呵呵的看著挨批的老顧。
瞧。
這口氣，不就出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