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撕心裂肺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
鄭超的鬧鐘準時響起，不過卻是從《雲宮迅音》，變成了動作電影中引吭高歌節選。
朦朧中的陳楚被吵醒：
「操！」
他拿起枕頭就砸了過去。
中午。
吃完飯剛回到寢室，史勁就指著屏幕，對陳楚招手：「老二，看看，這就是波多野老師……」
「為什麼不放？」
「我暫停了啊！」
「暫停幹嘛？點播放啊！」
「你已經戒了，我只是讓你看看她長什麼樣子。」
「日！」
陳楚臉黑的轉過身。
當夜。
他輾轉反側的時間更久了。
第二天，第三天。
都是如此。
直至第四天中午，午飯過後，陳楚回到寢室，從柜子里翻出來之前卸下的窗簾，又重新安裝了上去。
在自己的小天地中，他直接打開瀏覽器，結果發現熟悉的網址，全都已經404，再也打不開了。他又翻找D/E盤，想起來之前一狠心之下，把所有視頻都刪了。
無奈之下，他又開始百度，如何尋找刪除的文件，足足花了半個小時，依舊無果。
「我他媽真手欠！早知道留下一兩部！」
陳楚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這時，從食堂回來的三人組，看見重新安裝回去的窗簾，忍不住相視一笑。
嘩啦！
窗簾忽然被打開，陳楚冒出個腦袋，可憐兮兮的道：
「哥，給我個網址吧！」
「網址沒了，被你舉報了，全都打不開了！」
「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陳楚一個勁的哀求道。
顧遠對史勁擠眼道：「既然老二認錯了，那就放他一馬。」
「那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伱讓我們損失了幾個網站，至少得賠咱們哥仨一人一瓶可樂。」史勁開口道，「不過，網址我還沒有，我倒有個連結，你先下著……」
鄭超趕緊站出來，「我這有可樂，從我這買！」
陳楚選擇低頭，最後給三人一人一瓶可樂，最終從史勁手裡換取了一個連結。
激動不已的點開連結。
「臥槽，180個G，這麼大？」陳楚愣了一下。
「嗯，因為比較全，從78年到08年的都在這裡了，大部分都是720P，所以有些大。」
整整30年的視頻！
陳楚眼皮一跳，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不過。
看著幾十KB的下載速度，他拿著手機計算器算了一下，即便自己日夜不休的開著電腦，哪怕用上一年多的時間都未必能下載完。
一狠心，開了一個月的迅雷會員。
「十個小時！」
「熄燈前就能下載完！」
看著縮減後的時間，陳楚頓時又神氣起來。
「老四，你趕快買台電腦，以後看片別求我！」
「老大，你他媽能不能別把褲衩掛在陽台中間，一抬頭就看見，太影響心情了！」
「老三，能不能把你的雜貨攤子收一收，太幾把礙事了，把我的龍王像都給擋住了。」
「老二你這個牲口，拿了連結就翻臉不認人了，早知道不給你了！」史勁忍不住了，把東西一收，直接道：「我現在去教室，你們誰一起走？」
鄭超怕自己忍不住，也站了起來，「我也去。」
顧遠不想留在寢室聽陳楚廢話，也跟著出了寢室。
三人默不作聲的走出宿舍樓。
接著，回頭望了一眼寢室，再也繃不住了，哈哈狂笑起來。
饒是陳楚開了會員。
這麼大的視頻文件夾，也讓他硬生生從中午一點開始，直至熄燈前半刻鐘，才徹底下載完。
是夜。
陳楚早早的洗完了澡，抱著筆記本躲進了被子裡。在黑暗中，懷揣著激動的心情點開了文件夾，發現每一個視頻都被標註了日期，最早的一個視頻的日期正是1978.1.1。
「先看78年的！」
陳楚顫抖的點開視頻，看著熟悉的片頭曲，他忽然瞪大了眼睛。
接著。
又不信邪似的點開了臨近日期的幾個視頻。
不多時，整個男生宿舍都能聽到404陳楚撕心裂肺的咆哮聲，甚至連一樓的聲控燈都亮了起來：
「史勁，老子草你媽，你讓我下了三十年的新聞聯播！！！」
……
一個早操的時間，全班男生都知道了。
見了面，都笑嘻嘻的問他：「新聞聯播好看嗎？」
弄的陳楚悲憤欲絕，不僅連早飯都不願意吃，而且整個一上午都沒和幾人說話，甚至就連上課的時候，也一個人跑到了角落，擺明了準備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
最後顧遠給他了一個網址，立刻哄好了這貨。
一放學，陳楚甚至連飯都不吃，就迫不及待的跑回寢室。
「我們去吃飯吧。」葉文君收拾起書本，抱在懷裡。因為今天說好了，兩人要一起去食堂吃飯。看了眼教室外的連綿細雨，她又從桌肚抽出一柄黑傘。
「牲口！」
「畜牲！」
看著打著傘，走入雨中的兩人，鄭超和史勁都忍不住罵了一聲。
他倆不但沒帶傘，而且還沒有女朋友。
雨中的校園，路人行色匆匆。
偶爾還有六七個人擠在一把傘下的畫面一掠而過。
隨著一場秋雨一場寒，溫度已經降到了十度左右。
其實，這個時候，就能分辨出哪些是大一新生，哪些是大二、大三的學姐。
大一的新生，還不怎麼會打扮，部分保持著高中時的衣著。
那些學姐們花樣就有些多了，有穿著風衣、一副都市麗人的打扮，也有上身毛衣，下身穿著短裙、黑絲，讓人分不清春秋冬夏的裝扮。
顧遠的目光，一直將那位黑絲學姐送到兩百米以外，轉過頭這才發現葉文君在怔怔的看著自己：
「剛才…好看嗎？」
這可是送命題啊！
哪怕葉文君不善表達，話里話外也有些吃醋的意思。
「咳咳，天氣有些濕漉漉的，渾身不舒服。」顧遠靈機一動，「天氣預報上面說，接下來一段時間冷空氣降臨，到時候溫度要降到10度以下，我正在想給你買什麼衣服。」
「我看了一路，沒幾個人穿的好看，剛才那套就不錯，所以多看了幾眼。」
顧遠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吃完飯咱們就去買！」
「她那麼穿，腿不冷嗎？」葉文君有些好奇。
「其實不冷。」
顧遠搖了搖頭，解釋道：「那叫打底褲，看起來和絲襪一樣，其實比秋褲還厚，穿起來很舒服、又養眼，而且相當的保暖！」
再往後推十幾年，這玩意就叫做『光腿神器』。
也不知道這破名字從哪蹦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的？」
「鄭超告訴我的，他說他最近準備進一批打底褲去賣。」顧遠嘴上說著，心想待會回寢室的時候，得從鄭超那買一瓶可樂。
「是嗎？」
「不過我勸了他，他要是賣這玩意，肯定會被人當變態的。」
吃完飯後，兩人去逛了市場，顧遠看中了一套米色的風衣，又給葉文君買了幾條打底褲，葉文君也給顧遠買了一件寶藍色的羽絨服。結果回校的時候，葉文君把一盒打底褲塞給顧遠：
「這盒給你……」
「給我幹嗎？」
「你說穿起來保暖，你也可以穿一穿。」
顧遠拿著嶄新，還未開封的打底褲，心想大冬天我光屁股都不會冷，哪還要這個？不過話到嘴邊，他忽然咧嘴一笑：「你還不如把你穿過的給我。」
……
(本章完)